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眼神打量著他手上的紅茶。
“當然。”
被她盯著的時候,喬託差點將手上的茶盤丟出去,可還是忍住了自己這種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行為。
阿諾德看著貝阿朵莉絲捧起茶杯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都可以聽到公爵大人的嘲諷了。
“我的妹妹怎麼能喝這種庶民的東西?”等等諸如此類的話他自己都可以編出來百八十句。
然而他擔心的是,如果莉絲對茶葉有任何的不滿,接下去該怎麼辦?
“味道還……不壞。”
貝阿朵莉絲看著手上的這個陶瓷杯。
她將杯子稍微舉了起來,端詳了一會兒後才笑著說:“這個花紋可真別緻。”
阿諾德決定趕緊帶她離開這裡。
雖然喬託和g兩個人都沒發現,但是貝阿朵已經將貴族之間客套話說到沒話可說的程度了。
雖然面上沒表現出來,但是她確實是非常的不耐煩。
深怕她說出什麼會造成雙方誤會的話出來,阿諾德帶著她立刻走了出去。
兩個人穿過了彭格列的駐地,離開了嘈雜的人群,來到了附近的森林裡頭。
阿諾德一貫給人的印象就是“不近人情”,而他也非誇誇其談的哪一型別。
他一直以為貝阿朵莉絲是個被嬌寵養得毫無政治頭腦的小孩子,但在來的路上,他聽到了這位小姐的想法,這才發現她並不是對一切都一無所知。
然而她也並非全然清楚。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一知半解更可怕的了。
哪怕是一無所知,這也好過一知半解。
如果澤越止知道阿諾德的擔憂,她只會翻個白眼。
若是心情好,就再加個評價。
【“這傢伙以為將自己的想法灌輸給別人就是件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嗎?”】
以自己的價值觀去強求別人,這真是世界上最蠢又最不要臉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丘比跑到哪裡去了。
就算心中不耐煩,可面上,澤越止還要配合著阿諾德,聽他的解釋聽的都快煩死了。
“如果我連自己的兄長都無法相信,”眼眸中含著淚水的貝阿朵莉絲凝視著身旁的青年,“我還能相信什麼呢?”
“我要相信你所說的嗎?”
“可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你讓我相信我的兄長是個儈子手,是個將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國家之上的惡徒。”
“若真是如此,你又讓我如何面對?”
只想將真相攤開給貝阿朵看,卻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做法是讓她顛覆自身從誕生到現在所認知的一切。
【這傢伙,絕對沒想到這種事情。】
澤越止低下頭去,看著腳邊出現了一隻粉白色的生物。
【“哇,丘比你這是怎麼了?”】
白色的毛皮上沾著鮮血,身上被洞穿了好幾個窟窿,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樣子。
【“逮到了不該碰的妹子嗎?”】
丘比舔了舔自己腳趾上的傷口。
迄今為止,澤越止已經不想弄明白丘比到底是個什麼物種了。
能夠無限增殖,死去之後留下的屍體也能被重新完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