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端竹之前見識了莫茗梓的流氓手段,現在就免不得擔心郝君裔的人身安全,偷偷摸摸發了條簡訊給郝耘摹……如此這般,等汪顧從家裡取酒回來,停車場邊的空曠野地已然成了操兵場,只是那成規模不成營伍的人堆站得歪歪扭扭稀稀落落,服裝也是燈紅酒綠的五花八門,叫人看著莫名就要產生一種圍觀流氓鬥毆的複雜心情。
汪顧一時有些茫然。
她能想通端竹的緊張所為何來,畢竟郝君裔這塊老太爺的寶貝疙瘩身份緊要,聽說郝家的老太爺時至今日也還保有著類似當年青幫元老一樣的地位,是退而不休的間諜界國寶,手內掌握著大量不為人知的情報籌碼,但凡國內有個風吹草動,郝君裔身邊總會多幾個魑魅魍魎,所以她的出行陣仗就算再駭人亦不為過,出身平民小戶的汪顧完全可以理解。
汪顧只是不明白林森柏為什麼會緊張至此。不就是一個商場對頭嗎?又不是獅子老虎會吃人的,用不著操兵吧?搞得像黑社會團伙集會一樣,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這百來人光是上樓就讓四部電梯來回搬運了三趟,由於郝耘摹調來的人大多是套著便服的現役警衛員,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他們一出電梯就忙著偵查場地,清理通道,長長兩排人牆從電梯口筆直地延伸向內,不管周圍人群議論紛紛,也不搭理場內保安的善意勸阻,他們端一副螃蟹的橫行姿態,也沒人奈何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