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勉強裝出點兒瀟灑風流的樣子,可走到一半就實在撐不住了,開始小跑著撲向汪顧。
汪顧知道她生來就身子骨弱,夏天時候一番感冒中暑更消耗了她本就不多的元氣,此時她光著身子,在25°C的環境裡畏寒也實屬正常,於是怕不怕的都兩說了,只趕緊半坐起來,朝她敞開懷抱,等到把她摟進了被窩裡才賤兮兮地晃腦笑問:“哦喲,師總,你小時候得是多好的學生啊?你看你這紅領巾,都洗得白成這樣了還留著吶?”她伸手去揪它,可師燁裳死捏著不放,“咱不要了它好不好?你要喜歡收藏紅領巾我改天給你訂,要CARTIER的,還是LV的?要不FENDI的?讓FENDI給咱鑲一圈紅毛毛,冬天有毛毛戴著舒服,能當圍巾用呢。”
師燁裳才不理她,專心致志地靠發抖產生熱量。汪顧一瞧她如此示弱,心就軟了,心軟了眼神兒也就跟著散了,她在師燁裳額間親來親去,卻愣是沒發現師燁裳的眉間又浮現出一個“王”字。。。烏龜正朝小瑪麗狂奔而來,這次是長翅膀會噴火的那種,換句話說,她死定了。
“給你。”師燁裳甫一發抖完畢,便冷著臉皺著眉將那根燙得像領帶一樣平整的紅領巾撩到她面前,她剛樂得要去接,又聽師燁裳說:“把自己的眼睛蒙起來。我蒙就怕勒著你。”
汪顧雖然早有準備,但聞言仍是一驚,眼睛瞪得像馬眼那麼大,喉間聲帶和腿上韌帶一併輕顫,背上冷汗也滾滾而下,“不、不會吧?親愛的,我、我不都聽你話不動了麼?我都不動了,你還擔心啥呀?就、就、就按剛才那樣做唄,挺好的,挺好的,都說這事兒一回生兩回熟嘛,嘿嘿。剛才你生,一會兒你就熟了,所以。。。所以可以不矇眼睛嗎?我怕黑~”汪顧哭喪著臉乾笑裝可憐,表情堪稱豐富。沒去當演員可惜了。
不過她也挺想得開的,就這還覺得幸運呢——矇眼好過綁手,要是師燁裳把她兩手綁在床頭,色迷迷地看著她嬌蠻地扭動,那她日後可就真的顏面無存了。
“少廢話,蒙還是不蒙?”師燁裳寒臉挑著半邊眉毛,將右手攤到自己面前,翻來覆去地看,似乎很滿意自己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很光滑的指甲,“不蒙就——”
“分床!”汪顧舉手搶答。
師燁裳給了她一個嘉許的笑容,隨即下巴一抬,示意她趕緊把自己眼睛蒙上。
可憐的汪顧經過一番負隅頑抗之後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能死了,於是乖乖地用紅領巾矇住自己的眼睛,反手在後面繫了一個鬆緊適中的蝴蝶結,隨即十分讚許地點頭道:“好了,這下瞎了,看不見你了,成蒙面超人了。。。謝你開恩啊,我自己綁都不舒服,要你綁我肯定更難受。”她揚起頭,伸直手臂,作捉迷藏狀四處尋摸,“大爺您一會兒可溫柔點,人家看不見,會很敏感的。萬一我沒忍住叫得太響,怕會影響咱爸休息吶。”
人在五識缺一的時候,其餘四識就會變得出奇敏銳,尤其當缺少的是眼識。這便是矇眼成為位列頭名的床笫調劑手段之重要原因。不過師燁裳矇住汪顧的眼睛,意圖並不僅僅於此——她對情趣之類的東西興趣不大,主要是怕汪顧看著她,她會覺得尷尬。用古老哲人的話說就是:人家會害羞的啦~
“我家牆厚,用不著你擔心。”師燁裳說著便輕輕推了汪顧一把,汪顧嘴裡喊著“啊——我是如此心不甘情不願地被推倒了,推倒了”,可在行動上仍是盡力予以配合。師燁裳看她在床間自動自覺地大張雙臂,躺成一個十字架,心下相當滿意,安慰地拍了拍汪顧的肚皮,她故技重施,又坐回了汪顧的胯上,眉眼是帶笑的,語調卻始終沒有起伏,“從現在開始,你除非忍不住了,否則不許出聲。”
汪顧被人蒙著眼睛,腦袋裡自然也是漆黑一片,她只能靠面板去感知師燁裳的觸碰,這聽起來十分愜意,但落到實處時,人多少都會有些緊張,特別是她還有被“金針”挑破“桃花蕊”的顧慮在,時下簡直是師燁裳動一下,她也得跟著動一下,倒不是有多HIGH,而是不得不,師燁裳那小貓爪子冰涼冰涼的,摸哪兒哪兒就得連起幾層雞皮疙瘩。“成吧成吧,你動作快點兒就行。”長痛不如短痛。她連做幾個深呼吸,放鬆了身體,全當自己在馬殺雞。快要被馬子殺了的雞。
天色漸漸亮起來,晨曦透過窗簾的邊邊角角擠進屋裡,與師燁裳一道參觀汪顧的裸體,但不能與師燁裳一道皺著眉頭思考問題:是先摸摸捏捏?還是單刀直入呢?要她設身處地的話,她當然是希望單刀直入的。畢竟同是女性,若本著欣賞的原則互相參觀裸體,大概是很難引起□的。她倒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