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道:“陶同學不錯,好好發展。”而這個不錯是陶桁用一次請吃哈根達斯吃到痛快換來的。
把話帶到了,文雪兒回自己床去挨著人睡下。
文雪兒的話,在場醒著的人都聽見了。
高琳剝袋子的手頓住,起身。
梅秀聽到聲音習慣的抬頭看,就見高琳神情冷淡的走到門邊,眼兒不帶一眨的冰淇淋就進了垃圾桶裡。
梅秀凝噎,她是說過不吃就扔了,但也別扔得那麼幹脆啊,就那麼嫌棄?!
久違的牙癢癢感又冒了出來,這女人果然很喜歡挑戰人的脾氣!
但同時又有種拂不去的心塞,而且這種心塞還一直持續到週末。
梅秀不打算回家,看著也沒跟白水一起回白家的意思,一個人留在宿舍睡大覺,沒人管著連飯都不起來吃,任由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半天,掙扎著起了床。
穿上拖鞋還有點猶豫,可是實在抵不過巨大的誘惑,咬咬嘴唇偷偷摸摸走到隔壁床前。
說是偷偷摸摸一點也不為過,可不是,只要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她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輕手輕腳地摸到床邊,咽咽口水掀開素帳和特意掛上的簾子。
床的主人除了特別注重自己的*,還很愛整潔,所有的東西一目瞭然,床上的擺設和某次的記憶完全重合,就連空氣都彷彿和外邊兒的隔絕分離,散發著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兒。那一次她本是氣不過的賴著不肯起,沒想到卻是睡著了,還是聞著香味兒一起入睡。
想著那些個針鋒相對的日子,梅秀竟是挺懷念的,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沒有交集而無話可說。
躺下的時候,梅秀自嘲的想,此時的自己真像個變態!
文雪兒電話打來的時候,梅秀正在高琳床上摟著被子睡得倍兒香,迷迷糊糊接起電話,聲音裡還帶上一抹滿足的慵懶感。
一聽聲音就知道這豬還在睡,文雪兒恨鐵不成鋼的罵了幾句,才說了正事,梅秀這才完全醒來,記起了這茬差點兒忘了的事。
今個兒可是白水的生日!
文雪兒是來提醒她別忘了準備禮物,主要還是警告她晚上聚會不準遲到或放飛機!
小白開的生日如此重大的事兒她怎麼可能不去!
縱使不捨,梅秀還是離開了那張擁有極大誘惑的床,速度刷牙洗臉,換好衣服,帶上手機錢匆匆出門了。
夜色柔美,街道慢慢變得擁擠,路的兩邊彩光絢爛,唯獨臨近街尾的黑貓酒吧只有門牌是霓虹效果,朦朧地映照著門口,多了份半遮半掩的曖昧味道。
比起樓下的熱鬧精彩,樓上的經理辦公室倒顯得異常安靜,空氣似乎都下降了好幾個度,而罪魁禍首猶在慢條斯理的解決著晚飯。
高冉覷著高琳,雖然她這侄女甚麼都沒說,表情也是長年的匱缺,但她知道,她這侄女心情不好,很不好!
自知道黑貓的存在後,高琳就愛往這邊跑,讓高冉驚訝不已,倒也沒有阻止。她本來就不是個死板的人,甚至是出了名的桀驁不馴,像是草原上的狼,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兒,誰也管不住。
沒阻止不代表不關心,暗自觀察到高琳是喜歡來這裡跳舞后,放心了,只要不是叛逆期來了,跑到酒吧學人喝酒抽菸貼身扭腰擺臀亂勾搭人就好,至於安全問題,她會時刻注意著,不讓任何不軌和危險接近高琳。
人嘛,總是需要適當的發洩,特別是高琳這樣什麼事都藏得深深,沉默寡言又朋友少的聰明彆扭小女生,更是需要一個空間放鬆自己。
見她快要吃完,高冉琢磨著開口:“店裡不忙?”
“忙。”
“人手夠?”
“不。”
“和家裡人說了?”
“沒。”
嗯,她這侄女有時是挺任性。
“和爺爺吵架了?”
“沒。”
“心情不好?”
“…嗯。”
“學校裡的事兒?成績下降了?挨批評了?”
“不是。”
很好,終於不是一個字了。
“那是,和同學鬧不愉快了?”
高琳起身扔掉垃圾,用橡皮筋紮起馬尾,拿起桌上的面具戴上…所以,高冉被無視了!
高冉輕敲桌面揚了揚眉,看來就是了。真稀奇,居然還有人能左右她這冷酷堪比南極冰山實則面部神經失調的侄女的情緒,不知道是個甚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