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我有其他解禁的辦法。”

她看著他的眼睛：“你覺得我有什麼不同嗎？”

有什麼不同？

天鶯穿著找井上借來的露肩衣服，肩頭瑩潤，鎖骨伶仃，容顏精緻，黑髮披散下來，比以往都要顯得柔弱幾分，讓人心生憐愛。這雙靈動的黑眸此時正認真地注視著自己。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摩挲她的嘴唇，彷彿回味著什麼一般，低聲：“變得……更美味了？”

天鶯一僵，將挨著日番谷的雙腿不著痕跡地收攏，砰地臉紅了個徹底。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日番谷猛地撤回手，他錯開視線，耳尖也浮現紅暈：“抱、抱歉。”他清咳一聲，正色道：“你說的其他解禁辦法是？”

“原純的封禁一共鬆動了兩次，第一次是我被捅，第二次是昨天，都是生命垂危的時候。冬獅郎，原純說過的吧，只有我死，封禁才會解開。”聽她這樣說，日番谷下意識地摸了摸頸前的吊墜，天鶯告知他吊墜能被珊瑚一川監測後，她曾想將吊墜要回去，被他拒絕了。獅谷原純能做到的事他也能做到。他院生時期甚至天鶯成為死神的十年期間都能憑藉一己之力壓制珊瑚一川，那麼他也可以！

他能壓制珊瑚一川！

他會做天鶯的屏障！

“所以，我想死一次。”

“你說……什麼？”日番谷不可置信地看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天鶯握住他的手，彷彿要從兩人交握的手中傳遞力量一般，她說得很慢，像是在打商量，但又帶了一種想要說服對方的決絕：“‘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果我推斷得沒錯，在死亡的那一霎那封禁就可以解開，冬獅郎，我需要你的力量……”

“你讓我袖手看著你垂死？”日番谷低聲問了出來，心如刀絞。他不可能辦得到的，看著天鶯走在死亡的懸崖邊，他會瘋掉。

可是他也知道，只要志波天鶯決定的事就算前有狼虎她都一定會放手一搏。

“志波天鶯！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又準備殘酷地要我……經歷一遍你的死亡嗎？想丟下我嗎？又要不顧我了嗎？”當初，天鶯的秘術解開的那一霎那，朽木白哉告知他天鶯犧牲的那一霎那，他彷彿被滅頂的黑暗淹沒，心痛得彷彿要裂開一般，被扼住喉嚨窒息般難受。

不可能的。

他辦不到！

他當時就發誓，不會讓天鶯死去。

日番谷忽然對原純的做法產生了認同感：擁有一隻如此無所畏懼地向著暴風雨衝去的鳥兒，當然會想把她關進籠子裡。

只要把天鶯關進籠子裡，他就不用再害怕失去她……

可原純這樣做了，後果也擺在他面前：天鶯為了擺脫枷鎖向著更加危險的境地飛去。

他不能夠認同天鶯的放手一搏，可也無法阻止她。封禁解不開，她會痛苦會不安，可是絕處逢生這種方式風險太大了。

“會沒事的，冬獅郎！會沒事的。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把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她抱住他，這一刻覺得什麼語言都太過貧乏，只能拼命解釋現在的局勢：“原純標記十萬魂魄，他手上的改造魂魄大概有上千名，上千名魂魄已經融於現世人類的生活中，盤根錯節，我們不能殺他們。”對於死神來說，斬掉無辜的生命是恥辱，長此以往斬魄刀都會變鈍，既然有不讓他們，不讓冬獅郎揹負這些生命重量的方法就要盡力去嘗試。

而且無辜的生命……

她想到小男孩的那聲謝謝，她想盡力保住改造魂魄們。

“殺了他們又如何？不過是些改造魂魄，妨礙到我的話，與虛無異。”頭頂響起少年低沉沙啞的冷漠聲音，彷彿是從極寒之地傳來。天鶯的心猛地下沉，正要詫異地抬頭，卻被少年摁在懷中。

“冬獅……”

他的雙臂如鐵一樣緊，將天鶯牢牢困在自己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嘆息一聲：“我知道你要質問什麼，我是因為你才當死神的，為了站在你的身邊甚至身前才穿上這身死霸裝，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也沒有穿上它的意義。”

“志波天鶯，你不是一個人。”他拉開點距離，抵在天鶯膝前，抬起她的下巴湊過去，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關與少女接吻，這是一個極有侵略性的吻，將天鶯禁錮在牆角向她宣告著自己的存在，許久他放開她，凝視著少女的眼眸：“如果你出什麼事，我也不會好過，如果你死去的話，我立馬下地獄。”

這是以自己為籌碼來看她如何抉擇了呀，意思是‘冒險的話成本是兩個人的命，這時候你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