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對方。

“拿到龍蛋我也很驚訝，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是這總歸是好事吧？”爸爸笑道，“這是我們家的三子，你作為姐姐要保護好妹妹。”

“我當然會了。”我嘆了口氣，“可是妹妹一出來就會飛走啊……”

“你們也一樣啊。”爸爸的臉上突然帶上了一絲傷感，不過很快振作起來，他手放在盒子上，嘆息道，“父母對於你們這個年齡段的人而言，大概就像是一棟舊房子吧，你住在它裡面，它為你遮風擋雨，給你溫暖和安全。但是房子就是房子，不會有人去和房子去說話去溝通，去體貼它討好它……大概要數十年之後，你們才會回過頭來，注視這已經沒有聲音的破房子。”

“紅龍也是。”爸爸輕輕地拍了拍盒子，“不知道她是龍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她當半個孩子養了，現在的話更上心一些，她也算我們家的第三個孩子了……因為如果真的是龍的話，應該能聽懂我們的話吧？我不需要她陪著我呀，在飛昇化龍之後能偶爾回來看我一眼我這個老房子就滿足了。”

“爸爸你一點都不老。”我悶悶道。

爸爸天生一張娃娃臉，根本不顯老，五十多歲的人了看上去比有的二十多歲的人還要顯嫩，這點總是被我們家裡人調侃……可是這個時候，我突然間發現，老爸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細紋比起之前加深了很多。

我忍不住站起來，從後面抱住爸爸，摟著對方的脖子：“爸，我決定不出去了，就住在你們這老屋子裡了……哎？我這算不算啃老？”

“傻孩子胡說什麼呢！”老爸笑著拍了一下我的手，“去去去，都十二點多了，睡覺去！”

“不要。”

“都多大的人了還撒嬌！真當自己還是小孩子啊！”

“爸，小妹，你們好吵……”哥哥嘟囔著從樓梯上下來，穿著睡衣睡眼朦朧的，看到客廳的情景後沉默了一下，站在原地想了想，過來抱住我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帶我一個。”

我伸出一隻手朝後拍了拍他算是歡迎他加入。

“你們兄妹兩個……想悶死親爹麼……”

爸爸話音剛落，我們聽到了一聲咔嚓聲。

哥哥疑惑地站直：“什麼聲音？”

我和爸爸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

“臥槽臥槽臥槽！”

“啊啊啊啊！紅龍要孵化了！快！快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