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嘿嘿傻笑,又左右蹦躂著跟條游魚一般鑽了出去,到稍微前面一點的地方探路去了。
今兒蘇寧瑜出門只帶了青峰跟青竹,青山去了城外接辦莊子之類的去了,至於青衣,則是被老爺遣回了江南老家看著人給少爺搬東西去了。
不多一會兒,青竹又一溜煙兒的鑽了回來,同樣一個不穩直接撲騰得撞上了青峰粗壯的胳膊上,好歹喘著氣兒站穩了,“少爺,小的在前邊兒天水居訂了個臨窗的雅間,咱們去那兒歇歇腳用個晚膳吧?”
之前出來也是臨時起意,蘇寧瑜並沒有提前在家用膳。
蘇寧瑜此時正停住腳步站在個老頭擺的小攤前垂眸看著一個小攤上的粗糙飾品,其中有枚烏木簪,雖然木質一看就十分廉價,卻被擺攤的老人打磨得十分光滑,簪頭簡單的絡著幾道簡單的花紋,整體而言實在是廉價得不行,偏偏蘇寧瑜卻是一眼就看著十分順眼。
這邊廂蘇寧瑜心有意動,骨肉勻稱修長的手指正要上前拿起,卻不料恰好碰上了另一人的手背。蘇寧瑜指尖溫度略低,一觸之間,對方比自己略溫熱的體溫倏然之間好似一道閃電躥過,而後直抵胸腔心臟之處。
蘇寧瑜心尖一顫,眼中帶著些許驚奇抬眸望去,正巧對方也同樣看了過來,視線輔一相對,竟是叫人目眩耳鳴,眼前一晃,周遭的一切喧囂鬧騰都瞬間淡去,視界中只有一處光明得耀眼,耀眼得讓人不得不心為之顫動。。。。。。
夢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蘇少爺不知這句是誰人所做,也不知為何自己腦袋裡此時此刻唯一剩下的,怎會僅僅就這一句莫名其妙卻又十分熨帖心境的詞句。
第53章 喵崽要吃草
寧仲鈺作為新上任的護國大將軍,從接到聖旨那一刻起就註定要留在京城提前養老了。不管外人如何猜測,又是如何以為他如今該有怎樣的不甘憋屈失意,揹著手漫無目的的隨著人潮走走停停的寧將軍實際上此時內心一片空白。
然而實際上今日午膳之前他還心中焦慮一心掛念著西北萬萬將士,以及西北營中種種繁瑣事務:盛夏的西北風沙頻起,天氣乾燥得厲害,聽說許久未曾降過一滴雨,今年邊城百姓恐怕又要餓死無數了。且營中軍糧恐怕也緊巴得很,邊境那群遼賊怕是不會安生,哪怕去年陛下才成為了遼太后的‘兒子’。。。。。。
然而這一切都是午膳之前,明明他當時只是在書房獨自憋悶得毫無食慾,母親親自端來了膳食。
當時因著已經連續兩日沒有閉眼,於是撐著額頭小憩了片刻,卻不想半盞茶的功夫醒來之後,寧將軍卻發現自己突然之間渾身的優思都好似隔了一層看不清摸不著的隔膜——雖然依舊存在,卻實實在在的感覺到醒來後的自己竟然再不能那般真切的擔憂。
反倒是轉而有種丟了某種十分重要甚至逾越性命之重的東西。
懷疑自己是沒休息好以及太餓而神智恍惚的寧將軍乾脆利落的拿起筷子將就著有些涼的膳食好好吃了一頓,隨後倒頭一睡,直到傍晚十分才精神滿滿的醒過來,卻發現那種感覺一絲一毫也沒有消失的徵兆,反倒是越發清晰了起來。
寧將軍覺得自己中邪了!
特別是此時此刻,自己居然因為一個弱嘰嘰的白面書生指尖那一抹涼意而心跳紊亂,那瞬間的緊張以及不可忽視的激動興奮比當年上戰場揮刀砍下第一個蠻子頭顱還要讓他血脈振奮!
雖然素不相識,兩人卻十分默契的一個對視,隨後眼中各自噙著善意的笑——當然,由於性格原因,兩人的表情在外人看來是十分不同的。
寧將軍是直接咧嘴笑,有點傻氣,卻明明白白的表現出自己的高興。而寧仲鈺則是唇角及不可見的翹了翹,一向空茫的眼神也有了暖意。
性格直爽且已經將霸道融入骨血中的寧將軍等到好不容易從對方那一抹短暫卻足夠讓他暈眩的笑意中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行動力十足的抬手抱拳,直白的邀約:“某與公子一見如故,不如咱們尋個酒肆喝一杯?”
一說完,寧將軍自己就先有些尷尬的笑了出來,乾巴巴的,還帶著些忐忑的小表情,心裡琢磨出自己這話十分失禮且似乎還不夠體貼對方。
那些個文縐縐的書生似乎都不樂意這般說話吧?自己好像應該說找個茶樓或者書局什麼的更好吧?
呃,對方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唐突粗魯了?
雖然不懂自己為何會對一個平日裡他最是不耐煩應付的白面書生如此在意,不過除了打仗之外頂多在朝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