在一旁,算不上救了你!”
這一番話,坦誠亦無畏。
“算得!”柏道成笑著,看了看他身後那頭大蟲、一支利箭徑直在它的喉嚨穿過,那可是一箭封喉的本事啊。“看你年紀不大,竟敢獵虎!是個人物!箭法也是少見的好啊。你喚什麼名字?”如此人才,若能收為己用,定是好事。
“我姓連,名聿。”
後來,連聿便將受了輕傷的柏道成扶出了深山。在臨近皇帝營帳的地方,見前方已經有人影趕了過來,連聿便抱拳告辭。
柏道成追不及,像是痛失人才,懊悔不已。
當天夜裡,平蛟山營帳。
“皇上,國師求見。”
“快請。”
陸見哲得了傳令步入帳中,第一眼便見柏道成頭上纏了繃帶,一時也是嚇到:“令皇上受驚了!臣等護駕不及,望皇上怪罪!”言罷就是倒地一跪。
“國師言重了。”柏道成連忙過去將陸見哲扶起:“朕今日險入虎口,卻是幸得一名少年引箭相救,所以並無大礙!”又想起了那個孩子。
“少年?”陸見哲停頓了一下,帶著疑惑:“那,他人呢?”
“哎。”說到此處,柏道成心裡也是覺得可惜。“應是這附近百姓的孩子。那名少年並不知朕的身份,在把朕送回來的時候便走了。不過,”柏道成停了停。“朕聽他的談吐,應該是有才之輩、而且相貌堂堂,不一般。”
柏道成連連感嘆著,似乎想到了什麼,望回陸見哲:“國師不知能否算上一卦?”
占卜斷句,也是這個陸見哲討得柏道成歡喜的地方。
陸見哲聞言,便點了點頭。
“皇上,那名少年可有留下名姓?”
“連聿。”
陸見哲捋了捋鬍鬚,從袖中摸出了一個竹筒、幾番搗弄之後從竹筒內倒出了幾枚銅錢擲在桌上,是為卦象。陸見哲端詳許久,眉目有些歡喜之意。
“恭喜皇上!”
“喜從何來?”柏道成也有些期待。
“此人,能使江山永固,換太平盛世!”
柏道成心中大動。
果然,這老天爺還是眷顧著我柏家的。
安泰鎮連家村。
自從皇帝春狩過後,安泰鎮仍舊回到往日的祥和。
連信這日正從鎮上辦事回來,卻看到一隊威武的侍衛進了連家村。按理說,連家村只不過是個小村落,怎麼會有官兵來呢?只見那隊人馬又不像往日那種兵,反倒是彩旗接連長矛加身,似乎來頭不小!連信心生疑惑,忙加快了步伐。
同村一個人走出來,見是連信,忙喊著:“信小哥,他們正往你家去了!”
“啊?”連信更是一愣。
當下也不作耽誤,急急往家裡趕去。
才到家中,卻見那隊侍衛已經整齊地列在兩旁。連信輕手輕腳地走進家門,看到那隊侍衛的前頭還站著一名玄色長袍,頭戴平頂方紗的男人。那男人年已中年,卻不見鬍鬚,似乎是宮裡的太監、手裡握著明黃信物,似乎是……
連信看了看他,公公也只是向他微微一笑。
“爹!”連信看到家中的人都站在院裡,也是搞不清狀況。
公公見這家人已經到齊,便展開了手中的信物。
“連氏一門接旨——”
連信又是懵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連復拉著跪了下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春狩之日,連氏名聿者救駕有功,一箭射虎身手了得。朕見其樣貌不凡,猶為天人,他日定貴不可當。朕有一獨女,是為大寧長公主,今日特許配與少年英雄。連聿,特,任駙馬都尉;其兄連信,特,任雲都尉,領兵鎮守長公主府邸;其父連復,特,賞京中宅屋別院一所,黃金萬兩,安養天年。即日起,進京面聖,皇恩浩蕩,跪拜龍恩——”
“謝皇上——”
在場的人皆是愣在了原地。
連聿也是呆了。那個軍爺,是皇帝?
“駙馬爺,”公公笑著上前:“接旨吧。”雖說自古以來這駙馬地位不高,不過現今這個長公主是聖上最疼的皇嗣,又是唯一的公主。如此一來,這唯一的駙馬爺,自然也就顯得金貴了些。
“是…”連聿恭敬地接過聖旨。
公公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少年,本以為這窮村子角落的,皇上賜婚真是糟蹋了公主;不料今日看這駙馬爺眉清目秀,不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