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冽冽北風都吹不起它的邊角,可她沒穿,於是它與她無關。但它又不能與她無關,因為今天是正月初一,天氣預報說今天B城最高溫度是零下五度。
端竹想開口喊她名字,讓她穿上風衣,可嘴裡的牙刷和泡沫要多礙事有多礙事,聲音被含在嘴裡,檸檬薄荷味。端竹趕緊跑回浴室,花一分鐘完成洗漱,花一分鐘梳頭,再回到陽臺上時,郝君裔已經坐在院子偏角里的一棵樹下,還是背對著小樓的方向,悠閒地點起了煙,望天,至於她的臉上是什麼表情,距離太遠,端竹看不清。
天很陰,濃雲罩頂,看起來反倒像沒有云,光溜溜一塊灰色天幕掛在那裡,毫無趣味。端竹實在搞不懂郝君裔怎麼會饒有興致地起個大早,就為看這枯燥乏味的“天”。
“郝君裔!穿上你的風衣!”端竹卯足了勁兒大聲喊,生怕郝君裔聽不見。而山頂山腰山腳山外的鞭炮聲轟隆隆地響個不停,郝君裔也確實聽不見她那不比蚊子嚶嚶嘹亮幾分的喊叫。沒辦法,端竹只好披起鄺水瑺送給她的羊毛小外套,穿著睡裙噔噔跑下樓,以四百米跑的正常達標速度跑了兩百多米,去到長椅邊,拿起郝君裔的風衣,折往那棵巨大的櫻樹下,氣喘吁吁滿面潮紅地把風衣往郝君裔眼前一遞,用命令的口氣道:“郝、郝君裔,穿上你的風衣,不然會感冒的。還有,把你的火機交出來。”
端竹低頭看著郝君裔,一手拎衣服,一手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