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壯的羅馬柱,柱身雕刻著繁複花紋,穹頂上雕刻著人臉各種各樣的表情,驚訝、狂怒、恐懼、迷茫、絕望……彷彿真的人類魂魄被鎖於穹頂之上。
“來了啊,兩位死神。”
那破面站在大殿盡頭,他沒有抬頭,而是手執小刀細細雕刻著手裡的小玩意,眼睫斂著那雙幽深碧眸,神情專注。
是劍飾,他悉心雕完後又將它捏碎在手中,粉末從指縫漏出,剛剛還待之若珍寶,完成後立馬又棄之如敝履。
獅谷原純拍拍落在身上的粉末,冷靜解釋:“藍染大人釋出了個命令——各十刃在各自行宮迎擊侵入者,我算是半個第五十刃,於是命令也只用執行一半。”
這裡是烏爾奇奧拉行宮內的戰鬥室,原純成為虛後有一段時間都是由他在這裡進行指導,偌大的戰鬥室總是毀了又建建了又毀,在漫長的虛圈生活中,原純為了消磨時間接下修理大殿的工作,所以這裡也可以說是他的地盤。
在這裡應戰侵入者屬於遵守命令的範圍。
“慶幸來的不是天鶯。”
原純腳尖挑起放在地上的斬魄刀,戀次只看到他拔出蛟流羅的那一刻,下一秒刀劍碰撞聲在身後響起,他甚至連轉頭的時間都沒有。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只見日番谷已經瞬步到戀次身後,刀身拔出幾寸攔住了原純的劍。
如果不是日番谷出手攔截的話,他說不定在不知覺的情況下就血濺三尺。這樣的念頭冒出,戀次不由得覺得背後汗溼。
原純:“命令是迎擊,只有完成了命令我才有豁餘的時間。”
“果然麼,所以用最快的速度衝來斬殺我的部下,”日番谷。道:“別人家的副隊長在眼前被殺的話,我可是要負責任的。”
原純沉默半晌,日番谷喝了聲“阿散井,躲開!”便與自家哥哥交起手來。虛嚮往的是強者,生來就有與強者交手,屈從於強者的本能。他進入虛圈腹地後,一路跟阿散井遇到的破面都是自願追隨藍染的,可原純並不是,他是被本能所牽制,除了虛對死神蠢蠢欲動殺心的本能,還有聽從於藍染命令的本能。
在大殿的三人,一個隊長一個副隊長一個十刃,原純的目標一開始就是兩人中的短板阿散井,所以交過兩次手,熟悉對方攻擊套路的日番谷立馬攔下了最初的一擊。
就算是破面了,也依舊遵從死神教科書般的戰鬥方式從敵人的背後入手。
兩人都沒有用全力,只見兩道殘影於大殿中不斷相交,碰撞。
得到完整的冰輪丸的日番谷靈壓提升了不少,讓原純找不到一點可乘之機。
白髮碧眸的破面因此皺了皺眉頭,他像感應到什麼微微偏頭,與日番谷拉開距離後眼神古怪地看著自己弟弟道:“接下來,作為哥哥要問你幾個問題。”
“你……”他遲疑開口,欲說還休的樣子使得日番谷的注意力被牽引過來。
原純:“你一週跟天鶯做幾次?兩到三次麼?時間呢?一般夜晚,白天也有過麼。地點……隨機?姿勢呢?”
他們是血脈相連的兩兄弟,且都是觀察高手,原純連珠炮似的發問,一本正經地問出最私密的事,透過觀察日番谷的反應神色再加上自己的直覺判斷,基本都可以立馬得出正確的結論。
全程聽著的戀次滿臉通紅,看著日番谷眼神流露出欽佩。
似乎被原純的直白震懾到了,少年臉色微紅,可還沒放鬆警惕,他羞赧大喝:“喂!夠了!別再……”
可原純還在繼續——
“以天鶯的性格不可能不嘗試女上,你們做防護措施嗎?做嗎?基本不做嗎?仗著靈體孕育生命困難而一次……也沒做過嗎?”原純的語速慢了下來,似乎最後一句才是他要問的重點,他定定地凝視自己的弟弟,握緊了拳頭,眼底陰雲密佈,一字一頓道:“所以,天鶯才會帶著身孕跟諾伊特拉交手。”
“什……”聞言,日番谷腦內嗡地一響,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既喜悅又恐懼的心情湧上心頭,他驚疑不定地朝原純看去,想或許他是詐自己的呢?可腦海裡閃過許多關於天鶯最近身體虛弱的片段,他又想起原純剛剛感應到什麼的神情。
在別人的老巢裡,破面之間資訊能夠共享的事還真說不準。
“天、天鶯……”日番谷聲音發顫,似乎有些語無倫次:“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是靈子體很難受孕……我……”
“那是說的普遍現象,但別忘了,天鶯這一代,志波家可是有四個兒女,說不定志波家的女人生育能力天生強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