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
“要成為一個好死神啊,日番谷。”
日番谷跪在草冠屍身旁良久後將羽織扯下蓋在他身上,他單手抓住雙柺,轉身向天鶯走去,他握住少女的手,在要行事之前還抬眼看著一直抱臂站在一旁盯住兩人的海燕,海燕恍然知道這小子要幹什麼,他抽抽嘴角,覺得自己根本沒眼看眼前膩歪的兩個人,只是不耐煩地對少年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同意了。
於是日番谷傾身在天鶯哥哥和伯父面前吮吻少女的唇瓣。
“喂!!!小親一下就行了!再進一步我就打人了啊!”
“哥哥揍我,別揍我的冬獅郎~”看出海燕已經讓步同意,天鶯得寸進尺地撒起嬌來,她摟住日番谷的脖頸,聲音難得地帶著撒嬌的糯軟。
“滾滾滾!不想看見你們。”
一角和弓親一直守在圖書館門口,跟天鶯是好友的他們當然認識曾經的十番隊隊長,現在的黑崎一心,是以一心扛著海燕過來時他們並沒有阻止,現在眼看著幾人下樓來,與天鶯對視一眼,立馬明白要對一心和海燕的存在保持沉默。
圍繞著圖書館的結界被撤除,可是當日番谷握著銀拐踏出圖書館時,整個銀拐陡然變成黑色,拐身刮痕遍佈,失去了火焰的支撐,它們恢復成主人最後一次使用時的模樣。
是誰的久經戰場的武器,已經隨著主人一起死了。
幾人變色,將銀拐切開,裡面果然空無一物。
“有人在我們之前將雲之火焰的核心拿走了。”
一角和弓親從那天開始就一直守著圖書館直到日番谷他們的到來,他們兩人雖然只是三席和五席,但弓親的鬼道至少是副隊長級別的,放眼整個現世,能在他們所有人都在場的情況下拿到雲之火焰的核心的,除了藍染使用鏡花水月瞞過所有人,就只剩下原純使用蛟流羅隱藏了自己。
原本銀色的拐被充滿死氣的黑色腐蝕,日番谷拿在手中尤為沉重,他靜靜望著天邊的殘月,久久無言。看來原純拿走‘雲之火焰’也瞞著草冠,讓他守著無用的空殼,讓他為這雙柺戰鬥到最後一刻。
這樣一來他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找不到核心的話,就算天鶯拿到‘嵐之火焰’也無法對‘雲之火焰’進行分解。
在某種程度上,死神的戰鬥是靈壓的戰鬥。如果是藍染的話,原純縱使可以逃過他的眼睛,也不一定瞞得過靈壓的查探。而他之所以一點都沒感覺到原純的存在,不正是自己還弱於原純的證明嗎?
日番谷伸出手,天鶯似有感應地伸手握住,他就那樣反扣住心愛女孩的手,低聲:“抱歉。”
聞言,天鶯捧起日番谷的臉:“不是我說你,你感受得到我的靈壓嗎?”
“誒?”雖然感受不到,但他卻可以感受到天鶯的存在。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圖書館的異常靈子環境本來就無法準確感應到靈壓。原純只需要隱匿身形就可以完美地隱藏自己,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也不需要這副挫敗的表情。”注視著日番谷的眼睛,天鶯心中突然湧起酸意,她將腦袋靠在日番谷肩上,壓低的聲音帶著可愛的上揚腔調,如同在少年耳邊吹了一口氣:“我好喜歡你。”
這句話低低的,輕輕的,日番谷只覺得好像從耳朵血管到心臟全都酥麻一片:“笨、笨蛋!太小聲了!”
天鶯眼睛轉了轉,她深吸一口氣,大聲:“我好——唔……”嘴巴被日番谷捂住,某個少年雙頰薄紅,眼底閃過懊惱,無奈道:“不用……那麼大聲的,只是有一點被癢到了而已。”
不遠處,一角抱著倒靠在門口,抬著下巴示意弓親看天鶯和日番谷:“他們在玩什麼?”
可好友只是一嘆,弓親仰著頭,指尖拂過閘門的邊緣,連指腹都好像染了那種清冷的光。他的神色複雜莫變:“這正好是原純的身高吧,也就是說,在結界撤下之前他都跟我們待在同一棟建築物裡,闊別多年的四人重聚?還算上原純的弟弟……”弓親低笑出聲,他蹙著眉看向一角:“你說那個時候的原純在想些什麼呢?是注視著我們呢,還是注視著凝視日番谷隊長的天鶯呢,還是會看著他的弟弟呢?”
原純會看著誰……麼?
提起弟弟眼底就會浮現溫柔碎影,還有院生時期在天鶯沒有察覺的時候就會用不下於提到弟弟時展露的溫柔神色。
他一直以為原純對天鶯和他們不太一樣是天鶯是女孩子的緣故,可現如今一次次目睹日番谷隊長凝望天鶯的眼神他才恍然察覺——原純喜歡天鶯啊。
“我不知道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