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的想要喜歡。
或許當初謝縉也是因為這個,才會一眼就相中了他,誰又說得準呢。
接下去的日子果然和書玹說的一樣,他在畫室鋪了一張小床,早上起床先是畫幾張速寫練手,等吃過早飯後就會開始畫素描,下午半天則是謝書玹給他排的色彩教程。竇淳良在畫畫的時候謝書玹也不會閒著,大多的時候他也跟著在畫,偶爾也會寫些書法字打發時間。
謝書玹的畫功非常的好,不僅是素描功底深厚,更難能的是他的色彩也很有韻味。他在大學時主修的是美術學,讓他來教竇淳良可以說是綽綽有餘的。
謝書玹的教授是X大最有名的黃教授,在圈子裡小有名氣,兩人研究了竇淳良的情況之後給他制定了新的練習方法。吃過午飯之後竇淳良要先做眼部運動十五分鐘,然後是認顏色一個小時。謝書玹每天會變著法子的換東西,比如說是色卡或者是水果又或者是電視劇,等認完顏色之後才會讓他開始動筆。
一開始的效果並不是很好,竇淳良的色感很好這也正好是弱點,他以前畫畫都是按著色感,對顏色的依賴性較強,他的心裡有一套自己獨特的調色方法,現在顏色分辨不清根本就調不出想要的顏色來。
今天也是一樣,剛剛前一天還被謝書玹表揚過有所進步,現在就又回到了起點。
趁著謝書玹出去接電話狠狠的把調色盤摔在了地上,相比較失落感最打擊他的是深深的挫敗感。
以前就算他的色彩再薄弱也不會到連顏色都不會調的地步,他現在簡直就是一個廢人,連顏色都不會調他還學的什麼繪畫。
等到謝書玹回來的時候竇淳良已經不知了去向,東西倒還是完好,除了用來出氣的一個調色盤其他都還整齊的放著。竇淳良平時對於畫具說很珍愛的,每次畫完畫都會整理好,這也是謝書玹欣賞的一點。會畫畫的人不少,但真正愛畫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謝書玹微微的嘆了口氣,說起來容易其實要克服色弱哪有這麼簡單,顏色早已在他的腦中成形抹之不去。
就在謝書玹還在思考接下去怎麼辦的時候,竇淳良滿頭大汗的拿著新的調色盤跑了回來,“老師你打完電話了啊?”
竇淳良也說不出來為什麼,他對謝書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本來剛剛他是真的自暴自棄了,但是一想到一直陪著他的謝書玹強忍著又跑去買了塊調色盤。這會兒倒像個犯錯了的小孩,不敢正視謝書玹的眼睛。
謝書玹也是一愣,隨後便發出了愉悅的笑聲,這還是竇淳良頭次見他笑得這麼高興,之前謝書玹也會經常笑,但是他的笑帶著謙和帶著疏遠,這是第一次讓竇淳良覺得離他很近。
竇淳良的心不由得跳得快了起來,難道這就是動心的感覺?他在認識謝縉之前並不是同性戀,就算是跟了謝縉之後他也一直認為自己的性向是正常的,畢竟他又不是自願的,他和謝縉只是各取所需,根本不能算是喜歡。
但是就在剛剛他卻覺得自己心動了,難道在潛移默化中他已經被謝縉變成了同性戀,只是自己不知道?
因為這個認知讓竇淳良的臉色瞬間煞白。
謝書玹以為他還在為剛剛的事情介懷,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別急,你很聰明,而且對畫畫有極大的天賦,現在不過是過渡階段,等到你習慣了現在的顏色,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謝書玹說話的時候特別的溫柔,就算是再活一世竇淳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沒有戀愛經驗的大小子,馬上就有些忸怩的不知所措起來。
“老師……老師我沒事,這段時間為了我的事勞煩你了。”
“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麼,胡老師是我的恩師你是他的學生現在也算是我的學生,再說你的資質這麼高浪費了,那不是太可惜了,來擦擦汗。”
說著就從口袋裡掏了塊帕子遞過來,謝書玹有輕微的潔癖平時都是帶了帕子在身邊,這還是他頭一次把帕子借給別人。想到這是謝書玹擦過汗的,不知怎的竇淳良就微微的紅了臉,“謝謝謝老師我,我會洗了還給你的。”
“沒事,不用還也沒關係。”好像說怕他誤會又加了句:“這還是新的。”
竇淳良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會不會,就算不是新的也沒關係。對了,老師你以前也是我們學校的嗎,我好像沒聽過我們學校曾經有人考上X大的。”
“不,我外婆是當地人,小時候跟著胡老師學過幾年的畫,我一直都在X市。”
聽到他沒有呆過A市竇淳良長舒了一口氣,雖然知道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