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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氛,妮露艾露正在此時連忙坐起來急切地阻攔:“烏爾奇奧拉,住手!原純沒辦法背叛藍染大人這是你我都知道的!”

是的,獅谷原純不是因為成為了虛才對抗死神,即便在他成為了大虛後也沒停止過對虛本能的抗拒,但他知道獅谷原純敗給了藍染大人的洗禮,他不能違抗藍染大人的命令這一點早在幫助他進化成完整的他們的同胞時就深入了骨髓。

可他依舊看不透,就像他當初好奇他的心於是順手把它挖出來捏碎時,看不透原純望著他出神的那份表情那樣。

烏爾奇奧拉放下手,冷聲問:“收集了現在虛夜宮的情報,又把舊十刃妮露艾露帶回來,你的目的是什麼?”

“只不過是讓我也很煩惱的本能罷了。”

“什麼?”

“我遵從命令將屍魂界戰力十番隊隊長及其同伴引入虛圈,是對藍染大人服從的本能,而我回到虛圈只不過是因為做哥哥的本能罷了,烏爾,”六十餘年的相處,這是原純第一次這麼叫烏爾奇奧拉的名字,烏爾奇奧拉有片刻愣神,只聽原純道:“我想見你抓回來的女人。”

*

與此同時,虛夜宮內部的某個房間,月牙型的鐮刀削斷牆體,它的刃上附著著燃燒的黑色火焰,少女解放它時握著刀柄的手被隨著斬魄刀變化形態而出現的白色繃帶包裹,利刃尖端如同會說話一般吐著黑色火舌,直指她面前被斬落的破面。

在現世傳統神話中死神多半都手執鐮刀,而這正是天鶯的斬魄刀珊瑚一川的解放形態。她的下顎浮起黑色火焰的紋路,天鶯刀尖指著已經被她打敗的破面道:“你很幸運,由於這把斬魄刀還沒有淨化靈魂的能力,在馴服她之前我不準備奪走任何一隻破面的性命,恭喜你被我打敗後還可以保住命。”

那破面歸刃後長出的翅膀被天鶯切斷,如今只能以敗者的姿態趴在地上眼看著天鶯大搖大擺地從她駐守的房間離開,在天鶯用刀尖指向她喉嚨的那一刻她的確怕得發抖,但她更厭惡眼前的死神少女擺了一張高高在上的臉說著‘淨化’。

“以為殺死我們虛就是拯救我們的靈魂嗎,別噁心人了!死神!”在少女要抬步離開的那一刻,她終於剋制不住地大吼出聲。

聞言天鶯停住腳步,她轉身輕描淡寫道:“死神的教科書上是這麼寫的,斬魄刀有淨化靈魂的力量。斬殺你們不是殺你們,而是抹除你們靈魂上的汙垢。”

“哈!偽善者的發言,”破面捏緊了拳頭,她回想起自己一路為避免被吞噬而拼命的日子,在藍染大人到來前的虛圈毫無紀律且鬥爭不斷,只有強者才能安睡,可即便是這樣,她也是拼命拼命地為了活命而努力。

“憑什麼說淨化我的靈魂就是拯救我!?為了進化到現在我可是受了許多苦,憑什麼由你們把我的人生說抹除就抹除?”她嘶聲喊,淚如雨下。

一道勁風擊來,天鶯揮手用劍鞘將那破面擊暈過去,那力道之狠,將破面的面具擊碎:“憑我比你強,在敵人面前還不知收斂,那就從頭修煉吧。”

沛薛看著心有餘悸,抬手摸摸自己臉上的面具,跟著少女向前走的同時回望那被擊碎面具後倒下的破面,冷不丁聽到少女叫他的名字。

沛薛一哆嗦,挺直了身體:“在!”

“我馴服珊瑚一川后就一刀斬了你怎樣?”

沛薛:“……啊?不不不不!雖然因為靈壓太多了我有點追蹤不到妮露的氣味給您指錯方向好幾次,但小的還有用的呀!只要給我時間一定能為天鶯大人指明去路!”

“你也認為抱著拯救的心態斬殺噁心嗎?”天鶯想了想又問:“換句話說,如果斬殺一頭從千百個魂魄中保持自我意志的大虛是拯救他還是殺了他?”

“什麼呀,天鶯大人原來是在思考這個問題,嚇了我一跳,還以為要被殺死了呢。”似乎是特意為了活躍氣氛一般,沛薛邊聳動雙肩邊笑起來:“當然是殺了他,是純粹的殺戮。”

天鶯指尖微不可查地顫了顫,她勾起笑,斜睨沛薛靜待下文:“哦?”

“我們虛爬到大虛那個級別是相當辛苦的,運氣和實力都要兼備,可以說是走上一條讓人不願回想的血之路,明明放棄比堅持更容易,明明放棄自我意識屈從於其他魂魄更輕鬆,但卻還是不願放棄。不僅僅是不做殺人者就等著被殺這麼簡單,而是想要活著——

即便是這麼艱難了,也想活著。

被斬魄刀斬殺後輕易從零開始,任哪頭虛都不能接受吧。”

沛薛還跟在天鶯身後絮絮叨叨,以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