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真正逃離地獄,志波天鶯絕對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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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魄刀珊瑚一川的世界,珊瑚第一次露出甜膩笑容之外的神色,潛移默化地控制天鶯更容易地打倒敵人是她的戰鬥方式,可她的主人居然在危機時刻還強硬地洗刷掉了這種控制,將自己和她陷入險境裡。
“天鶯,為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互相依靠嗎?按照我的戰鬥方式來贏得更為輕鬆啊。”她輕柔地握住天鶯的手,習慣了少女如同以往一樣不予回應而自顧自道:“如果你沒有擺脫我的控制的話,我們說不定已經贏了那隻黑髮的破面,你知道我不會讓你被殺。”
“斬魄刀,說不定你真的是我的斬魄刀,性格自我又惡劣。”天鶯看著珊瑚:“我可不記得自己有說要跟你相互依靠,起碼你從未想過要依靠我——這是可以利用的孩子,從第一次見面你就一直是這麼想的吧。”
她抽出珊瑚一川握住的手,徑直走到地獄門邊,在珊瑚轉身想要阻止之前抬手觸碰厚重石門上的紋路,淺淺金光如金色的流水般順著石門上的骷髏紋理流動,看似牢固的地獄之門驟然開啟,黑暗裡湧出的風吹拂著她的衣袖,天鶯站在門邊側頭看著珊瑚:“你在地獄門外卻隨時可能回去,唯有徹底改頭換面成為別人才能徹底逃離地獄。”
天鶯大喝:“是這樣認為的麼,沙理葉!!”聽到這個名字,珊瑚一川本能地渾身一顫,看著天鶯的眼眸中流露出淺淺的恐懼——
【沙理葉,你是我的東西。】
father的話彷彿縈繞在耳邊,珊瑚勾起淺淺的笑容:“這是事實吧,天鶯你是為什麼學習死神的技能的?不是為了幫助我而是為了駕馭我,我借你對抗敵人的力量,你讓我成為你的斬魄刀而有棲身之所,這是我們最開始的約定吧。”
“你厭惡在彭格列的籠罩下生存而拼命逃離,但是你其實現在還在他的籠罩之下吧。‘father是最厲害的’,‘father是地獄的王者,沒有人能贏得了他’,這種想法深入骨髓。就是因為如此就算你另闢蹊徑成為別人也逃離不了,而我——”天鶯頓了頓,在珊瑚一川不由自主露出期待神色時對她做了個鬼臉:“才不會幫你。”
珊瑚:“……”
“我只是不會讓別人奪走我的斬魄刀而已,從別人那奪來的東西也沒有還回去的道理。”天鶯把自己的一套土匪行徑說的義正言辭,屬於自己的不會讓給別人,從別人那裡得來的也不會還給別人,不管珊瑚一川從哪來到哪去,過了她的地就得留下。天鶯下巴微揚,勾起颯爽笑意:“所以珊瑚一川,再一次成為我的斬魄刀吧。”
聞言珊瑚露出略帶諷刺的淺笑道:“還在叫這個名字嗎,明明已經知道我的那個名字了。”
“那麼,你承認你自己叫沙理葉嗎?”天鶯問。她將頸間掛的斬魄刀碎片取下來握在手中,鋒利的稜角割破她的手掌,不用多時,血液就浸潤整塊吊墜。
“死神透過知道斬魄刀的名字得到它的認可而獲得使用權,斬魄刀浸潤死神的靈魂精髓獲得力量,死神和斬魄刀就是這樣一同成長、相輔相成的關係。而我叫你珊瑚一川,只是因為這是你親口告訴我的名字。”天鶯嫌棄地擺擺手:“連你自己都嫌棄的名字我才不會叫呢。”
珊瑚一震,腳底驟然燃起橘色的火焰將她的衣服燃燒殆盡,她不自禁癱軟在天鶯腳邊愣愣出神,從光裸的背脊後伸出無數條銀色的靈力絲線將渾身赤。裸的她包裹,瞬時織成一件新衣服披在她身上。
天鶯的靈力化作一把厚重的鎖將她身後的地獄之門咔嚓一聲鎖住,腳底的黑白地板,不遠處的落地玻璃……整個世界如同拼圖翻了個個,變成了一副嶄新的模樣——頭頂掛著方形宮燈,四壁牆面懸掛著水墨畫卷軸,天鶯的身後,珊瑚的頭頂懸掛著志波家家紋墮天崩塌漩渦紋以及家族弱肉強食的家訓。
“難看死了。”珊瑚扣著臉低聲:“居然將我的世界擅自改為志波家的道場……”
珊瑚伏地跪在天鶯腳邊的蒲團上,天鶯伸手摁住她的發頂低聲道:“焠煉一切吧,珊瑚一川。”黑色火焰和橙色火焰相互交雜著在她手底躍動。天鶯將一把大型鐮刀從熊熊燃燒的火焰裡抽出,眼睛看著一直袖手站在拉門外的男人:“我可是火系,不怕被灼傷嗎,冰輪丸?”
“第四十刃的行宮,吾主在等著你。”他消失之前側眼瞥了天鶯一眼,表情淡淡:“你沒有辜負吾主的期望,我姑且承認你是配得上吾主的女性。”
天鶯睜開眼時正好對上一雙陌生的金綠色眼眸,不算友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