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礙沈如山用熱烈的目光盯著他,語氣和藹:“長笙啊,要記得多回來看義父,如果你找不到那什麼勞什子平州,就到義父這裡來,義父帶你養花養草,還有桃花餅。”
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的受不住,葉長笙不自在的動了下身子他這幾天被這個奇怪的沈先生纏的實在怕了,不是拉著自己下棋就是討論詩詞歌賦。雖說他也挺喜歡這種活動的,但是沈如山全程都在用要吃了他的眼神猛瞧他,讓他有點害怕。
楚留香也沒有跟他寒暄很久,最後只作了個揖,然後上馬帶著葉長笙離開了沈家。
直到大白跑遠了看不見沈家的牌匾,葉長笙才終於舒了口氣。
“怎麼,這下終於自在了?”楚留香看他這膽小的樣子就想笑,於是便打趣他。
葉長笙趕緊點頭附和:“是啊是啊,他總是用那種眼神看我,躲也躲不開。”
“沈兄這是喜歡你呢,只是他與常人表達不太一樣罷了。”楚留香跟他解釋道。
“他明明是喜歡我的臉!”葉長笙不好糊弄了,拆穿了楚留香的謊言。
楚留香大笑出聲。
兩個人笑鬧了一會,葉長笙坐在馬背上突然間嘆氣,“可惜還是沒有問到平州的訊息,怎麼辦呢?”
“沈兄不說有他自己的緣由,他說讓我們去雲陽,那裡肯定會有什麼線索的,別擔心,我會陪著你找到的。”
“嗯……”葉長笙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塊顏色豔麗的帕子想要擦擦臉。
楚留香眼尖的發現了帕子和以前的有些不太一樣,看樣式就不像是葉長笙平時慣用的那幾個,於是他便問:“這帕子是哪來的?沒見你用過。”
“這個?”葉長笙扭身舉著手裡的東西,納悶的回答:“這個是阿青送我的,昨天她來找我的時候硬塞給我,我明明就有自己的帕子啊,不需要她再送啦,可她不聽還非要給我。”
“可是這帕子好醜的,也不知道繡的是什麼,我不喜歡。”
楚留香眼睛比他識貨,一眼就看出這個半成品一定是沈青親手繡的。女孩子如果送出自己繡的帕子給別的男子,那麼其中包含的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稍微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了。
可是那是別人,葉長笙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自然也沒有往這方面想,他只是只嘀嘀咕咕著這帕子不好看不喜歡這樣的話。
楚留香沉吟一會,然後伸手不準痕跡的把他手裡的繡帕拽過來看了看,淡定的塞進了自己的懷裡後說:“長笙,這塊帕子不如我先幫你收著,這個顏色畢竟是女孩子常用的東西,你隨身帶著是有點不好,別人會笑話你的。”
“哦……好。”葉長笙乖巧答應了,一點也沒有去想其中的含義,再說反正他也不喜歡這塊帕子,多一塊少一塊沒什麼影響,他身上還有好多呢,個個都比這個好看。
兩個人就這樣一邊趕路一邊說話,雲陽離沈家莊雖說有點遠,但是好在路途很順利,走官道快馬加鞭的話,大概也就是不到一個星期多一點的時間。
天氣逐漸轉涼,轉眼也已經是深秋了,楚留香給葉長笙全身上下又換了一批裝備,把他厚厚的裹得愈發像個球。當然像這個季節肯定不適合再在外頭露宿了,因此楚留香白天一般都是悶頭趕路,爭取能在天黑前找到落腳的客棧。
一路上太平無事倒也還好,就是期間在客棧或是茶館停留的時候,總是能聽到一些文人墨客談論一些關於朝堂局勢的話,楚留香雖然也還沒有全部能理得清那些黨羽和皇子之間的關聯,但是看葉長笙越來越凝重的小臉和漸漸變少了的話就知道,如今事態發展的很不妙。
就連夜間熟睡的時候,葉長笙也開始經常無故被噩夢驚醒,嚇得一身的冷汗,然後就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每次這樣,楚留香自然也跟著會醒,總是要溫言軟語的給他安撫半天才能再次睡著,所以他總會讓店小二提前點上安神的薰香。
“長笙,你真的不願意告訴我你去平州的目的嗎?”楚留香看著整低頭摸著不語的葉長笙,語重心長的勸道:“你其實可以信任我的,我們畢竟是這麼久的朋友了。”
葉長笙悶聲搖頭:“楚大哥,你別問了,這是我葉家的事情。”
楚留香嘆氣,再一次的放棄了追問,再有一兩天就可以到雲陽了,長笙一直拒絕配合自己,他就只能選擇在一邊守著。
“對不起……”葉長笙有點難過的道歉,他是認真的不想把楚留香牽扯進來的,正因為楚大哥對他太好了,所以才更不能對他說這些事。他都想好了,等到了平州,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