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印象是留下了。
身姿窈窕挺立,面容端莊靚麗,且悟性高,自學能力卓越,不驕不躁,內外兼得,是個值得期待的好苗子。
要是知道高琳原意是想提換床位一事,還會不會這般往好裡的想。
回到宿舍,不見梅秀蹤影,落得清靜,高琳翻開放有書籤的那面,心無雜念地預習。
雖然高琳比別人都要晚半個多月拿到書,但是她幾天來逮住空閒就學習,早把落下的進度趕上去了。
在高同學聚精會神孜孜不倦的時候,我們的梅同學在哪?
除了樓下207別無他處!
接二連三挨刮子,還是來自同一人手,梅同學表示心傷成支離破碎,顏面盡失羞於在宿舍再待下去,迫切需要溫柔撫慰。
於是,她撲到了白水懷裡雙手化作麻繩死死纏住,臉埋其胸嚶嚶血泣,痛訴某人罔顧親切善良同班同床的同學我的面子尊嚴,當眾掃臉不給臺階下的惡劣舉止,一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明目張膽上下其手地吃盡豆腐。
文雪兒眼角抽搐,額角顯現可疑青筋,忍無可忍地揮掌過去,扯起梅痞子的衣領往上提,嫌棄萬分地怒道:“滾!有多遠滾多遠!”
梅秀順勢抱住她大腿,作出一副虛軟無力之態,哭腔道:“你,良心被狗啃了啊!多年的情誼呢?你把它擱哪了擱哪了啊!”
“擱樓上305了,去,快去找你的好高琳,讓她再賞你五紅印子證明你倆的友好關係!”文雪兒扯住直往下掉的褲子。
白水噗哧一聲,忙又捂住嘴,睫毛扇啊扇的示意她們繼續,不用理會她。
文雪兒怎麼都甩不掉黏身上的牛皮糖子,幾番折騰,整累了,往床上大字一躺,無奈地動動大腿,喘著氣說:“還不撒開!”
“不生氣了?”梅秀抬頭。
“不生氣。”文雪兒抬起手臂放臉上,遮住了眼睛鼻子,只剩下張嘴還能看得見,陰陽怪氣地說:“沒資格!”
哎!
梅秀起身,一巴子抽在她大腿最多肉的地兒上,指著她哼道:“操!下不為例!再讓我聽你嘣一次這三字,可真生氣了啊!”
文雪兒翻身哼唧,沒有回話。
白水拉住梅秀,說:“好啦,不鬧了。”
梅秀不解氣的對著文雪兒屁股再踹一腳,文雪兒翻身撲來,兩長手長腳的高個兒縮在米八寬的床鋪上撕扯成一團,引來眾人板凳瓜子看得津津有味。
“也就你這傻逼上趕著去找虐!真該幫你去青山掛個號!”最後在文雪兒的鄙夷下結束了這場混戰。
鬧累了,梅秀抱著白水的小桃子呼呼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被搖醒,一看鐘點,該吃午飯了。
摸摸空癟的肚子,梅秀來了精神,牽著白水下樓。
文雪兒捏住她手臂內側的肉扯開,自己接替梅秀的位置,還沒開始樂,白水不幹了,手一甩,往前跑幾步遠離,回頭說:“跟你們站一塊,自尊心太受打擊了,還是你倆牽吧。”
“遠離傻逼有益健康!”
“我寧願去牽姓高的!”
兩人異口同聲。
姓高的抿嘴面無表情地從她們旁邊走過。
梅秀愣了愣。
文雪兒撞撞她肩膀,冷笑:“去呀,怎麼不去欸?敢說不敢做?你也就這樣!”
“哎!別用激將法。”梅秀心想,怎麼就讓她聽見了?!不對,聽見又怎樣!世界之大,又不止她一家姓高!
打好飯,文雪兒拉著白水直走向人群裡坐下,梅秀經過高琳面前的時候躊躇了下,還是跟著走到她們旁邊坐下。
再坐她對面,不明擺著找不自在麼!
萬一一個不小心沒控制好情緒把飯菜扣在她臉上,豈不是要餓一整天肚子!
剛扒了口飯,飯堂驟然安靜了不少,抬眼一看,眾位兵哥無一不放下碗筷。正感疑惑,頭頂緩緩響起柔和的前奏,在同學們吃驚瞪大眼睛的注視下,兵哥們開始嘹亮高唱……寒風飄飄落葉,軍隊是一朵綠花,親愛的戰友……
“軍中綠花?”白水眨眼,不太確定的說。
一干學生相繼回神,聽得津津有味。
聽聽這渾厚有力的嗓音,柔和中帶著傷感的旋律,整齊劃一的節奏,聲情並茂極具感染力,眾人醉了。
在這氣氛的渲染下,同學中開始有人跟著小聲哼,有一就有二,迭連出現會唱的人跟著哼起來,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大。
梅秀四人互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