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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她的心臟砰砰砰,跳得連蘇喻卿都能聽見。

蘇喻卿突然覺得,今後若能時常看見這倆活寶在一塊也是件既值得享受,也值得期待的事,不一定非要得到林森柏她才會幸福,因為像林森柏那樣的彆扭少女,必須有一個能降住她的人守著她,護著她,時時刻刻提醒她不要行差踏錯,與她一起耐心地慢慢走完人生的一路……而她蘇喻卿不是這個人,她只是一個被林森柏降住的人而已,林森柏給不了她快樂,同樣的,她也不能給林森柏快樂。

所以,還是眼前這個讓能給林森柏快樂的人去對她彆扭的人生負責吧……誰讓這種放開手真心祝福別人的感覺令人如此迷戀呢?

“她真那麼說?”咪寶的嗓子還是有些抖,但與剛進門時的抖已全然不同,因為這回不是哭抖的。

蘇喻卿看她一副打死不信的樣子,立刻虎起臉來叉腰道:“疑心病又犯了吧?還想跟你交個朋友等著看你倆笑話呢,結果你居然是這種前怕狼後怕虎的性子,算了算了,照這樣看,你今後肯定還會懷疑我跟林森柏有一腿,擔心我會在辦公室裡對她做什麼不和諧的事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大悲大喜之下,咪寶的小女人脾氣不自覺地跑了出來,平時一個冷靜自持的媽媽桑偏在這會兒少了防備心,還以為蘇喻卿真的生氣了,於是急忙解釋:“我只是覺得她會說那樣的話很奇怪而已,你也知道……”

蘇喻卿伸手截停咪寶的話,聳聳肩,“我不知道。她要‘娶’的人是你,”重重咬著‘娶’字的音,蘇喻卿忍俊不禁,嘴角的笑意被咪寶發現,立刻收到咪寶一個仇視的眼神,“連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或者你覺得別人都應該比你更瞭解林森柏?要真是這樣的話,你不如趁早放了她吧,她個嫩桃子還沒長熟呢,受不了你折騰,把她丟給莫茗梓那種自信心爆棚的人估計她會更幸福。”

病床上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林森柏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兩個女人編排著,但她要咳嗽,直側著身子咳不盡興,蜷起來咳才過癮。

“你快去吧,我守她一夜,累死了,回家睡覺去。”蘇喻卿笑著轉身,抬腳就走。

咪寶離門比較近,多年的專業修煉令她身手敏捷,挪一步,拉開門,她擺出酒店業者標準的職業腔,笑對蘇喻卿道:“蘇小姐,能與你交朋友是我的榮幸,不過我這個人很記仇的,你吻她的那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蘇喻卿跨出門外,指指病床的方向,不怕死地調侃咪寶,“女人的友誼就是在仇恨的名義下延續的嘛,你傲嬌,我不怕你。不過她都快咳死了,你還有閒工夫跟我算計這些,可見你這個女人不尋常,我老闆真可憐。”

咪寶掛起一臉假惺惺的冷笑,關門前朝蘇喻卿做了個大拇指向下的手勢,“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目送蘇喻卿走遠,咪寶關上門,快步走到病床前,按下床頭的醫務呼叫按鈕,一邊隔著棉被拍撫林森柏的脊背,一邊埋怨似地低聲嘟囔:“誰穿我衣服,我砍誰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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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快就天黑了……” 林森柏在被窩裡嘟嘟囔囔地說出這句話時,咪寶正站在病床邊等醫生來。她怕林森柏真的咳出什麼三長兩短,因為林森柏咳嗽的勁頭實在有股子不把肺葉咳出來誓不罷休的魄力。

很長一段時間沒聽見她的聲音了……盯著雪白的病號被,咪寶有些茫然地想。但由於咳嗽和發燒,林森柏的嗓子啞得厲害,乍一聽,還真分辨不出是她在說話。

拉下蒙在林森柏腦袋上的被子,咪寶挖番薯一樣挖出她來,拍拍她的背,讓她睡到枕頭上,“天沒黑,是你鴕鳥了。”林森柏本來就沒完全清醒,咳嗽又令她大腦缺氧,雙管齊下,她並不清楚對她說話的是誰,只是隨著咪寶的拍撫,像只巨大的毛毛蟲般將蜷在床間的身子慢慢舒展開,吃力將頭抬起一些,讓咪寶把枕頭塞到她頸下後又沉沉睡去。

替林森柏重新蓋好被子,適才與蘇喻卿交談帶來的輕鬆感覺在仔細看了林森柏一眼後消失無蹤,咪寶只覺自己喉間像是被人悄悄塞了個乒乓球進去,這段時間以來她的所有情緒都被困在這個乒乓球裡,咽,咽不下,吐,吐不出。

才半個月不見,林森柏已經瘦了一圈,曾經潤澤飽滿的臉頰現在泛著病態蒼白,淺淺凹陷,顴骨輪廓依稀可見。微翹的桃花眼角扯出幾線憔悴細紋,上面還蒙著一層津津水霧。嘴唇是常常令林森柏自鳴得意的五官之一,因為她的唇總是飽滿地染著天然的櫻紅顏色,別人忙著用各式唇膏遮掩不健康的紫棕唇線時,她可以盡情地享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