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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深,臨走還摟著師宇翰親了他一下。

由於在師家門口,汪顧擔心眼線眾多,所以師燁裳一上車,汪顧便一腳輕油門,保持著二十五碼的速度將車子開出了小區之外,又走了大約八百來米,她才停下車來,在師燁裳莫名其妙的目光中開啟車廂燈,低頭去撩師燁裳的褲腿。

“我今天也沒在墓園待多久。爸爸打電話催我回家。”師燁裳彆扭地看著汪顧,鼻息裡帶著濃濃的酒味,任誰來聞都知道她晚飯桌上沒少喝。

汪顧滿意地看到師燁裳兩處膝蓋均是白皙光滑,並沒有呈現上次那樣紅裡透青青裡透烏的慘態,心中鬆懈下來,人也跟著顯出疲態,她替師燁裳理順褲腿,倒不急著開車,只將身子靠回駕駛座上,腦袋擱在頸枕邊,長長地出了口氣,“過年比平時還忙,今天光陪老媽封紅包就封了一下午,晚上吃飯,我的神,汪露那兔崽子邊吃飯邊看電視,看到公雞中的戰鬥雞那裡居然把餃子湯噴的我一身都是,”說著,她又把臉伸到師燁裳那側,“你聞聞,我身上這會兒還有韭菜雞蛋味呢。”

師燁裳在晚飯桌上被師家那些親戚輪番轟炸,一頓飯下來光白酒就喝了快一斤,再加上三瓶紅酒和一瓶香檳的刺激,這點兒已有些不辨東西。此外,她今天是全然放下日常姿態乖乖給師宇翰當女兒的,只要沒有人挑她那根敏感的神經,她便力圖滿足周遭人等所有合理要求。就這麼從善如流地隨和了一晚上,她那本真脾氣一時半會兒的還改不回來,此為慣性,而這慣性的好處又全讓汪顧給佔了——這會兒她聽汪顧這麼說,腦子轉都沒轉便順著汪顧的意思把鼻子湊到汪顧臉旁輕輕嗅了嗅,嗅完,認真點頭,“嗯,真有韭菜味。”

她的鼻息很輕,吸氣嗅聞時只發出細細的一點兒動靜,但因為是在耳邊,汪顧便將那種還帶著些許嘟嘟聲的可愛音響聽了個真切。師燁裳嗅完她後又將身子縮回副駕座椅間,抬起一隻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由於有淚,她努力眨巴著眼睛希望讓眼前清明些。

汪顧每每看到師燁裳卸下防備後無辜無害的樣子就覺得自己像頭極度慾求不滿的禽獸,一顆賊心砰砰猛跳,大口的空氣進了肺裡,換出來的二氧化碳卻只有一點點。現在,她的小腹裡像揣著個暖手器,溫而不燙,恰如她這個人,淫而不蕩。

以前,她當受時,總也想不通為什麼攻君永遠先她一步發情,而現在她算是徹底懂了:攻君的發情期是由受君決定的,但凡受君有一點聖女貞德的覺悟,攻君也發不起情來。

汪顧咽口唾沫,定定盯著師燁裳。“師燁裳,我……我想……你。”至於“想”字和“你”字之間的那個字……反正無關緊要,她想想而已,沒打算讓師燁裳同意,就算師燁裳同意了,她也不會在師燁裳心意未決的時候佔師燁裳小便宜,所以,不提也罷。年三十的夜裡,鞭炮聲此起彼伏。汪顧剛磕磕絆絆地說完這句話,旁邊圍牆內的人家便接連放起了近百萬頭的鞭炮。

師燁裳離圍牆更近,炮聲一響,她便害怕地將身子朝汪顧這邊退,一邊退,她的眼淚一邊掉,中間根本沒有緩衝,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一來她就無聲地哭了,倒數三二一零火箭發射那般分秒不差:連帶她那糊塗的老爹在內,沒有人知道這位敢把刀子往自己身上捅的師家大小姐居然從小怕鞭炮,且怕到了一在近處聽見鞭炮響就要哭的地步。剛才在飯桌上她聽見鞭炮聲還能勉強靠酒維持住體面,可現在沒酒了,只有一個汪顧,汪顧是喝不得的,即使喝得也不會產生麻痺效果的,所以她只能無助又無奈地對著汪顧,哭了。

見師燁裳流著淚往自己這邊縮,汪顧責無旁貸地摟住了她,感覺到師燁裳並未因自己的懷抱而鎮定下來,汪顧一手調寬座椅,一手使勁,乾脆將師燁裳整個兒拖進駕駛座裡,讓她踩著車內中隔帶坐在自己腿上,“哎呀呀呀,怎麼了?怎麼了?”汪顧隱約覺察師燁裳對鞭炮有恐懼,但還不敢確定這點。

師燁裳的淚來得又急又兇,藉著酒精的後坐力,吧嗒吧嗒,很快打溼了汪顧的手背。汪顧不知該怎麼勸,只好緊緊摟著她。兩人左臉挨著右臉,前心貼著背心,像兩隻靠在一起相互取暖的麻雀,車廂裡一時間靜得只剩下鞭炮聲。

過了好一會兒,這一陣的鞭炮聲漸漸消停下來,汪顧剛打算勉強把車開離此處,又一輪轟炸及時到訪。聽到炮響的師燁裳渾身一抖,下秒便恨不能把臉都埋進汪顧衣領裡去似地收臂環住汪顧的脖頸,咬著牙在她頸窩裡無聲涕泣。

年三十的鞭炮是不會停的,要放就是街坊四鄰合起夥來往死裡放的,汪顧這會兒連掛檔的閒手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