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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謝廖沙,難道就因為這樣,你打算在你母親生產之前都一直不回去嗎?”

“那也沒什麼不好的啊。”謝廖沙小聲地咕噥。

卡列寧擰起眉毛,在他開口之前,安娜拍了拍這位高官先生的手臂,道:“他只是太擔心我了。”

安娜摸摸謝廖沙的頭髮,然後又碰了碰他的耳側,他們正膩歪的時候,卡列寧說:“對於這種情況,我也是擔心的。”

母子倆望向男人。

卡列寧略微咳嗽了一聲,然後又斂眉說:“我已經詢問過斯留丁了,你現在的情況可以乘坐火車。”

“哦。”安娜微笑起來。

他們回到彼得堡的那天是初夏的第一場雨,空氣中有些潮溼,還微微的發粘。

比卡列寧預計的要糟一點,安娜有點低燒。

斯留丁不建議用藥物,所以只能安娜自己扛過去。

他們回家的時候是上午十點,按照原來的行程,卡列寧需要先回政府部門一趟。

安娜本不是個矯情的人,儘管卡列寧沒說,但他急著趕回來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她向對方表示,她可以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

卡列寧看上去頭一次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會照顧媽媽的,父親。”謝廖沙認真地說,他在這段時間似乎又長高了一點。

“哦,我們都差點忘了他。”安娜笑著說。

見狀,卡列寧決定按照原來的計劃先去部裡一趟。

“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讓卡比東內奇去找斯留丁。”卡列寧叮囑到,安娜一一應了。

在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好後,卡列寧才離開,比他原來計劃的已經晚了二十分鐘,所以這晚了的時間只能從路上趕了。

卡列寧坐在馬車上開始思考如何從事情的縫隙中再擠點時間出來,他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沒去思考過一個他本就應該最先思考的問題,可這並不重要了。

卡列寧是一個聰明人,又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他的妻子懷了第二胎,於他而言自然是高興的,這感情來得自然,不會突兀,但對於安娜本身而言,那意味著更多。

鼻塞有些嚴重,她靠在柔軟的枕頭上。謝廖沙穿了一件深色的薄款海馬絨水手外衫,在這場雨水中,不管是他卷卷的頭髮還是面容,都像是某種溼潤又可愛的青苔一樣,帶著一點鮮嫩和絨呼呼的。

他正在忙碌。

把茶點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測試安娜的枕頭是否足夠鬆軟,又帶來了熱水和一本故事書,就像是為了儲存冬天過冬的糧食而忙個不停的松鼠一樣。

“您覺得怎麼樣?媽媽。”謝廖沙吸了吸鼻子,他自己倒是滿頭大汗了起來。

“我怕你會病了。”安娜拿起帕子替小傢伙擦了擦額頭。

謝廖沙伸出還有些胖乎乎的小手給安娜摸了摸額頭的體溫,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對比一下。

“還有點。”他擔憂地說道,一雙藍眼睛像是調了濃重的色彩一樣,帶著點溼乎乎的。

安娜說話的時候不想太靠近對方,免得傳染了過去,所以她只是輕輕地拉著謝廖沙的小手。

“你給我講個故事我就會好了。”

“恩。”謝廖沙軟軟地應了。他今天爭取到了把法文課程推遲一個小時的福利。

謝廖沙翻開故事書,他選了一個有很多小兔子的故事。他喜歡小兔子,那個故事講的是一隻兔子媽媽和她撿到的小鹿的故事,他覺得那隻雖然個子不高大,卻很勇敢的兔子媽媽就像他的媽媽。

“儘管他們長得不太一樣,喜歡的食物不一樣,說話的聲音也不一樣,但媽媽就是媽媽,孩子就是孩子。”

安娜沒有睡著,在謝廖沙發表那個見解之後,她才清醒過來,原來她真的把這個簡單的故事聽進去了。

“它有一個好媽媽,我也是。”謝廖沙最後輕聲說。

安娜靜靜地看著謝廖沙,男孩兒正低垂著眼眸,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書頁,看上去似乎還沉浸在那個故事中,敏感又可愛。

突然之間,那偶爾在心裡浮現的一些尷尬和疑慮,就在這一刻完全釋懷了。

安娜微笑著伸出手,她纖細的指尖戳了戳謝廖沙手背上的肉渦渦,然後用自己成年人的大手,把謝廖沙的小手攏在手心裡面,在對方迷惑的神情中,把手貼在自己的心房。

“這裡是一個小房子,很精緻,很私密,又很脆弱。它真的很小很小,所以媽媽只會把十分重要的人放在裡面。以前這裡面只有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