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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至於多帥,參照發哥。特別是當年師宇翰還獨力拉拔著一個嬌慣壞了的女兒,臉上自然是疲憊中帶著點兒憂傷,憂傷中帶著點兒明媚,明媚中帶著點兒爽朗,大叔的獨特魅力從他言行舉止中散發出來,惹得黨育花胸中狂跳,她認為這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馬地主了,然側過頭去一問,人家有意投資地產不假,可暫時還只是一個倒貨的,家有一幢算得上地產的別墅,但別墅裡養著個金絲雀般易死難活的女兒——因為去年剛剛喪妻,師宇翰在談話中免不得就要多次提及女兒,這讓黨育花十分失望:一個十四歲的女兒,論破壞力,都能趕上一個日本鬼子小分隊了。她。。。還是算了吧。何況帥大叔還不是地主呢。。。話雖如此,當夜,黨育花還是輾轉難眠,認為自己這個溫婉賢淑的祝英臺是遇上拖家帶口的羅密歐了,該演一出牛郎織女,自此天各一方呢?抑或知難不退,迎難而上,用自己善良美好的心靈,從此把那兩父女收入囊中呢?這個很費思量。需要好好想想。

如此一夜無眠見天光,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其實,這男人有一點是絕好絕好的啊!不用她生孩子!無痛無忙就白撿個十四歲的女兒,世上還有比這更上算的事麼?把子宮割掉除了能防止長癌,還能領殘疾人保障金呢!多好、多好!遂跪拜祖宗,抱拳鳴誓,不把個黃花大叔弄到手決不善罷甘休。

黨育花因家學淵源,骨子裡的匪氣藏都藏不住的就要往外冒。她在任何事上均講究個巾幗不讓鬚眉,追求婚姻幸福也是一樣。又所謂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加之其本人姿色萬里都挑不出一二,沒出仨月,師宇翰果然墜入情網,並在黨育花的傾囊相助下,逐漸將事業中心轉向房地產開發——換句話說,師家能有當前這幅局面,黨育花功不可沒。

師燁裳並不是不知道這些,但她不待見不待見就是不待見這個後媽,你拿她怎樣?得知師宇翰和黨育花訂婚之後,她立刻翹家,住進酒店,嚇得師宇翰火速推遲婚期,並答應本宅不讓後媽進,只要她不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見到那個後媽云云,這才勉強把師燁裳穩住,終於肯從酒店搬回家住。

然而古老的哲人搖著手指,笑眯眯地告訴小朋友們:大人的話是不能信的。不然下場就會像師燁裳阿姨那麼悲慘。

這會兒你瞧,一位女土匪,穿著綠底桃花的旗袍,披著漆黑油亮的貂皮披肩,站在會館門邊,擋住她的去路不算,還一定要她留下錢來,“啊,小裳,你來得太巧了,上面有兩個客人點了兩瓶02年的拉菲特,會館裡的存貨沒有了,我想去買來著,可又沒帶錢包,你看,都是公事——”黨育花面帶和藹笑容,伸手。

師燁裳的心情簡直差到極點,汪顧和張慎綺愛怎麼搞就怎麼搞去吧,她才不信富土匪家裡的大小姐會拿不出幾千塊錢來。扭頭,她撒腿就跑,由於慌不擇路,差點兒又要掉進湖裡,留下黨育花捂心長嘆:白撿的女兒不好養啊。。。快二十年了還這樣。。。啥時候肯開了金口叫我聲媽,讓我給你床前盡孝我都願意啊!

不祥

關於黨育花為什麼會出現在園區會館,師燁裳用不著細想原因就知道是老爹在搞鬼。今天估計就算她不因汪顧而去,她爹也會派她去會館視察工作的——真是不知所謂。要是多見面就能加深感情,那她跟當今國代副總見面次數比汪顧還多,難道她就要因此移情別戀?什麼邏輯。

師燁裳低著頭,一味地沿著小路,慢慢繞著園區走。北風一陣一陣,刀子般颳著她的臉,越走,心裡越不是滋味,原本模糊不清的不快樂只有一點點,但看見黨育花之後,她的心情一下跌到谷底,潛藏至深的絲絲孩子氣就此被激發出來,她面無表情地坐到一張鋪著薄雪的石凳上,彎下腰,撩起褲腿,開始摸她踝間的毛毛。

她從小不怕孤獨,這會兒一個人給靴子順毛也順得有滋有味,絲毫不覺得自己可憐。無奈何她天生一副活不長的面相,一身愛夭折的皮囊,她覺得自己不可憐,路人反倒一定要可憐她,一股冷冽的寒風朝她撲來,把她凍得縮了縮脖子。“哦喲哦喲,我的祖宗,你跑得夠快的呀,攆都攆不上!”

“你怎麼來了?”她抬頭望向路人甲,她以為自己的表情是疑惑中帶點兒小驚訝,卻哪知自己面上冷淡得幾乎快要結霜——這就是面癱的壞處。表情總是不能到位,與心理活動相距甚遠。不過也有受眾,比如汪顧就樂得誤會她是由於吃醋才又變成了冰山美人。

一把將師燁裳從石椅上拉起來,汪顧躬下身去替她拍屁股上的雪水,“我在樓上就看見你了,跟個幽靈似的,失魂落魄的就往湖邊走,都撞到欄杆了才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