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都得凍成冰雕啊。”
天鶯含笑趴在少年身邊,鋝起他的髮絲,溫柔地撫了撫他的額髮,手指流連過少年發燙的臉頰,看似無意地輕喚:“堂弟。”
見被點到的人絲毫沒有理會她,天鶯站了起來,指名道姓道:“黑崎一護,我的堂弟。”
一護指著自己的臉,懷疑自己聽錯了:“……我??”
“很不巧就是你,”天鶯聳聳肩,斂起笑鄭重道:“你可能會失去你的朋友,應該是叫小島水色的?或許更多。”
一護聽畢勃然變色,他瞬間閃到天鶯身邊,揪起她的衣領,少女輕描淡寫的語氣讓他不安,他幾乎是放聲吼出來:“什麼意思?”
“放手,一護!”與此同時,海燕早在一護攥住天鶯衣領的那一刻就閃身插。入兩人之間,他握住了一護的手腕,眉峰一樣緊鎖,黑眸裡有警告的意思:“收起你過分釋放的靈壓,你太緊張了!”
破面打來的那一次波及到了一護幾乎全部的人類朋友,在被葛力姆喬痛毆的同時感受到了水色遭遇到襲擊,可他顧及不暇。被葛力姆喬痛揍到扣於地面的時候甚至還朝水色所在的地方伸出手,但是能怎樣呢?他連自己的命都差點保不住。
所以天鶯一談及他的朋友,他就立馬全身緊繃起來。
“這次被破面盯上的所有魄被懷疑為改造魂魄或是改造魂魄的後代,被原純用以標記十萬魂魄所用,屍魂界給先遣隊下了剷除的命令。原純手上的改造魂魄是有限的,只要剷除……”
“剷除?是要殺了我的朋友的意思嗎!冬獅郎、亂菊小姐他們也同意嗎!”
“沒有想殺了你的朋友,只是些改造魂魄而已!碰巧之中有你的朋友而已!冬獅郎可是為此煩惱了很久啊!就算不該我們做,屍魂界也會派其他小隊來執行這個任務,”天鶯的話被一護急聲打斷,不過她立馬用更大音量反駁回去,見一護無計可施地握緊了拳頭,天鶯嘆一口氣:“你是我的堂弟,我才將情報告訴你,而且作為那一串人類圍繞的中心的你得知屍魂界的決定會做出什麼抉擇呢?你是很重要的戰力,如果你反對的話屍魂界會很為難吧,不然這件事不可能說要瞞著你了,”說到最後,她勾起嘴角,狀似嘲諷:“但這種事怎麼瞞得住。”
平子聞聲嘆氣:“還是沒變啊,無情的決策者呢。”
他們假面當初全是死神,就是因為被藍染陷害踏足虛的領域而被視為‘惡’剷除,他們逃了出來,但不是虛不是死神也不是人類,只能在三者夾縫裡生存,只能自己創造屬於自己的容身之所。
說不苦澀是不可能的,說不寂寞是不可能的,說沒有怨恨屍魂界也是不可能的。
但他們還是這樣過了將近百年。
一護嘆了一聲,眼神愈發堅毅,他用拇指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我會保護我的朋友。”
“保護了他們,十萬魂魄會被標記哦。”
“眼只能觀六路,我也只會保護自己眼前看到的東西。”
“那麼,是敵人了呢。”
“誒?”
“原純惹出來的事由我來解決,我們院生時就說好了,如果他們三人戰死,我會接收他們的全部財產,自然也包括收拾殘局。”明明是輕描淡寫地說著,天鶯眼中卻有利芒閃過,一護知道她是認真的,她是真的要——
“不是屈從於屍魂界,而是以別的什麼立場,由我動手殺了那些改造魂魄。”
——絕對要動手,因為無計可施了。
——絕對,不會讓你染指我的朋友!
他們相對而立,輪廓有些相似的眼睛緊盯著對方,光是四目緊緊相接,彷彿對方這一刻的意志就能傳達到心底。這個女孩,志波天鶯。她身上靈壓和靈力都弱得可憐,可偏偏如同鉤子,能挑起他心中的戰意,挑起他沸騰的血,引得他手摸上刀柄。
住手啊,黑崎一護!她是……這個女孩是……
“不省心的弟弟妹妹,靈力在對話啊。”只聽咣咣兩聲,被晾在一旁的海燕額頭冒著青筋,賞賜了兩人腦袋一人一頭包,他五指扣住一護腦袋,將他啪地一聲拍著額頭推了出去:“你,我沒什麼好說的,明明靈力是天鶯的幾倍卻被對方輕易引出戰意甚至失控,還得多加修煉!”
“你……”海燕另一隻手五指扣住天鶯發頂,手上泛著青筋:“我總算聽明白了啊,同樣一件事即便是以獅谷原純為理由去做,也不想以聽從於屍魂界為理由去做,是這樣嗎?志波天鶯!”
“嘁,”天鶯扭頭:“原本我做死神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