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鶯與那雙猩紅的眼睛對視之後就明白這是他的真實想法。少年和他們大多數人一開始成為死神的目的就不同,他是一心為護屍魂界。談及原純,天鶯也笑不起來了,她忽然覺得有些傷感,眼前的人和原純都無緣成為死神。
反倒是自己……
“‘曾經’?也就是現在的想法變了?”
“不,經藍染大人講解,覺得內部改變屍魂界還是太慢了。我決定從外部碾壓它,在腐朽的世界上建立一個新的世界!”
天鶯抽抽嘴角,評價:“我討厭你這種動不動要改變世界的中二。”
草冠:“中二是什麼意思?嘛,不管了,為了改變屍魂界我需要日番谷跟我一起。”他朝天鶯俯衝過來,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天鶯激射而來的石子冰凍切碎,他剛剛跟她對峙的時候就一直在觀察她,志波天鶯果然如情報所說的那樣變弱了。
草冠眼中厲色一閃,喝道:“所以從日番谷身邊讓開吧!志波天鶯!”
‘轟!’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
日番谷心提到嗓子眼,急切地回首:“天鶯!”他迫切地想要回到天鶯身邊卻被海燕拖住,縱使是天鶯的哥哥,日番谷的聲音也冷了下來:“放開,志波海燕!我沒有心情跟你打!天鶯有危險!”
海燕不依不饒:“怎麼看都是你更危險,而且我有心情跟你打。”
爆炸浮起的煙塵散去,草冠捂住流血的手臂,髮絲散亂,額頭上溢位血跡,不可思議地看著志波天鶯,他動了動腳,發現身後分佈著靈力絲線殘餘,各處燃燒著火焰。
原來是這樣!
她從踢下瓦片開始就在佈陣,瓦片掩蓋著靈子團,而觸發這個佈陣型鬼道的就是他切開的石子,就像一個爆炸訊號一樣,他一切開石子鬼道就啟動,由於靠得太近,爆炸威力是翻倍的。
怪不得她從剛開始就站在原地沒有動,但爆炸也波及到她自己,只見保護著天鶯的結界片片碎裂,她本人卻還鎮定自若。
草冠驚疑不定:“你、你不是被封了靈力嗎?!”
“是被封得吸收不了靈子了,但原本儲存在體內的又不是用不了,雖然只能用幾次,但殺你足夠了。”她挽起笑容,問草冠:“還記不記得靈術院裡學的組合鬼道?”
“什麼?!”
天鶯十指相扣組合成網,對準草冠:“以為這就完了嗎?面的囚徒——”
排位在百號的高階攻擊型破道!鎖定敵人後的威力恨不得相當於一發虛閃,他以為剛剛就是組合型鬼道了!原來還有嗎!草冠連退直退,‘咔噠’一聲,自己彷彿踩中了什麼東西。
只見視野裡的志波天鶯對他吐舌,紋絲不動:“騙你的,真正的下一擊被你踩中了。”
火燒般的劇痛從腳底傳來,然而觸發的火光剛燃燒一點點,就被一股強勁的靈壓壓滅,周圍浮起白色煙氣,煙氣中刀光直直向志波天鶯逼來,卻被另一把橫闖進來的斬魄刀攔住。
兩刀碰撞而起的風將煙霧掃開,第一個映入眼底的是一顆蹭亮的腦袋。原純救了草冠的同時襲向天鶯,卻被及時趕到的一角攔住斬向天鶯的刀鋒。
“在中招的同時會立馬反擊,果真像你的風格呢,原純!!”一角將天鶯橫撈在懷裡,對原純勾起笑。緊接著他又收起笑容露出複雜神色:“你竟真的毫不猶豫地攻擊天鶯。”
“在戰鬥時自己中招的那一刻就是敵人最鬆懈的時候,也正是反擊的時機,這是我的習慣,你不是知道嗎,一角。”原純側頭,凝視旁邊屋簷上佇立的黑色身影:“還有弓親。”
他話音剛落,一根鎖鏈伸出纏繞住他的手臂,日番谷緊了緊鎖鏈那頭,肅然地緊盯著他。獅谷原純變得比上一次見面時更強了,他的右眼附著著假面,已經變成破面了嗎。
他任由手臂被弟弟的鎖鏈鎖緊,冰順著鎖鏈向他這裡爬升,原純瞥了被自己摁住肩膀神色狼狽的草冠一眼:“雖說我不怎麼管他,但畢竟是我的從屬官。”
他閉上眼睛,連帶著草冠的身體彷彿水中倒影一般。幾人都感覺兵刃觸及的東西空了,如海市蜃樓一般,原純憑空從他們之中消失。
日番谷沉著臉注視差點再一次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天鶯,將不高興寫在了臉上:“沒有斑目你就死了!”
天鶯指著一角:“怎麼會,我的掛不是及時趕到了嗎。”的確,如果一角再晚那麼一點點,她的確就會死在原純的刀鋒之下。而一角抗下原純那一擊時她就心驚地明白,他救草冠是順便,其實是想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