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聽起來心情不怎麼樣。”
“你也是一樣,青峰君。”黑子重新躺下來,但是這回嘴邊帶了微笑,“怎麼樣?”
“奇蹟的世代自然是包攬所有的第一,這一次連火神那傢伙都不行了。”青峰的聲音依然很低沉,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在美國不開心嗎?”
這句一模一樣的話讓黑子愣了幾秒,他道:“在這邊很開心,我見到了媽媽和老師。倒是青峰君,日本不開心嗎?”
青峰在那邊笑了一聲:“今天是黃瀨那傢伙的生日。”
黃瀨這個名字反射性地激起了黑子負面情緒,他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之前的不知從何而起的難過又湧上來。黑子不說話,那邊的青峰沒有等到黑子的回答,便繼續說下去:“我們給他弄了個小聚會,雖然是週末,但是教練也來了。”
“然後呢?”
“大夥都很高興,特別是黃瀨,很久沒看見他笑得那樣燦爛過了。”說著說著青峰又笑,黑子沒有察覺到笑裡的東西,張嘴想問什麼,但最後還是把問題憋了回去。兩人有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黑子實在沒有心情再說下去,青峰看起來也一樣。兩人很快心照不宣地說了再見,結束通話了電話。
黑子盯著手機看了很久,最後難受地躺在沙發上,在電視聲裡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黑子便帶著籃球坐車到了昨天的地方。早上七點,昨天的基地裡果然一個人都沒有。黑子一個人投籃、運球、跳躍了一會,發現這個地方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即使只是隻身,也會讓人情不自禁地全身心地投入——彷彿從空氣中散發著一種自由和熱情的味道,感染著路過的每一個人。
不到九點,陸陸續續地來人了,大多是昨天見過的人,看見黑子立刻跟老朋友一樣跑上來捶他的肩膀,然後搶過球,一句話都不用說,自然而然地打了起來。
到了中午,亞莎過來帶黑子回去吃飯,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到詹姆斯的身影。當然,黑子太投入了,根本就沒有心思注意老師在不在。
……從來沒有打得這樣開心過,無關輸贏,一種純粹的籃球。
吃過飯午睡了一小會,黑子又打了整整一個下午。他感覺自己正在對手各式各樣不可思議的招數中急速成長,他渾身都在痠痛,但是有一股更大的隱藏的力量在底下蠢蠢欲動。黑子情不自禁想起了火神,火神便是在美國的街頭籃球中成長起來的,難怪能讓人如此刮目相看。
他們那一個基地裡,大多是附近的學生。美國這邊正是假期,他們就每天都來這邊打球,有校隊的,有市隊的,甚至有省隊的。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一套打發,變幻莫測,每一個都有著不可小窺的實力。黑子在他們中間幾乎可以說是中等偏下的型別——打團體賽的時候除外。
他們似乎都對破解黑子的招數非常感興趣,輪番上陣,所有人都要求跟黑子單獨打一場。為了應對每一個人奇特的打發,黑子不得不改變自己的打法,改變運球的方法,甚至有時候不得不逼著扣籃,當然,至今還沒有成功過。
在這裡,一切都變得簡單了。沒有大清洗,沒有國家隊的選拔,沒有哥哥的壓力。只要樂意,找人挑戰,然後輸掉,或者勝利。流汗、等汗幹、喝水、打球。
黑子從街頭籃球基地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