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纏的赤裸身體間立刻生出一種天雷勾地火的熱烈,這愛,彷彿是不做不行了。
師燁裳感覺到汪顧那不折不饒的熱情,人也就懶洋洋的不再想著推諉,此外,對汪顧手藝的好奇心發揮了它的既有作用,師燁裳在這場性愛一始所懷有的心情,雖與甘之如飴尚有一段距離,但用躍躍欲試來形容,是絲毫不嫌誇張的。
“師燁裳,”一吻終了,汪顧像前夜一樣將手蓋到師燁裳心口,指尖又在輾轉蹂躪那顆慢慢覺醒的小豆芽,“如果我做得好,你會愛上我嗎?”
師燁裳半暝著雙眼靜靜靠在枕間,鼻息顫抖卻不急促。她的肩膀露在被面之外,雙手被汪顧牽著,乖乖放到汪顧肩上,十指一合,鬆鬆環住了汪顧的脖頸。被窩裡的雙腿已被汪顧強行分開,正微微支曲著擺在汪顧身側,只要汪顧視力夠好,低頭便能將她的身體從上到下一覽無餘——這是一個將身體全然開放的姿勢,若按孔老夫子的觀點,她絕對是舊時代淫蕩表率,即便放到新時代裡,也是不逞多讓的享樂楷模。
時下,她揚著下巴,故意用眼角去看汪顧,一種不言而喻的誘惑氣息便悄悄漫了出來,勾得汪顧胸中一陣小鹿亂撞。“如果我說不會,你就不繼續了?”她用半威脅半嘲笑的語氣問。
汪顧是被她嚇大的,眼看好事將成,再聽她用反問句,渾身汗毛頓時全豎了起來,兩眼一瞪,手下力道不知不覺重了幾分,口吻卻是害怕得發顫:“那、那、那怎麼可能?!咱可以一步一步,慢慢來!先上車後買票也是很好的生活方式!”
她手裡是什麼,就算她沒知覺,師燁裳也會有,她手一重,師燁裳便疼得皺眉,為了報復,師燁裳將貼在她後頸上的雙手手腕合緊,像要掐死她似地前後晃了晃,轉而道:“這不就對了?無論我怎麼回答都不會影響你行事,那我憑什麼回答你?”
汪顧被她狠狠噎了一下,登時覺出自己幼稚,腦袋悠悠地低下去,喉嚨裡小狗那般咕嘟咕嘟了一陣,突然又抬起頭來,雙目炯炯地盯著師燁裳,右手順著師燁裳腹間迷人的身體曲線向下潛去,掌心蓋住一片稀疏細軟的淺色毛髮,笑容一瞬全開,“不答就不答,反正我死纏著你你也拿我沒辦法。師燁裳,你千錯萬錯不算錯,錯只錯在讓我變富,我念你恩啊,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都在所不辭!還有,富了纏人纏得更得心應手!”
師燁裳自是牛馬成群,絕不稀罕這麼一隻身不強力不壯的“原受”。但她初醒,精神不錯,頗想靠打擊汪顧達成她精神一整天的目的,只是話還沒出口,汪顧的手便已堂而皇之地抵到她身體入口處,從那蓄勢待發的架勢已能看出,她若再說出一些不讓汪顧如意的話來,遭殃的只有她自己,於是她審時度勢,衝汪顧那張陽光得不像在做愛,而像在逛迪士尼主題公園的笑臉挑眉,清風挽月,露水不沾,“念恩就快點,再遲些我怕你又要睡過去了。”
睡過去了……睡過去了……睡過去了……這到底是怎樣的奇恥大辱,汪顧說不清,可當她中指指尖觸到那粒隱藏薄皮下的相思豆,她的智商立刻退化到元謀人級別,辱不辱的,對她來說已經沒有區別了,恨恨罵一聲:“師總,你個王八蛋。”她就要弓身向下潛去。
好在師燁裳動作也不慢,疾手拉住她,哀求似地看著她,搖搖頭,“別。”
每個人對性刺激都有自己的極限。師燁裳的極限便是口交。因為那種身、心、口三者保持一致的交媾會令她興奮到極點,卻始終無法達到高潮,很難熬。
“你還真是插卡式手機啊?”汪顧疑惑又頹萎地看著師燁裳,手再摸回師燁裳腿間,在那處溫暖乾燥的面板上來回遊動。
說實話,汪顧根本想象不到師燁裳空有一副好身材,對性的需求卻居然簡單乏味到這種地步,連前戲都不能接受,她不合時宜地回顧往昔展望未來,一面覺得自己賺到了,一面又覺得自己很慘:有個在性生活上容易滿足的伴侶是很好的,今後下班回來,累得半死之際,不用多花時間做床上運動,肯定每天都有好體力去面對工作,此為賺。而有個在性生活上完全拒絕□之外所有動作的伴侶是不幸的,特別是這位伴侶有著近乎完美的面孔和近乎完美的身材,看得,碰不得,人類原始衝動中,對身體的膜拜無以施展,想想都覺得慘。同時,若想單憑機械的活塞運動便使對方獲得生理上的高潮,這絕對是項技術活,萬一她做不好——她當了那麼些年的受,做不好是情理之中的事,這個“萬一”,很有考慮的必要——師燁裳不滿意,兩人間那本就巨大的心理隔閡今後還不得再添上“性生活不和諧”這一生理障礙?如此這般,她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