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搔之下迅速鼓起,奇癢難耐,幾乎發疼。林森柏頓時氣得一拍大腿,“COW!你為了打它拿我當誘餌啊?!”
咪寶理直氣壯地點頭,“是啊,你剛說什麼來著?你把初戀女友安排進源通工作是吧?嗨,就這麼點兒小事,哪兒有打蚊子重要。你知道它廢了我多少雙絲襪嗎?”咪寶手比OK,“三雙,三雙!”
“敢情我那初戀對你來說還比不過三雙絲襪啊?”林森柏欲哭無淚。
咪寶急忙擺手解釋,“不不不,你別誤會,是比不過一隻蚊子。”
小聰明
近來汪顧過的比較愉快,雖然幾乎每天都會被趕到隔斷的另一邊去睡,可師燁裳由於睡眠充足,漸漸長了些斤兩,汪顧眼看著舒服,手摸著更舒服,悅目賞心之餘,她暫且放下了對抱枕的圖謀,每天晚出早歸,爭分奪秒地與師燁裳共處——她相信日久生情,更相信愛是無限的。無論她對師燁裳,還是師燁裳對她,再愛也不為過。愛得越多越好。
年節行將到來之際,張氏由代理向經銷延伸的觸角已經長無可長,立刻就要探入零售行業。張氏子公司中三分之一在零七一年內發展出過去沒有的銷售部,點對點地直接為下游採購幹線提供服務。這一部分子公司為防相互競爭產生內耗,各自對固有的優勢產品形成保護,同時放棄非優勢產品的市場,給平行單位讓出路來——成百上千份合作備忘一簽,這一批子公司儼然形成了一個沒有領導只有組織的子集團。張氏的執行高層樂見如此,便採取放任自流的管理模式,僅在必要時刻出面協調。而汪顧,一位本應在資本層面運籌帷幄的董事長,偶爾也會被稱為總裁,此時也按捺不住地躍躍欲試,隨便挑了家子公司坐鎮,檢驗她那本剛開始積攢,現只有薄薄一冊,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完成的生意經。
某天,師燁裳無意中又說她是工作狂。早先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受環境所迫,不得已而為之。但這會兒再想起來,她不得不承認師燁裳目光之毒辣,堪比二噁英。可她到底是怎麼看出她不是普通小白領,而是一個超值小白領的呢?汪顧照鏡子,覺得自己臉上並沒有寫著個“賤”字,愈發的大惑不解,隨求教師燁裳。師燁裳從鏡子中看了她一眼,雲:“女人的直覺。”汪顧想也不想,拍拍師燁裳的肩,當即脫口而出,“乖啊,別瞎胡鬧,你要也有女人的直覺,那天底下都沒男人了。”
當夜,汪顧找到了問題的答案:臉上沒有,不要緊。有些人是把“賤”字印在心裡的。譬如她本人。這種賤,絕不流於表面,卻賤得靜水流深、入木三分、高屋建瓴。汪顧隱約覺得自己超越了李孝培,於是仰躺在地毯上向“棺材”裡的人求證:“師燁裳!你覺得李孝培更賤還是我更賤啊?”師燁裳從被子裡探出頭,答案並沒有令汪顧失望,“就憑你問這句話就說明你已經大大超越李醫生了。”
二零零八年的一月二十二日,是個星期二,汪顧坐在會議桌前苦思超市進場策略。
再過半個月就是春節了,時逢銷售高峰期,如果這會兒進場條件還不能敲定,那便只能看著機會白白溜走,再等,就得等到五一,但市民在五一領到的過節費遠不如第十三個月工資和年終獎金豐厚,在這樣購買能力受限的情況下,初入超市的新產品除非大幅削價競爭,否則很難拓開市場,是以春節乃是兵家必爭之地。而高盧雞開的家家福便藉此機會大發橫財,進場條件極盡苛刻之能事,好像中國人沒了它就不能活似的。
子公司高層為了省事,也為了保住董事長的面子,提議按照超市方面開出的條件走,因為作為初出茅廬的供貨商,他們暫時還沒有籌碼與姿態高架子大的家家福硬拼,雙方多次溝通不果,明擺著是沒有談判的餘地。然而汪顧誠乃苦出身,在工作上從來不要面子,她脫離本部,坐鎮於此殫精竭慮,本就是個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的實質,這便恨不能把簡單問題複雜化,複雜問題斯巴達化,真叫個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於是她斷然回絕了子公司總經理偷偷摸摸獻出的好意,並放出豪言,一定要讓B城的家家福反過來求她。
可。。。到底該怎麼辦呢?
汪顧左臂撐桌右手撓頭,一不小心撓到頭頂一顆上火憋出來的半熟青春痘,疼得她一氣兒的呲牙咧嘴,碰巧這時候手機還響了,她只好流著眼淚歡樂道:“師、師燁裳,您永遠都會在我最痛苦的時候出現——看我笑話兒。”
師燁裳在那邊一頭霧水,哭笑不得,“我只是想告訴你,午飯我不能跟你一起吃了。我今天得把職工福利年貨的清單定下來,有些不清楚是什麼,在等樣品,樣品來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