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無影無蹤,不但自己跑得快,還要救他人於水火,“撤撤撤,都離0102遠點兒,當心魔音穿耳。”咪寶不停示意走廊裡的服務員後退,後退,再後退。結果林森柏故意把麥克風聲音調到最大,還用椅子把門撐得半開,中氣十足又撕心裂肺地來了句:啊嗚~別!在嗷唔~街!讓風啊嗚啊嗚啊嗚~
老服務員一聽這把特色明顯嗓子就知道是林森柏,立刻樂呵呵地對新服務員交代,“這是錢總的女朋友。每次她唱完吻別,公安都會跟咱院門前轉好久,估計是懷疑咱私養了狼。。。”
咪寶當即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活埋了。
家人
郝君承這個人,林森柏是不瞭解的。當然也不能說完全的不瞭解,終究是跟人家姐姐有隙,又跟人家妹妹有染,再如何不濟,憑他家氛圍,多少也能夠將其根底推斷一二。
郝君襲曾經客觀地評論過自家的環境和自己在家裡的地位:郝君裔最智慧,郝君承最聰明,她自己最勤快。
隨之又道,郝君裔因為最智慧,所以這個家活該是得讓她掌著的。這點沒什麼可爭,郝家也沒人想爭,有個領路人總比自己勞神費力要好。畢竟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郝家人的地位來自郝家。而郝家是一個整體。沒有了家就沒有了郝家人的個體地位。在他們這一代,郝家的中心十分明確,就是一個郝君裔。所以他們一定要保護好老大,否則樹倒猢孫散,他們會很可憐,就算吃不著大苦,也會很忙——他們最怕忙了,才不要!於是連自家人都常常要站在自己的角度,打一打小規模的“老大保衛戰”,生怕傻親戚的笨好心把老大給害了,至於說她家那個老大到最後往往是誰的善心都不理,打著哈欠就隱居去了,那都是後話,反正郝君裔是郝家獨一無二的寶貝疙瘩,這點不爭。
再說郝君承。郝君襲形容老二,一隻臭鼬。想使壞時撅一屁股就跑,管你被他那個有心或者無心的屁燻得要死要活,反正你不會傻得去抓他,因為他肚子裡的臭屁實在太多了,誰抓他誰去獨享他的屁。也就老大,時常會在他來不及做那番腹中醞釀的時候把他抓過來教訓一番,教訓完,老大走了,閃人速度比他還快,根本享受不到他的醞釀成果,故而他對老大的睿智很是崇拜,從小就喜歡當老大的跟屁蟲,郝君襲時常問他是不是暗戀老大,他卻每每擺出嬌羞的姿態,扭腰,說郝君襲“討厭”。
最後是她自己。郝君襲說自己,就是一個勤快,沒別的詞兒了。
林森柏當時就想,在您那個生長環境裡,老大勤偷懶,老二勤放屁,可不是得把您那足以比過常人一半的“勤於工作”凸顯得天上有地下無麼?於是趕緊點頭承認,其實心裡真是覺得自己這種從平頭小戶裡鑽出來的草根,跟人家正兒八經的高幹子弟沒得比,看看人家那志趣愛好,再看看自己的,唉。。。連自己都覺得俗不可耐。
今年以來,林森柏總共與郝君承見過兩次面,都是在郝君裔走後這段時間,於公務場合遇見的——郝君裔不在,郝君襲病重,郝家就只剩一個郝君承。他就是再懶也得出窩。
每次兩人一打照面,均是笑著點點頭,頂多寒暄兩句便忙著各奔東西,根本沒有所謂的感情接觸。所以剛開始,林森柏覺得他那樣做,應該並非如左靜堂說的,是懷著個人情感針對她,而應像陳志說的,是純粹的利益爭奪。加之郝君承喜歡且只喜歡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就更不可能是愛慕她,什麼由愛生恨的戲碼,料想縱是她想演,他也懶得演。
在包廂裡自己跟自己吻別到六點,林森柏嗓子都啞了。咪寶知道她近來不順心,只讓人給她換了個整潔舒適且離自己辦公室最近的餐用包廂便任由她嚎去,嚎到她下班,正好讓何宗蘅帶著林錢錢過來一起吃飯。
“從下星期一起,我休長假,錢錢休長假,姨姨也休長假,錢隸筠你休不休長假?”席間,林森柏擅作主張,一口氣給三個人都放了長假。咪寶奇怪地皺眉看她,倒是聽出了她要求自己休長假的意思,卻不知她意欲何為,“我要休假也得提前一週安排,你想幹嘛?我可不能陪你們放暑假,除非老闆回來親自批准。”
林森柏在包廂裡喝了點兒酒,在飯桌上又喝了一點兒,此時已是微醺。咪寶跟她提師燁裳,她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於是滿不在乎地一揮手,打包票道:“你別管,我跟她提。她敢不準,我就十倍薪酬把你挖走!”她當然是說笑的。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傻事她才不幹。再說當前地產這行市場客戶什麼的都是瞎掰,整一個供方市場,政府方面權力起著決定性作用,她自己沒胸沒屁股的也就罷了,若是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