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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啊,錢經理!”樓面主管見到咪寶,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嚇她一跳,“你來了就太好了!”

什麼叫我來了就太好了,我每天上班也沒遲到早退曠工過,說得像是我死八百年沒死透又從墳堆裡爬出來一樣…咪寶滿頭黑線,卻也不好發作,只得強顏歡笑,“怎麼了嗎?凡事有席經理在嘛,叫醒她就是。”

“席經理不讓叫,也是的,她都連上三班沒閤眼了,”樓面主管大概是想起席之沐在睡覺,大堂裡因為吊頂很高,回聲巨大,急忙壓低原本響亮的聲音,“4010來了一桌客人,很不禮貌,對服務員動手動腳,老闆說那關係戶無利可圖,讓咱們自行處理,想打想罵都行,可我看咱是不是應該理智解決,畢竟還是客人。”

咪寶一向最煩那號仗著有錢有勢不分場合物件,見著小姑娘就露出豬哥嘴臉伸出鹹豬蹄子的暴發戶,會館明明開了館中館他們卻棄之不顧,非得去欺負人家正兒八經端菜倒酒的,對付這種人還真得按師燁裳的說法一頓狼牙棒給他們打出去才行。

咪寶指指席之沐,“她睡多久了?”

“客人來之前睡的,還沒一小時。”

“叫醒她,就說我來了,讓她房裡睡去,還有,別告訴她這事兒,對講給我,我先上去。”

咪寶一口氣說完話,接過對講機,從裙兜裡掏出自己的工作銘牌別在領側,朝館中館入口方向做了個手勢便徑自步上階梯,一直走到四樓,她見幾個樓層服務員正站在樓道里低聲嘀咕著什麼,心裡不大高興,冷著臉輕咳一嗓子,原本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們立刻消停。

“一個包廂不正常而已,你們都跑出來幹嘛?想把別的包廂客人都餓死是怎麼著?”

咪寶在會館中聲望從來不弱,作風也比席之沐硬派得多,每有一批新的服務員入職,師燁裳都會請她加班做培訓,每期培訓結束時,學員都會大大地鬆一口氣,畢竟在席之沐的和風煦日中工作,比在咪寶的高壓政策下艱難度日要舒服太多,於是這會兒小姑娘們一見她來,便像見了活閻王,立刻該幹啥幹啥去了,個個躥得比兔子還快。

走到4010門前,看看旁邊門牌,確定沒錯,咪寶敲門而入。

“席經理…”

吃了皮虧的服務員看到咪寶來,眼眶又紅,鼻音重重地喊著她,卻識相地不在人前告狀。

包廂裡,十二人大桌上總共坐了八人,六男兩女,主賓位上坐著誰咪寶不認識,可她認識主陪——張蘊兮的狐朋狗友之一,來往於兩岸三地倒騰成衣的X先生。

“喲,錢小姐,好久不見!”

X先生熱情地端著兩個斟得滿滿的白酒杯站起身來,一副啥也別說了咱先幹三杯的架勢。

咪寶看慣這種場面,不鹹不淡地寒暄幾句,接來杯子與X先生碰了碰,也不廢話,咣咣咣就是三杯。

取過服務員遞上的餐紙,在唇邊按了按,咪寶皮笑肉不笑道:“X先生,咱們話也說了,酒也喝了,該辦正經事了。”X先生抬起眉心,彷彿不知情地問是何事。“剛才主管告訴我有人對服務員不軌,我相信,應該不是您吧?”

X先生矢口否認,咪寶也就不再揪他,狐狸般的眼睛眯起來,視線在桌上掃一遍,很快發現有個穿白衣的瘦高個子眼熟。“這位是您的馬仔?”她指著瘦高個子問X先生。X先生看她臉色不對,生怕她搬出師燁裳來,急忙應是。

“就是他對你動手動腳吧?”咪寶轉頭問向哆哆嗦嗦的小服務員。

小服務員抿著嘴,點點頭,很快又把腦袋低了下去,盯著自己的鞋面數細菌。

……

咪寶下班時,與往常一樣,恰是夜裡兩點,車子開近林森柏那棟哥特式的帝王耗死,突覺背後涼風陣陣。

這半年來,每天從停車坪到家門那一段路,幾乎已經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夢魘,特別是今天,遠遠望過去,那大鐵門前好像還有個黑影,正在不停地晃啊晃,她開近,點亮車頭遠光燈,那黑影居然嗖地一下就不見了!

阿彌陀佛,上帝保佑…

她雖然怕,但怕得很有風度,停車,關門,抬腳,就算身上抖成什麼樣子,她也不學林森柏縮腦袋弓腰雙手拜佛。

走近大門,那個黑影突然又閃了出來,邊朝她逼近,還邊幽幽叫魂:“錢隸筠~你再晚點回來本小姐就凍成冰棒了~”

50——朝——

夜裡,汪顧睡著睡著,突然被一陣手機震動聲鬧醒。

李孝培鬆開捆綁汪顧腰身的四肢,從被窩裡探出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