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妹妹已經變得冰冷的雙唇。
“晚安,我的小妹妹。”
。
。
他放下妹妹的手,將她身上的絲綢被子蓋好,離開了這個點著火盆的屋子。
在門外,他見到了自己的妻子桑夏。
“聽說……你給她承諾了公國的嫁妝?”
桑夏覺得這傢伙簡直是個妄想狂,不自量力的簡直讓人發笑。
她恨透了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要將自己嫁給這麼一個廢物,為什麼她要和這種戀妹成狂的神經病繫結在一塊兒?
基督教拒絕離婚,他的父親還是該死的教皇!
桑夏公主可以成為喬瓦里的情婦,他的丈夫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妻子和多少男人睡過或者那些男人的身份是什麼。
因為他的眼裡全都那個被金錢和權勢養大的漂亮的可愛的天真的小妹妹!
她要是也能有個教皇當父親,有那麼了不起的兩位兄長掙來錢財權勢和地位,她也能那麼純潔可愛的像是天使!
誰讓她變成了這樣子蕩婦?
蕩婦配有心沒膽亂倫的男人可真是天生一對!
她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而傑弗裡從來沒有用此刻這麼清晰冰冷的眼神看著桑夏。
他往日裡能不和桑夏碰面就不碰面,哪怕見了面,也像是對待討厭又不得不招待的客人一樣的神情。
現在呢?
“為什麼……”
傑弗裡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怎麼可能不變呢?
他陪了妹妹那麼多天,憔悴不堪,聲音也沙啞無比。
可那從容平靜的語氣,卻像是他的父親早就放棄期望了的貴族姿態。
“我親愛的妻子,”他的聲音冰冷的如同冬日的薄冰,“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呢?”
“!”
桑夏公主向後退了一步。
她覺得傑弗裡是徹底的瘋了。
沒有什麼比一個清醒的瘋子更可怕的了。
“死的是你該多好,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我死了你也娶不了你的妹妹!”
聽著桑夏變調扭曲的語氣,傑弗里居然笑了起來。
這笑容落在她的眼中,與魔鬼附身無疑。
“你說什麼傻話呢?我的妻子。”
傑弗裡從衣袖中摸出一個瓶子。
那是他從凱撒哪兒偷來的藥。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兄長幹得是什麼勾當,他只是裝作聽不懂不明白而已。
他本來想用這毒藥隨貝阿朵莉絲一塊兒死去的,可是自殺者……是上不了天國的。
不去天國的話,他又能上哪兒才能見到最愛的妹妹呢?
“我早就該這麼做了。”
傑弗裡的身體裡湧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那是多日來的精疲力盡和憔悴不堪都未能奪走的力氣。
他抓住了自己的妻子,將毒藥灌進了她的嘴裡。
在謀殺自己的妻子時,他還能如此從容的重複著自己之前的主張:“死的是你該多好啊。”
。
。
澤越止覺得波吉亞家族都是一群神經病。
凱撒就不用說了,這傢伙的行事作風讓她感覺噁心。
毒藥公爵這種名稱簡直和羞恥play無疑,而喬瓦里那個睡了自己弟弟老婆的傢伙就算再怎麼有軍事能力,也是徹頭徹尾的心理變態。
至於傑弗裡……
有丘比給她看的“劇情後續回想”,她真心不想和這個失去了妹妹而變成了殺人犯再見面了。
可現在她不得不看著酒吞童子與安倍晴明的對峙,然後想想該怎麼解決現在這種修羅場的問題。
【提問,暗戀我的青梅竹馬和對我痴心不悔的丈夫見面了,我該怎麼辦?】
藤姬開心的走到安倍晴明的面前,拉著他的手,歪著頭笑著問他:“晴明,那麼久沒見面,你有想我嗎?”
“我很想您。”想得……就連黃泉也一刻都不能待下去了。
“我也好想你。”
而後,她拉著安倍晴明的手,指著酒吞童子說:“晴明,這是時平。”
然後她合掌一拍手,豔麗的笑容綻放在面容之上。
“你殺了時平一次,時平也殺了你一次,大家扯平啦。現在重新互相介紹一下,好好相處吧。”
藤姬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