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麼點小挫折，怎麼可能打敗我們的專業牛皮糖緹奇呢？他樂呵呵的拉著可可的手，將她從方舟的穿界門裡愣是給拖了出來：

“哎呀呀，工作這種事情要有張有弛才會完成的更好哦。千年公也不急這一時。而且我工作一天都餓了，就當陪我吃個飯吧~”

被人拖進餐廳按在座位上的可可歪著頭一臉認真的給拿著選單就開始點菜的緹奇一記補刀：

“可是今天你都沒有工作。”

緹奇嚥下一口老血，捂著臉小聲道：“媳婦兒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麼？”

旁邊的服務生明顯就在拼命忍著笑啊！而且你看他都忍不住把臉不自然的瞥向一邊了啊喂！

“我不是你媳婦兒，你這麼亂說會對我造成困擾，請不要再隨便開這種玩笑。”

緹奇捂著額頭，這句話他五年前聽過無數遍……現在他真的有種回到解放前的感覺……

點完餐，合上選單。緹奇嘆了口氣喝了口咖啡。趁著上菜的空檔，緹奇單手托腮欣賞著可可。

成為諾亞已經三天了，可可的容貌和作息以及行為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認真嚴肅的實誠模樣一如往昔，原本還在擔心可可不會接下這麼血腥的工作，可是可可的表現簡直出乎他的意料。

殺人，尤其是殺死那些無辜的人，只是因為和‘第十四人’有些關係，就要遭到誅殺的普通人。緹奇自己都有些不能完全接受，可是可可卻下手出乎意料的乾脆。

那乾脆的模樣讓他膽寒，曾經的可可，別說殺人。哪怕傷害到自己，也絕不會幹出讓他人受傷的事情。可是如今，她這般麻木的模樣倒讓他害怕……

攪動著咖啡，緹奇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幾天的工作還習慣嗎？”

“嗯。”

可可的回話一如既往的簡潔，緹奇簡直從那雙無波的眼瞳中讀不出任何情感。他和可可交往五年，好不容易練就的‘從眼中讀出感情’的技能，現在說不好使就不好使了，他真是……

日了狗……

尷尬之時，侍者端著托盤將菜一道道的放在了二人面前。冒著嫋嫋熱氣的燉菜散發著清甜的香味，黃油的濃郁惹得人食指大動。看著可可開始進食，緹奇撐著手背試探性的問道：

“可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大衛酒館吃飯麼？也是吃的燉菜呢。”

可可頭也不抬的回答道：“記得。”

說罷，可可有些怔住了。說來也奇怪，曾經那些只要回想起來就心動不已的記憶，如今再度想起，心中卻再無一絲感情的波動。自己如同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自己與緹奇曾經甜蜜的一切。自己的心已經開始和諾亞同化了麼，看來得快一點了……

聽到可可這麼回答，緹奇有些激動，他握住可可的手道：

“可可，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可可放下勺子，將另一隻手從緹奇的手中抽出回答道：

“過去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緹奇。”

無關？什麼叫做無關？聽到這樣的回答，緹奇的心頓時如同被冷水澆頭。寒心的同時，他還有種自己的猜想被證實的恐懼。而可可那波瀾不驚彷彿一切都與她無關的表情更是讓他感到絕望……

“呵，呵呵……原來‘冷漠’的含義是這樣啊，與我的‘快樂’不同，你所感受到的全都是冷漠，什麼都與你無關了是麼？感情也好，生命也罷。所以你才能始終如此冷靜……”

殺人也好，因為你的‘冷漠’，所以內心沒有一絲的掙扎就能下手，對於你而言，那不過是完成任務罷了；

感情也好，因為你的‘冷漠’，即使你回想起了我們甜蜜的從前，你也完全再也產生不了任何情感，因為那些對於你而言不過是過去的回憶罷了。

緹奇的眼眸中殺意瀰漫：

“把可可還給我，‘冷漠’”

緹奇那仿若和陌生人說話的口氣讓可可停下手中機械化的進食，她拿起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唇，放下刀叉認真的回答道：

“你以為，現在你眼前的我已經被完全諾亞化失去了名為‘可可’的自我了對嗎？”

緹奇眨了眨眼睛，殺意漸漸褪去。咦？難道不是他想的那樣？眼前這個冷漠的可可，其實只是那個他在可可記憶中見到的那個白髮諾亞？使徒如果被諾亞因子完全控制，那麼就會失去原本的人類身份，性情大變。他的猜想難道不對？

可可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道：

“我只是我，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