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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羽毛,撒嬌道:“小鵬別這樣嘛,這不是接到我們了麼。”

“志波天鶯!把你髒兮兮的臉從老子珍貴的羽毛上挪開!要不是鷹姬的請求,老子就放任你這個禍害摔死算了!”那聲音尖聲叫道。日番谷這才發現鳥頭不知何時轉了過來,黝黑的眼睛發怒地看著天鶯,瞥見日番谷一副吃驚的表情後黑豆眼裡又是濃濃地鄙視:“無知的小鬼,沒見過鵬鳥開口講話麼!”

是,的確沒見過,日番谷啞口無言。

“吾族和人狼一族一樣是墮入畜生道化為人鳥的族類,百年來避開人類隱居在此,接受你這個猛禽已是不易,如今你帶個草食系的小鬼來我族地是何意?”從鵬鳥斜刺裡飛出一隻通體深黑的鷹隼。

天鶯坐在鳥背邊緣,像是沒聽出鷹隼話語中的殺意般,笑眯眯地打招呼:“是隼人麼?多年未見你長得越發高大威猛了啊。”

“哼,休要岔開話題!既然如此,便由我來抓破這小鬼的喉嚨,再向族長告罪任你處置!”鷹隼高飛至鵬鳥上方,伸出尖銳鋒利的爪子朝日番谷俯衝過來。

日番谷沉默不語,這鳥的速度跟死神比起來並不算很快,即便爪子前端的勾刺鋒利也沒必要躲它,相反地,他可以制住它!

‘砰哧——’一柄未脫鞘的斬魄刀擋住鷹隼的爪子,天鶯一手摟過日番谷,手在他身上輕輕一拂,日番谷驟然覺得內心一空,身上凝聚的靈力被打散。她架住鷹隼的爪子漫不經心道:“你如此衝動以後如何繼承族長之位?今天我家弟弟過生日,我帶他來是想讓他開心開心的。”

“小隼呀,我帶朋友應鷹姬邀請前來,你奶奶鷹姬都沒說半個不字,何時輪到你插言了?”一向散漫的眼神變得銳利,黑瞳在陽光照射下瞳色是那般地淺,看過去的眼神是讓人膽寒的冷漠。‘未戰先讓對手低下頭顱,用強大的靈力向敵人施壓,讓敵人品嚐刻骨銘心的絕望’這就是死神的靈壓!日番谷想到由井的話,連他也發覺,一瞬間風的味道變了。動物對危險的感知比人類更加敏銳,鷹隼嗚咽一聲,與鵬鳥拉開距離率先飛走。

反應還真是誠實呢。

鵬鳥大笑三聲:“看隼人那夾著尾巴逃走的樣子,笑死老子了!”

天鶯用力一跺腳:“滾!能飛著躲開偏偏動也不動,非逼我出手欺負它,日後它繼承族長之位時禁止我過來玩你就開心了。”

“隼人心高氣傲,你時不時過來憋它一憋,大家都是贊同的。何況你每次來它不總是上趕著被你欺負,老子看它也挺樂意的。”

“天鶯,你的斬魄刀呢?”日番谷出聲問。

天鶯頓了一頓:“我收起來了。”她問:“怎麼了?”

“……不,沒什麼。”天鶯在他身邊出刀的那一刻,他好像看見了一雙濃綠的眼眸,似乎有一個人如薄霧,就籠罩在他身後。莫名地。他想到那個夢,夢裡冰龍於冰層下靜止的流水中咆哮——

【吾名——

【吾名為—— 】

那一刻,大地上凍結時間的冰川開始消融,滿是積雪的山巒斷裂,冷冽的風在他耳邊呼呼刮過。

作者有話要說: 多年之後,兩人現世相遇。

天鶯被凡事都要強勢參合的日番谷鬧得分外抓狂。

日番谷(一臉淡定地攔下天鶯):“你等我一下,我給屍魂界發個簡訊。”

天鶯(內心抓狂):“日番谷隊長,既然這麼忙就別再跟著我了!”

日番谷(一臉平靜):“你說過要我跟緊你的。”

天鶯:“啊?”

日番谷:“你以前說過,讓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跟緊你。”

☆、雀女

隨處都是延綿不絕的峽谷,峽谷下怪石嶙峋,依稀可見低矮的植被,兩邊的絕壁上遍佈鳥洞,不時有禽鳥飛出洞來,拍打著翅膀啼鳴。小鵬突然扭身穿過一個狹窄的峽谷,角度大得幾乎是想將背上兩人甩出去,天鶯盤腿坐在背上巋然不動,好似黏在鳥背上了一般,她與日番谷十指緊扣,迎著風於疾速飛行中確保少年的安全。

各種飛禽的鳥巢外繫著各色彩帶,天鶯在眾鳥啼鳴聲中沉下面色,看著那些時不時飛出來低空盤旋的鳥兒一路上一言未發。

日番谷捏了捏她的手:“發生什麼事了?”

天鶯靠了過來,像個小動物般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蹭了蹭,語氣略有幾分沉重:“鳥族裡有人出事了,大家在祈福。”

他閉上眼,貼著天鶯的額頭,從相觸的面板上傳來的感覺溫暖得讓人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