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鶯是什麼心情?
她去六番隊是因為他,她想要跟藍染對抗是因為他,她留在現世是因為他。
甚至自己能與天鶯相遇也是因為獅谷原純。
心中不知怎麼地泛起酸意,碧眸浮起復雜神色,日番谷咬緊牙關努力不讓這心靈上的痛楚蔓延——天鶯就在原純身後生死不明,他卻越不過這道名為‘獅谷原純’的高牆。
這就是他與瓦史託德實力的差距嗎?
這就是他跟獅谷原純的區別嗎?
“與其刀指我和藍染,你更應該守護在天鶯身邊。”終於,反膜降下,將原純跟日番谷隔開,他在與藍染一同升空時一直注視著自己的弟弟:“怪不得藍染大人對你的評價是‘年輕衝動’,就是因為你年紀小卻行事衝動,天鶯才不告訴你全部計劃。”
他給予少年最後一擊:“你不知道她把崩玉藏於自己體內對吧,冬獅郎。”
這一切只發生在短短數分鐘,敵人走後日番谷站在原地身形一晃,卻強行站住,看不清少年究竟是何表情,只覺他全身彷彿沉浸在冰水裡散發著莫名的死寂氣息。場面太過混亂,誰也沒注意到原純究竟與日番谷交談了什麼,使得他成這副模樣。平子真子察覺到他的隱約不對勁衝他喊了一聲,少年卻在這時徑直走到天鶯身邊。
他沉默地抱起她,摁住她胸口的掌下浮起薄薄一層冰花止住血,側頭與之深吻。
——是顧慮自己心情的時候嗎?他還得……
日番谷握緊了拳頭,‘保護天鶯’這四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什麼萬中挑一的天才,什麼史上最有潛力的隊長,數種榮譽加身,抵擋不住今日有力一擊。
他輸給了獅谷原純。
身高、能力、與天鶯相處的時間甚至在對天鶯的瞭解上,處處輸他一截。
*
“嘿,無力反擊是什麼滋味?”
天鶯身處一片黑暗中,身側大片蓮花擁簇搖曳,墨般的黑氣滴入池水裡飄散開來,上面還漂浮著薄冰,珊瑚被原純封印而沒有自己的斬魄刀世界。此處是諸多斬魄刀世界的邊界夾縫中,不過方寸之地,但足夠她迎接四十年不見的主人了。
珊瑚一手撐在天鶯身側,笑著問她。天鶯側頭,聲音冷冰冰的:“下去,我可一點都不想被女人地咚。”
“怎麼,還在生我的氣嗎?是氣我那時控制你砍了變成虛的獅谷原純,還是氣你自己那麼容易被我左右而向他下手?現在看來當時還砍得太淺啊,否則他怎麼會有機會重新整合靈子成為大虛。”她順從地翻身坐在天鶯身邊,絲毫不介意天鶯因為這番話而變得陰沉的臉色,脈脈凝視著她:“你是我的主人啊。”
天鶯不語。
“正因為沒有我跟你一同戰鬥你才在他們眼中像螞蟻一樣弱小,明明適合的是火系斬魄刀偏偏拿著流水系斬魄刀,正因為這樣你才只是副隊長。”
“一同戰鬥?”天鶯不可置否。
“對,一同戰鬥。讓我回到你身邊,只要解除獅谷原純下的封印我就可以重新成為你的斬魄刀,天鶯,你需要我。如果沒有我你只會被同伴慢慢從前線剔除,沒有我你只能被敵人碾壓,沒有我你只能是被救的那個弱者,沒有我你連保護自己重要東西的能力都沒有。”
天鶯看著珊瑚,珊瑚的力量強於她,曾經因為危險她棄之不用,但還保留著珊瑚的斬魄刀碎片,說實話她自己都心裡沒底能否有正確使用珊瑚的能力。死神四大項斬拳鬼走,斬術是與斬魄刀交流最頻繁的一項,而她與珊瑚根本沒法交流。
珊瑚的目標絕不是屈居人下,而她也不會讓斬魄刀踩在自己頭頂。
可是……
她沒有斬魄刀會舉步維艱也是事實。
天鶯垂眸,摁著心口,她說:“小八和浦原都看過了,原純摻合自己的血用某種方式下的封禁,靈力只能外輸不能向內回流,解不開。”像是也想到了什麼,她猛然抬頭注視著因為她的話笑出聲的珊瑚。
“對呀,他有個弟弟,一脈相承的親生弟弟,流著同一種血的弟弟,現在是你親密的人。我猜想獅谷原純是以吻和血為媒介封印我,那麼你要不要跟那小鬼多接接吻?”珊瑚一川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原純的封禁牢固了四十年,可這次日番谷跟天鶯剛親近幾天就鬆動了,正因此她才得以將天鶯引入斬魄刀的世界,莫非真有跟日番谷冬獅郎接吻的功勞?
她笑著誘哄:“可能光是接吻是不行的,你要不要跟日番谷冬獅郎更加親密些?說不定多來幾次封印就能解除了,反正你們相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