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樂於攀談之人,便把自己是在一個小宗門長大,因天賦一般活到三十歲也只是個築基修為,卻前幾年得了個兒子,且資質尚佳已經被其他宗門看上納入外門弟子的事都說了出來。
修真之人無論修為高低都已經是個逆了天道的存在。既然已經是天理不容,便也極難延續出後代。是以對於自己得了個兒子這件事,每每想起來向師傅都興奮不已。何況自家兒子的根骨天賦說不上不錯,卻也比尋常人要好了許多。
“如果左兒今年能築基,就可以進內門了。”向姓師傅的表情充滿憧憬。
“嗯嗯嗯,”景繁生點頭,“那一定沒問題的。”
他坐在馬車上,把腿伸到外面一個勁的晃啊晃,一邊晃一邊把頭扭回去看景十一。
景十一這會兒正閉著眼盤膝坐在車裡,想來又是進識海里去鑽研煉器去了。
看著那張僅露出下半邊的俊臉,景繁生嘆氣。
那向師傅不解地問:“先生,你作何要嘆氣啊?”
景繁生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半晌才搖頭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平常人家的父親煩惱的都是如何讓自己的孩子成才啊之類的,他家這個小子本身就是個天才了,他煩惱的卻是另一些……一些乾脆就無解可求的事情。
又行了一日,進入幽州界中最大最繁華的城鎮幽州城了,景繁生便付清了銀子將那名車伕打發了回去。
臨走,還給了他一顆自己在車上煉製的入門丹。
那車伕是築基的修為,是以也算是見過市面的人,知道這泛著藍光的入門丹已經不是價格很高的問題了,是市面上根本就難以尋得的好東西。便很是千恩萬謝了一番才拜別了景繁生。
景繁生下了馬車以後伸伸胳膊踢踢腿,就帶著景十一去了一家客棧裡頭買酒喝。
與兩儀不同,這幽州城就是地地道道的修士聚集的地方了。交易東西用的都是靈石,食物和茶酒之類的也都是帶著靈氣的,在這裡開店做生意的,最少也要是個築基以上的修為。
幽州界雖然跟無量界接壤,但並不歸無量管。這地界裡頭倒是有幾個小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