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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郝君裔連聲答好。咪寶在旁翻白眼,但在這種半正式的社交場合她也不能把林森柏當小毛桃似地恣意欺壓,只得將手在林森柏背後用力掐了一下,疼得林森柏倒抽一口冷氣,卻還得稟著笑臉與郝君裔寒暄。

那頭林森柏與郝君裔一對死敵相見歡,這頭邢晴與咪寶其實也算舊相識。

兩人是同所大學同院同系相隔三屆的同窗學姐妹,邢晴大三大四的暑期實習單位,就是咪寶當時任職的洗來蹬酒店,實習期間的工作由咪寶全權負責,連到邢晴畢業進入洗來蹬工作的推薦書都是咪寶親手寫的,可見兩人感情自然不同其他。

“錢學姐,好久不見。”邢晴面對咪寶時,不管心中多麼不舒服,眼裡還是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崇敬。畢竟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是循著咪寶足跡往上爬的,直到半年前遇見郝君裔,她才開始覺悟自己對咪寶的崇敬已經到達了不自覺模仿咪寶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的地步。

“大Q,你忙昏頭啦?咱們上個月才見過吧?”咪寶笑笑,一手牽著端竹,一手指向林森柏的腦袋,“要不是這傢伙直到今天才能出院,恐怕為了炸雞翅,咱得大寶天天見了。”

由於林森柏熱愛這間店的特色炸雞翅,咪寶之前陪她來過幾次。

咪寶本身是法餐名廚教出的高徒,吃別的她可以不挑,但法餐她是一定會從湯品到酒水,從作料到配菜,再從頭盤到甜點挑、挑、挑、挑、挑到廚師都亮白旗投降的。

某天她在點菜時要求忌廉鱈魚塊不烤不煎不煮直接用傳統的預調味忌廉白焗入味,害得必須按流程工作的後廚管事一接到選單就兩手扶著額頭大叫沒法兒活了,隨即一狀告到老闆那裡,讓老闆出面去解釋直接白焗入味的難處——預調味白焗入味雖然簡單傳統也美味,但焗魚必須從頭到尾用小火,一份副菜長時間佔用一個專有灶頭,就意味著許多客人的餐點會被延誤。

廚師知道這是個難纏的客人,特意提醒老闆把前因後果交代清楚,老闆深明大義,賠著滿臉可掬笑容去到刺兒頭客人桌前,結果見到的竟是自己心目中多年不變的偶像兼潛在情敵,於是後廚管事的抗議被絕決駁回,咪寶非但吃到了好吃難做的傳統忌廉鱈魚,還被店老闆免了單。

想當時,咪寶見到邢晴第一眼便覺得怪怪的,像是面對一面鏡子,在看著另一個自己。後來當她知道邢晴和郝君裔在一起,感覺就更怪了,到底怎麼怪她說不出來,反正很尷尬。倒是林森柏曉得這茬事兒後顯得特開心。小奸商邊滿嘴流油地啃著炸雞翅,邊假惺惺地長吁短嘆:“好啊,好啊,她也算找到主了,她一天單身,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心就得懸著。”可其實,郝君裔身邊從來不缺人,且郝君裔比她個喜歡占人口頭便宜的奸商歲數大了快有半輪,也就她這件沒口德又不要臉的彆扭貨才好意思把如此“關心”訴出口。

“俗話說,相請不如偶遇,要不,咱轉包廂吧?”幾人寒暄到尾聲,邢晴順水推舟道。

郝君裔和林森柏各自攤手說沒意見,端竹纏著咪寶詢問林森柏身體狀況,兩人你來我往忙得不可開交更是沒空有意見,於是五人一團和氣地移駕包廂,各自落座後,侍應生忙不迭把專用銀質餐具組一一擺開,拿了選單來,讓林森柏和咪寶點餐。

林森柏不是衝那一道道繁瑣正餐來的,她自認出自她手的牛扒乃是天下第一美味無敵,且家裡還有一名大隱於市的法餐大廚,所以她才不要吃外面這些不知所謂的法餐,這是她出院後的第一餐,她決不委屈自己,此行目標只有一個:選單最後那頁,右下角,小吃欄裡,正常人不注意看根本發現不了的,香炸雞翅。

“香炸雞翅,洋蔥湯。”林森柏合起選單,交還給侍應生,抿著嘴朝咪寶假笑。

郝君裔和邢晴對視一眼,憋住冷汗,各自摸臉——洋蔥湯啊洋蔥湯,喝完它接吻肯定別有一番風味。

可惡人自有惡人磨。

“普羅旺斯蒜味番茄面,香蒜湯。”咪寶也抿著嘴朝林森柏笑。

聞言,郝君裔和邢晴一個摘掉眼鏡低頭揉眉心,一個連忙吩咐侍應生去後廚拿些薄荷葉和檸檬角來。

咪寶在欺負林森柏這個問題上從不手軟,林森柏敢率先挑釁,她就絕不會讓林森柏佔到半點便宜。點完菜,她攬著端竹肩頭指著桌上的銀質餐具組道:“端竹,這下你可算有機會實踐餐桌禮儀了。”言下所指,不外是諷刺那個赤色資產階級愛國者蓋了那麼大棟仿哥特式建築,家裡卻連一套像樣的銀質餐具也沒有。

林森柏耳朵尖,二八少女的玻璃心甚是敏感易碎,她一瞧咪寶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