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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

林森柏的大褲頭的大褲兜裡裝著大把大把的鈔票,她才不管人家開的是什麼舞會呢,只要不是天體舞會,她就敢在人前繼續顯擺咪寶給她買的夏威夷風紅黃藍三色大花褲頭!“誰來度假還特意帶禮服啊?這酒店裡一個個都是花錢住的大爺,它想開正裝晚會又有誰搭理它呀?它母親的,本小姐火了把它整個晚會包下來,找人來通宵跳脫衣舞!”林森柏邊說邊握拳,絲毫不覺得自己有說錯什麼。可電梯門開啟的那一瞬間她就懵了,門外正站著徐延卿、大筠的妻子,大猴和小猴。

電梯到樓層後有一段停穩開門的時間,林森柏那句話就是在開門之前說的。她大小姐情緒一激動嗓門就變得有那麼股子破鑼味,酒店裱花帶鏤空的觀光電梯門隔音力度有限,她的話保準被門外人聽見了。

大事當前,還是咪寶機靈,她先一步跨出電梯,親密地挽住徐延卿手臂,笑得好生燦爛,“媽,你們快回房沖涼吧,一會兒咱一起去吃烤海鮮。”

林森柏曉得徐延卿雖然看起來開化新潮,但骨子裡還是脫不了老派的教養——咪寶非到必要時刻,從不說髒話,就算要擺起架子教訓不聽話的小姐,也是搜腸刮肚地想半天才能組織起幾句合情合理的髒話,由此可知,徐延卿對那些嘴巴不乾淨成天罵孃的人深惡痛絕。也只有這樣的媽媽才會養出咪寶這樣的女兒。

“徐阿姨。”林森柏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似地笑著點頭,與徐延卿打招呼。

她心裡虛是虛,但她自覺沒做什麼對不起徐延卿的事情,所以她也沒虛到腿軟地步。

徐延卿礙著面子也對林森柏笑著點點頭,但臉上那種強顏歡笑之外的不高興,是個人都能瞧出來,更別提林森柏這種久浸商場官圈的奸商。

幾人與林森柏和咪寶寒暄幾句後便進了電梯,林森柏抹抹腦門子上的汗,低聲道:“這下慘了……在岳母大人面前說髒話,罪過很重。”

咪寶倒沒覺得有啥大不了的。她既然決定與林森柏共度殘生,便不會因這種小事而被嚇到,否則今後那些個關關坎坎還過不過了?“沒事,我媽一玩起來就什麼都忘了。”她拍拍林森柏的頭,牽著她的手走進大堂吧,叫來一份她喜歡的香蕉船給她壓驚。可林森柏覺得這事兒挺嚴重的,檢討自己之後,她決定從今天起戒掉說髒話的毛病。

“我媽不至於對你擺冷臉,你放心吧。”咪寶看林森柏吃個雪糕也吃得心事重重,不忍地在桌下抓住她的手,哄小孩似地安慰道:“她只是一時適應不了髒話而已,回頭我跟她說說,阿乖,不怕不怕啊,放心。”

“我是怕你為難而已,徐阿姨今後可能會不准你跟我來往的。”林森柏癟著嘴,嘴裡還叼著勺子,被咪寶握著的手像雪糕那麼冰,倒也像雪糕那麼軟。

林森柏的擔心不是全無來由。你瞧她平時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她真真能把人看得通透,形形色色的人從眼前過,愣沒一個能難得住她。每一回她的推斷都像用時間乘速度算出來的路程那麼準。她說的那點事兒,到後來果真就應驗了。

可要說起來,想看透徐延卿這個人,不但林森柏可以輕易做到,任是擱誰身上也顯得挺不難的。因為大抵每個人家裡都有這麼樣的一個親戚。

徐延卿算是她那一輩裡的老高知,身上高傲的酸腐氣味怎麼也去不掉。加之迫不得已地在農村和市井裡待著卻又想潔身自好,便難免要養成將人分作三六九等的毛病。林森柏少年立業,猖狂慣了,雖然不至於居高臨下,但她總是用志得意滿的口氣說話,偶爾還帶上些青嫩的放蕩氣,在長輩眼裡決計算不得個乖巧隨和的好女孩。再者,林森柏對自己的父母是孝順但也隨便的,不知情人眼裡,她就一個被寵壞了的大頑童,這兩天她對徐延卿稍微奉承點兒,但也奉承得不多,彆扭少女嘴都不甜,這差事林森柏幹不好,以至令徐延卿打一開始就不大看得上她這號空有個好皮囊的高幹子弟,雖然嘴裡叫著“小柏”,心裡卻是酸的。

徐延卿篤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想著自己的女兒不差,甚至能說得上是十全十美,跟林森柏這種紈絝子弟交朋友起初看來只是不適合而已,現在聽了林森柏那句“它母親的”便更是覺得林森柏人品有問題,是以乘電梯回房的一路上,她都在琢磨如何能勸咪寶不要跟林森柏走得太近,就算林森柏家裡有權,可咪寶做酒管,按理應該靠不上林森柏他們家才對。至於她與林媽媽的友情,她也覺得那是長輩們的事情,與晚輩無關。晚輩還是應該走傳統的路,做端正的人,如果咪寶一定要與林森柏做朋友,那也一定是普通朋友,不能是最好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