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無上的權威。
“對魂魄來說名字是很重要的東西啊,你的力量不足以強到覆蓋‘沙理葉’這個名字,只要‘沙理葉’還存在,這裡就有我的位置,你要成為新的‘沙理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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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番谷知道王印已經溶於自己體內後,他花費過一番功夫瞭解這個東西,王印屬於靈王的寶具中的一種,最初卻是來自於地獄,它是由屬性為活化的晴之火焰碾碎而成,因此具有強大的癒合能力。
是以,當日番谷找到天鶯卻摸不到對方的心跳時,他毫不猶豫地割開了自己的手腕,讓鮮血滴進天鶯嘴裡。沒有任何關於如何運用王印這份力量的記載,連通心肺的血脈支撐人類的身體,自身厚重的靈力包裹死神的身軀,他將血跟靈力都分給天鶯,只是在賭,賭天鶯活過來。
無法許願,王印順應使用者的意願微乎其微,就算成功了也會把那個復活的人拖向比地獄還悲慘的境地,只有把希望放在所謂的活性上。
“吞下去!活過來!”他咬著牙,命令般低喝,嘴唇發白,雙眸赤紅,見臂彎裡的人的脈搏沒有絲毫要跳動的意思,平靜得讓人絕望,日番谷只覺得涼意直竄進心底,他將天鶯抱進懷裡,嘶聲哽咽:“我……說過的吧,你死了我不會好過的,我會每日每時每刻懲罰我自己,也懲罰你……天鶯……別這樣,呼吸啊!求你了……你不是說自己能戰勝珊瑚一川,戰勝死亡的嗎?你不是對獅谷原純的封禁很有把握的嗎?對了……你快醒來,你不是說,要親自解決獅谷原純嗎?”
“原純真的交給我解決?作為弟弟來說,好沒良心啊,”懷中少女陡然抬起手,溫柔地揉了揉少年的白髮,在他耳邊甜膩地輕喚:“日番谷……冬獅郎?”
少年身子一僵,他直起身來,皺眉細細打量眼前活過來的少女:“天鶯?”
“是啊,是我,”少女伸舌舔掉唇邊的血,眼眸中如同席捲著黑色逆流,她伸臂勾住少年的脖頸,挨著他的嘴唇:“你的志波天鶯,嶄新的志波天鶯。”
日番谷猶豫一瞬,攬著少女的腰如她意願那般與她接吻,在接吻中他咬傷了自己的舌頭,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本來還很享受這個吻的少女猛地推開他,彷彿不能呼吸般扼住自己的喉嚨,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
只見少年抬起手背厭惡地用力擦了擦自己剛親過對方的嘴唇,滿眼的疏離與嫌惡:“志波天鶯我怎麼可能會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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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與此同時,珊瑚一川的世界,天鶯斷然拒絕:“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志波天鶯。就算你再怎麼強大也奪走不了我的名字,就算珊瑚一川再怎麼替代也替代不了。天鶯是我那個姓志波的大哥取的名:海,空,天,巖;燕,鶴,鶯,鷲。是志波家的人籠罩大地山川的意思,我排行老三,是志波家繁榮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更何況……”
她揚起下巴,目光灼灼地看著青年:“冬獅郎每天要喊這個名字許多次,假使一天喊兩遍,十天就是二十遍,一年就是七百三十遍,十年就是七千三百遍,漫長的死神生命中我心愛的人不知道要喊幾千幾萬幾億遍這個名字,我蠢啊我把這麼好的名字拱手相讓?”
青年笑了,有些孩子氣地歪歪頭:“可是,你沒我厲害也是事實啊,事實總是無情又傷人呢,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靠精神論解決的。”
“就像你毀滅自己的王座卻把朋友們悉數害死,摧毀自己認為是禍害源頭的彭格列,沒想到卻令戰火更加紛飛那樣?”
青年扶著椅子把手的手掌猛地收緊,後又放鬆下來,笑道:“的確,如此呢。但意外總是不可控制地出現,我說過吧,精神論不可能解決所有問題。”
“但因此性情大變,覺得霸權統治更好,還縮著不敢見你那些被你連累的夥伴也是問題啊。”天鶯從懷中掏出金色懷錶,一股腦連同錶鏈一起扔進青年懷裡:“‘指環上銘刻著我們的光陰’這句話最早是被刻於懷錶上的吧,你的問題交給你的朋友。”
青年接住懷錶的那一刻,由懷錶中浮起數道電流將他綁縛,淺棕色的眼眸第一次出現怔忪神色,還未說一句話就被踢出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我接管了!而且……”天鶯勾起一個笑,手掌撐在落地玻璃上,仔細看的話,遠處鱗次櫛比的建築物是屍魂界的建築物,而天鶯所處的這個房間是塔的最頂端。
不知什麼時候起浮冰順著塔身攀升,落地窗外結滿了冰凌,絲絲縷縷寒氣隔著玻璃浸入這個房間,青年已經不在了,可天鶯依舊笑道:“或許原純說的沒錯,憑現在的我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