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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認真回應師燁裳的話。可她的頭暈得好似進了洗衣機的脫水桶,大概是除了做愛,什麼都做不了了,“這些事、押、押後再說吧,我、我、我想和你、親、親熱一下、你不——反對吧?”汪顧醉得口齒不清,話間幾次想叫師燁裳的名字,奈何“師燁裳”三個字有平有仄,還帶壓舌捲舌,絕不是醉鬼那肥嘟嘟的舌頭能清楚喚得出來的,汪顧只得放棄,現學現賣地改叫師燁裳為……“貝貝、貝、貝,你真漂、漂亮,”她將視線停留在師燁裳赤裸的胸前,眼睛自動忽略了心口左側那一圈不算猙獰可也一點兒也不美麗的傷疤,全心全意地沉醉入迷,“要、要是胖、胖點兒就好——了,胖、胖點兒健、健康。”

師燁裳本就因為不喜歡在睡床之外的地方做愛而胸存悶氣,眼下一聽“貝貝”兩個字就更是光火,特別汪顧這不怕死的還膽大包天地連續說了四個,接著嫌棄她瘦,然後手都探到她腿間了也不倒……這麼多罪狀加起來,師燁裳才管不了胖是不胖,健康不健康,將手從汪顧頭上慢慢下挪,她“啪”一聲就把個粉紅的巴掌印拍到了汪顧肩上,隨即就以河東獅的口氣嚴厲道:“起來,洗澡去,你這麼髒兮兮的誰要跟你親熱。”說完,她以雙肘撐起身子,妄圖脫開汪顧。

哪知汪顧平時被她熊出了免疫力,這會兒再兇她也沒用了。有所謂酒壯慫人膽,汪顧本就彪悍,於是膽子愈發地肥碩,TXT之·夢,奮力搖搖頭,她一個撲身,又把師燁裳按回身下,手也得寸進尺地擠入師燁裳緊緊合攏的腿間,隔著一條內褲慢慢撩撥,“我、我不去,要、要去、你——去。”

師燁裳心想我倒是想去!可嘴上氣勢一份不減,“好,你不去是吧?那你明天別後悔,”她輕易不與醉鬼一般見識,偶爾“一般”一次也是等到第二天再讓醉鬼見識見識,“你要親熱,行,碰完這次一年都別碰我。哦,對了,你嫌我瘦嘛,沒事,等我胖到一百五的時候再邀請您老人家來品鑑我的身材如何?”她開始用力掙扎,然而汪顧也不知是咋長的一身牛腱子肉,平時並不見鍛鍊,力氣卻大得不像個女人。她越是掙扎,汪顧就越昏頭昏腦地將她控得死緊,到最後幾乎都要透不過氣來,她這才氣喘吁吁地放棄。一瞧自己被汪顧攥著的手腕,好傢伙,紅了一大片。

“你、你別動、我、咯!”汪顧突然打個酒嗝,腦袋隨酒嗝一震,接著半晌不做聲,只有脊背一弓一弓的,看樣子是要吐。

師燁裳總說自己自私,但到了汪顧這兒,她那自私難免就要孱弱式微。知道汪顧想吐,她的頭一個反應居然不是害怕汪顧吐在自己身上,而是擔心汪顧趴著吐會嗆進肺裡,因此她趁汪顧放鬆警惕的當口,有條不紊地將汪顧推坐起來,自己也從汪顧身下抽身而起,繼而就跪在原地,輕輕拍撫著汪顧的脊背,言辭冷淡道:“想吐就吐吧,吐完讓人換地毯就是了。”汪顧這會兒倒是聽得懂人話了,張開嘴,乾嘔幾次後虎吼一聲便將胃裡的酒液傾囊而出。師燁裳看她吐得暢快,也不管自己那件昂貴的外套正鋪在地上被人當作馬桶之用,只是舒心地嘆了口氣,“繼續吐,把胃清空明天才不會難受。”

汪顧依言行事,直把好好的一張羊毛地毯吐了個百花齊放。之…夢…整…理

夜裡十一點一刻,客房值班經理幫著師燁裳將汪顧扶進另一間套房後很有眼力見兒地告辭退去,師燁裳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頭死豬扒光衣服攤進床間。等給死豬拍好枕頭蓋上被,就聽隔壁房一聲震驚四座的咆哮:“哇!敢情您老人家全吐我身上啦?!”

也不知是隔音不好呢,還是那聲咆哮的主人有內功。

316 欲哭無淚

年會過後,各家各戶又恢復了往日形態,汪顧忙著投機倒把,師燁裳也在倒買倒賣,林森柏繼續危害民生,華端竹還在猥褻婦女,咪寶依舊橫行鄉里,郝君裔照樣好逸惡勞……乍一看這就是一群犯罪分子的故事,可仔細瞧瞧這也還是一堆不爭氣的東西——三個奸商,一個媽媽桑,外加倆逃學的。

十二月來臨時,B城下了幾場小雪。說是小雪,可雪花足有黃豆那麼大。汪顧說那不是飄下來的而是砸下來的,師燁裳就問她出門用不用頂鍋蓋。林森柏雨雪天發情,咪寶拿她沒招只能躺平任調戲。郝君裔貪圖下雪天的安靜,每天下了課就上床,端竹覺得她十分省事,乾脆就養成了不吃晚飯的習慣陪她一起睡。按說小雪小風小日子,這麼過過也挺好,但,野貓開始叫春了。

貓這種動物,特別熱愛在春暖花開之時偷偷地生一窩,於是掐著點兒在冬天叫春,一聲一聲撕心裂肺,仿似被人碾著尾巴。汪顧家門外是一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