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瀞靈廷四面八方閃入坐落於山頂的一番隊迴廊內,隊首會議室隔壁的二號側臣室已經聚集了好幾個番隊的副隊長。屍魂界的隊長、副隊長平時都分散在屍魂界各地做任務,這次釋出召集令也只能召集到部分隊長。
“真是的,人家正要去流魂街做頭髮,誰知召集令突然來了。”十番隊副隊長松本亂菊抓狂地揉了揉自己的橘色短髮,靠在牆邊抱怨。
“真奇怪呢,松本,平時非強制的召集令你跟你家隊長不是能缺席就缺席的麼,這次不僅來了還這麼早?”二番隊副隊長大前田,一邊撕扯著手中的油煎餅一邊說道。
松本看那幾乎要撒到她身上的油煎餅碎屑嫌棄地皺了皺眉,一撩頭髮,目光越過大前田落到對面靠著牆的五番隊副隊長市丸銀身上,在對方勾起嘴角時又立馬移開目光,雙臂環胸道:“煩、煩死了,我家隊長已經在會議室裡了,隊長出席隊首會議副隊長如無特許必須跟隨是鐵則吧,有什麼疑問去會議室問志波隊長去吧。”
“就算是非強制的召集令也是四十年都沒有過了,有誰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麼?”十三番隊副隊長志波海燕一改每次開會時的懶散,在側臣室內憂心忡忡。涅音夢一直筆直地站在旁邊,她瞥了皺著眉頭沉思的海燕一眼,目不斜視道:“如果是在擔心志波小姐的話,可以問她家隊長、副隊長。”
迎面走來披著六番隊羽織的老人,他的銀色長髮全梳在腦後,臉上的皺紋保留歲月侵蝕的痕跡,六番隊隊長朽木銀鈴,朽木家家主,具有與總隊長不遑多讓的威嚴。他身邊是朽木家的孫子朽木白哉,擺著與他爺爺一樣的撲克臉。
“白哉!!”海燕喊道。
朽木白哉眼觀鼻鼻觀心,將撲克臉上的冷漠發揮到了極致——不理。
“喂白哉!”被朽木白哉無視的海燕脾氣上來了,跟朽木銀鈴恭敬地打了聲招呼後就倔在白哉身邊:“我叫你你為什麼不理?我把天鶯交給你照顧,可她一個多月沒回家了,阿都都快急死了,你到底給她安排什麼任務?”
朽木白哉抬手將焦急的海燕推遠了些,淡聲道:“何不自己問她?”
“嗨,海燕哥,”從白哉身後伸出個腦袋,少女揮了揮手,眸光皎潔地笑道:“擔心啦?害怕啦?我當死神快十年了,什麼東西沒見過,別小看未來的六番隊副隊長喲。”
“天鶯你……”海燕反應過來,及時剎住話語,她不直接嘲笑他是否拿妻子志波都當藉口,而是用極其自然的語氣帶過這個話題,就是想帶著他也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自然地說出擔心她的是自己,他怎麼忘了,自己妹妹極擅用語言技巧引領對方。
反應過來自己差點被天鶯用語言帶著走的海燕臉上掀起青筋,他抬手摁住妹妹的腦袋,幽幽道:“將語言技巧用在哥哥身上了,膽子不小啊我親愛的妹妹喲。”
“天鶯。”朽木白哉打斷兄妹倆,他眼神示意她跟上走進隊首會議室的朽木銀鈴。隊首會議室,顧名思義是隊長級人物集會的地方,閒雜人等不得入內,除了大事件的關鍵人物或者被審判者,身為六番隊三席的志波天鶯是哪一種?
海燕看著她,眼裡露出濃濃的擔憂。
天鶯笑著對海燕伸出拳頭,在他胸口碾了碾,安慰的意思是那麼明顯:“我可是個老資歷的死神,什麼東西沒見過。”
志波海燕切一聲,側過臉,放任她一步步走遠。
“妹控,說的就是你這種吧?”
“哈?”海燕收回跟隨在天鶯身後的目光,並不懂白哉沒頭沒腦來的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白哉也沒想解釋,反而淡聲道:“天鶯是很優秀的死神,將來會是我的副隊長,你的過分擔憂只會束縛她成長,作為她的上級,我不希望你束縛她。”
“……”海燕沉默半晌,彷彿在思考又彷彿在回憶:“束縛她的不是我,作為哥哥,只希望她一生無憂。”
他猶記得天鶯重傷痊癒的那天,夕陽一點點地爬入房間,她從床上坐起,扒下眼罩,輕聲卻不容置疑地跟他說要將入隊志願改為六番隊。那個時候他猛然覺得,那個冷得如同寒潭般的沉默少年,其實一直都未曾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棗子:“請問白哉少爺,為什麼將海燕大人推遠了些?”
白哉:“因為有新鮮的口水。”
作者君題外話:很早很早就想寫日番谷的同人了,那時候死神同人還非常火,在想,如果日番谷因為髮色和眼睛被人厭惡時,有個跟他長得極像的哥哥會怎樣呢?如果那個哥哥在更加無法的地區呢?在想,如果藍染既沒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