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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月未見,你已經成這幅狼狽模樣了。”

“志波天鶯。”由井坐在地上,他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與虛戰鬥耗盡了他的靈壓,又在剛剛硬抗了劍影的餘威,肩膀受了點小傷,滲出血跡。

“連名帶姓地叫我,傷著你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知道它老在動,要瞄準又不了結它的性命,太難了。”她露出虛偽的歉意笑容。

虛還沒有死,他的頭骨被切開一個大豁口,正跪在地上,巨大的雙掌捂住整張臉,草叢上淋著大灘血跡,虛的面具連著皮肉整個被割下來。它正痛苦地嚎叫著。

“天鶯!”

“冬獅郎?”她上前幾步,將一瘸一拐走過來的少年抱了個滿懷,手掌順著少年清瘦的脊骨下移,片刻就發現癥結所在:“肋骨斷了麼?”

“我沒事。”少年的聲音猶如蚊蠅,被少女輕柔撫摸過的地方熱辣辣一片。他連她的肩膀都不到,志波天鶯低頭,垂下的髮絲帶著皂角的幽香,他手忙腳亂地想要從少女懷中退出,卻被對方扣住身體,臉挨著少女胸前,日番谷的臉更紅了:“天鶯,我不是有意……”

天鶯趁他張嘴說話,微涼的指尖碰到日番谷的唇,她掰開他的嘴巴,將藥丸塞進他口中,冰涼的藥丸在舌尖化開,他的臉卻熱得出奇——舌頭碰到天鶯的手指了。

“這是應急藥丸,應該有奇效,”她微彎下腰,掰過日番谷的肩膀,執意去看他紅透了的臉:“怎麼了?還發燒了麼,我是戰鬥型的死神,傷了還好說,病了可得忍著了呀。”

“不,沒有,剛才……”他紅著臉側頭,躲避她的視線。志波天鶯秒懂,她恍然大悟地將手蹭蹭衣角,歉意道:“抱歉,一路趕來肯定很髒,別介意。”

“不是的,我沒有……”

“原來如此。”由井執意插入氣氛良好的兩人,說道,“獅谷前輩教導不了這小子,是你,志波前輩你私自教他了死神才能用的法術。”

“不過是一些死不了人的小招式。”她摟著日番谷,看著由井露出和善的淺笑,眸光卻變得冰冷而又尖銳,聲音一如既往地輕柔:“不要說多餘的話,由井。”

“死神教給他人法術可是禁忌。”由井慢聲道。

“啊是麼,冬獅郎,待在這裡。”她低聲安撫日番谷一句,甩了甩斬魄刀的血跡,刀鋒在月光的映照下閃著幽冷的光,她提著刀緩緩靠近由井,一瞬間爆發出高濃度的靈壓掀起狂風,沒有一個整能夠動彈,日番谷目睹眼前的變故,一直以來親切的少女彷彿殺神,他不可置信:“天鶯,你要幹什麼?天鶯,他是死神,他——”

由井盤腿端坐在原地,天鶯提刀迎上——‘刷!’一截手臂落地,虛的右臂被整個切下,血淋了一地,在虛的慘嚎聲中,它龐大的身體再度轟然倒地。

“喂喂,天鶯你斬術不好,但這也砍得太差勁了。”由井抹掉滴落在臉上的血,不滿地嚷嚷。

“對付虛而已,需要什麼美學麼,我又不是弓親,更何況你這個耗盡靈力被抓的人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我好歹是扳倒了五頭這樣的虛才被偷襲成功,斬的角度也是堪稱教科書級的。”

天鶯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擁有教科書級斬擊的由井先生,你休息好了沒有?”

由井拍拍大腿,躍起:“馬馬虎虎,一般般吧。”

“情況怎麼樣?”

“1~80區一共三十六頭虛抓捕有靈力的整,流魂街一共一百多人失蹤,向來單獨行動的虛變成了個小型社會群體,依照著某個命令列動,你怎麼看?”

“它很自律,但應該不是一個智慧型虛,我跟在它身後許久,它晝夜都在不停地趕路,不喝水不休息不與其他虛打招呼,看樣子是個被控制的搬運工,”她表情平淡地在虛身上試刀,那隻大虛只是不斷地翻滾嚎叫,天鶯用刀刃掰開它的口腔,看著口腔裡如花苞般緊閉的舌頭道:“舌苔造型很奇怪,看來也不會說話。”

“天鶯。”日番谷想到那個店老闆,臉色變了變,從剛才他就注意到,附近的整都緩緩地圍過來,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騰,他大喊:“天鶯!”

剎那間,一根綢帶捲起日番谷的腰,靠近他們的整砰砰砰地爆炸,天鶯帶著他逃離流竄的氣流攀到樹上,他眼前景象一晃,風景就變了,離剛才所在的位置至少有百米,粗壯的樹幹一下子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微微顫抖。

鮮血低落在他手背,他抬起頭,天鶯的臉上拉開老長一個口子。

“失敗了麼。”天鶯吐出口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