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緹奇眼中的溫柔像是要滴出水一般:
“可可,如果你今晚不在這裡該多好啊,畢竟我還沒有和你待夠呢。我都想好了。再過幾年,我就和你求婚,然後在我們結婚的那一天,你穿著一席白色婚紗。戴上我送你的結婚戒指的時候,我再像現在這樣,握著你的心臟,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啊啊,你想想,那唯美的彩色玻璃教堂,在所謂的神的見證下,你穿著一席白色純潔婚紗,只有胸口流下殷紅的血液。如同一隻純潔無暇被獻祭的羔羊一般,那個時候你冰涼的外殼也會被絕美的驚訝和憤恨所填滿吧?呵呵……不好,光是想一想我都覺得好興|奮……”
緹奇捂著自己難以遏制的笑容,喘|息了半天才恢復了理智,然而因為過度的興奮,他忘記控制手中的力度,可可的身體開始出現劇烈的抽搐,已經變得氣若游絲。
緹奇摸了摸可可柔順的髮絲,捧著可可已經開始泛著死氣的臉頰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彷彿要講她的面容刻入靈魂之中一般:
“可可,我愛你。”
緹奇的吻落在了可可的額頭,輕柔而帶著無限眷戀。視線朦朧中,可可最後的畫面似乎看到了吻完的緹奇那金色的眼瞳中似有淚花閃爍。
“永別了,可可。”
鑽心的疼痛讓可可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直覺,無限的黑暗將她完全吞噬。
“……可可?可可!醒醒,小懶鬼,都日曬三竿啦~你上班要遲到了喲~”
沉重的雙眼像是千鈞重,可可睜開眼,一片白茫讓她待慣了黑暗的眼睛有些不適應。
“難道說你想要我的吻才會醒來嗎?睡美人殿下……來來來,麼麼噠一個~”
面對近在咫尺的緹奇,可可驚恐的將他推開力度之大臉可可自己都覺得過分。
“嗚……好大的力氣啊,我的睡美人殿下,咳咳……”
緹奇捂著被推得都有些岔氣的胸口上氣不接下氣,可可坐起身,一臉的慌亂和恐懼,她嚥了口口水不知所措的說著“對不起”可是除此之外,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緹奇心疼的看著可可,慢慢的張開手,將她擁入懷中,動作相當輕柔,如同抱著一個恐懼的嬰孩一般。
“做噩夢了吧?別怕,可可,我在!”
後背被人輕輕的拍著,耳邊是緹奇溫柔的安慰,可可這才逐漸放鬆了緊繃的神經,身體一點點的柔和下來。
緹奇拍著可可被汗水溼透的後背,輕柔的靠在她的耳畔帶著誘導性的磁性問道:
“做了什麼樣的噩夢把我的寶貝兒嚇成這樣,和我說說吧,聽說噩夢說出來就不會成真了喲~”
可可反手抱著緹奇,想了很久很久,卻發現原本清晰無比的噩夢此刻卻什麼都記不得了,好像有誰要殺她?是誰?良久後,可可無力的耷拉著腦袋搖了搖頭:
“我記不得了。”
聽到可可這麼說,緹奇露出一絲微妙的笑容。他將可可摟的更緊了:
“記不得更好了,寶貝兒,忘了的就讓它忘了吧,噩夢就永遠不要記起來……”
緹奇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可可只覺得在這溺人的溫柔中,她的雙眼再也睜不開了。
“那就睡吧,睡吧……我在……”
放下睡熟的可可,緹奇摘下眼鏡在可可的額頭落下一個晚安吻:
“再睡一覺,可可……”
“怎麼樣?”
緹奇站起身的那一刻,他的容貌就已經不是那個邋遢的礦工,而是身著黑色西服皮黑黝黑的俊美諾亞。
“露露的記憶修改成功了,可可完全不記得昨天我差點殺了她的事情。”
千年公露出一個笑容,拿出一塊糖放入口中:
“那就好。”
“千年公。”
“嗯?”
緹奇難得不帶著任何笑容,異常認真的看著千年公問道:
“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不讓我昨天殺了她,還費力找來露露改變她的記憶,並且命令我除非你的命令不得殺了她。可可她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你這樣?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答案嗎?”
昨天就在緹奇的殺意達到巔峰,即將摘除可可心臟之際,千年公非常詭異的憑空出現,拉住了緹奇千鈞一髮的手:
“住手!緹奇,你還不能殺了她。”
就這樣,緹奇抱著受了重傷的可可和千年公一起回到了方舟。在千年公單獨治療了可可後,可可的身體也基本恢復了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