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勸告志波三席一句,我們死神本就過著朝不慮夕的生活,如果太看重隊友的話,小心短~命~喲~”
“是威脅麼?”
“怎麼會,是善意的忠告呀。”市丸銀和天鶯對視半晌,最終他彎起一個笑,施施然隨著藍染離去。
藍染和市丸走後,天鶯收起笑容,長時間頂著強大的靈壓使她疲憊不堪,她身形晃了晃,眼看就要倒下,有人從身後將她接住。白髮少年穿著冷硬的鎧甲,一雙碧眸仿若沉靜的幽潭,他彎腰將天鶯攔腰抱起,低垂著眼眸看她。
兩人對視中相顧無言,少年率先開口:“……你面對藍染太緊張了,以至於無意中解放了我。”
“我什麼也沒問,你倒解釋得挺快。”
“……”他沉默一陣,抱著她穩穩地在人跡罕至的迴廊中行走,斟酌道:“天鶯,在紅杉樹海為何不救那些整?”
天鶯揉揉眉間,反問:“你知道我不救?人形虛的力量太強,要帶數十個整從它眼皮子底下溜走是不可能的。”
“你不盡力,怎知不可能?我是你的斬魄刀,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是怕他們之中有人暴露原純的弟弟也去過紅杉樹海,從而順藤摸瓜查出王印在那小鬼體內,”他不顧天鶯不愉的面色,喚她一聲,逼迫她抬頭看著他:“天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有死神枉死?”
“如果我不用王印穩定日番谷冬獅郎的魂魄,他首先就會死在我面前,”她認真看他:“跟他哥哥那時候一樣。”
“你在救他之前首先是一名死神,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可能會引發戰爭,百千生靈生命的重量,你揹負不起。”
天鶯不耐地閉上眼,哂聲道:“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死神。”
“天鶯!”
“夠了!”志波天鶯抬頭看他,看那寂靜無波的濃綠眼眸,眼中閃過一絲冷厲,她沉著臉命令道:“蛟流羅,回刀裡去!”
鎧甲少年無言,凝眸與她對視,是祈求,也是無聲的對抗。
天鶯眼中堅定神色不容拒絕,她揚起下巴,冷冷看著他,一字一頓厲聲命令:“回、去!”
在斬魄刀與其主人的關係中,主人從來是高坐在王座上的王者,少年屈服地垂下眼眸,他的身體淡化透明,化為嫋嫋煙氣收入刀中,與此同時,志波天鶯沒了那強健雙臂的支撐,一屁股摔在地上。
“次奧,”毫無防備地重重摔倒在地,天鶯齜牙咧嘴地揉著摔痛的屁股恨聲道:“生氣後下手這麼狠。”
作者有話要說: 棗子(好奇地問):“是真不救?”
天鶯:“都自爆了救個什,而且,死神在危急時刻感情用事是很麻煩的,不是任何人都能隨時隨地暴種。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冷血即是勝利。”
棗子:“這是你自己編的吧。”
天鶯:“是不是我編的有什麼關係,道理通就行。”
*
天鶯:“我是嬉皮笑臉地胡說八道,但蛟流羅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大家別信他!”
蛟流羅:“……”
☆、揭露
番隊裡比較重要的成員死後會依據其親友和生前意願為其準備隊葬,在死神的美學中,英武地戰死,再在死後舉行這種火葬也是一種榮耀。獅谷原純死時只是六番隊一名小小的預備席官,他沒有資格舉行隊葬,而是被安葬在六番隊的墓陵園中。
墓陵園裡許許多多的墓碑林立,矮矮的,如闃暗的森林。
“一條龍啊,一錠金啊,一夫當關!”天鶯輸了拳,舉起酒袋與一角的相撞,仰起脖子猛喝一口,抹抹嘴,大聲道:“再來!”
“哥倆好啊,並蒂蓮啊,兩家好啊,雙喜臨門!”她又輸了。
……
“五魁首啊,五花驄啊,五紀魁啊!”玩了很多局,她依舊是輸的那一個,天鶯哀嚎一聲,歪倒在原純的陵墓上,抱著他的墓碑,兩腮微紅,眼眸含水。
“所以說不想跟你玩這個,太沒意思了。不如我們出去到後山切磋切磋,輸了的去買酒。”一口酒沒喝的一角咂咂嘴。
天鶯搖搖頭:“我懶得動,不去。”
墓陵園的石柱上刷地出現一道黑色影子,弓親腰間別著斬魄刀,蹲在石柱頂端:“你們居然在這裡玩,會吵得人家不得安息的。”
“弓親!”天鶯直挺挺地站起來朝弓親招手,站得不太穩,搖搖晃晃地又歪倒在地上,她索性枕著草,看著血紅的夕陽。
一角:“把那小鬼安全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