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嗒嗒,清脆兩聲,紅色細跟鞋!
牧歌從下往上,看到的是修長的白腿、烏黑長髮——這是深更半夜啊大姐,咱能不嚇人不?渾身一哆嗦的牧歌被燕初拉得幾乎一同跌倒在地上。
燕初已經醉得不像話了,酒氣熏天:“媽,我,我回來了。”
這媽也太年輕了!
這媽也是一神經病啊!深更半夜這打扮是想怎麼的!牧歌擦著冷汗,拼了全力把燕初放在了沙發上。牧歌跟燕初的媽解釋了一下,說是在公司酒宴上喝多了。
燕初的媽叫徐蘋,看上去跟才三十歲似的。徐蘋看著牧歌:“你是誰?”
燕初睜眼:“媽,他是,牧歌呀。”
燕初的媽冷淡地斜了他一眼,露出鄙夷的神情。
豪門都這德行?牧歌瞬間不想說話。
不知道燕初呢喃說了什麼。
徐蘋的聲音陡然增大,聲音有點歇斯底里:“小初!你瘋了!你又把這種人帶回來了!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很髒,很容易得病,他們都是賣的不知道染了多少病!別的胡鬧媽都隨你,得病不是鬧著玩的!”
牧歌惱羞成怒,什麼叫很髒?
燕初斜躺著,冷笑:“哈,誰不髒,爸,爸不髒嗎?他只有,錢,是乾淨的。”
徐蘋怒斥:“小初,看你喝成什麼樣子!”
燕初砰的一聲掉回地上,在地毯上爬了兩下,拉開一個櫃子,拿出一張黑色的卡扔在女子腳邊:“嫌髒?你不髒?錢,不髒!拿去,吧!生了我,算你,命好!滾吧,滾遠!我厭惡……我恨你……你生我幹什麼!”
喂!能這麼跟你媽說話不!
徐蘋撿起了卡露出悲憤的神情:“我更恨生了你!我的命就是生了你才變成這樣的!受白眼受嘲笑,熬到現在你還是這樣子!”
喂!有點當媽的樣子好不!
“你現在,就把,我掐死啊!噁心,生在,這種家裡!我,也不是,親生的……”燕初臉部猙獰,喝斷片了,說話竟然還很有邏輯。
“你說什麼!你滾回來幹什麼!”徐蘋聲音尖利。
凌亂的牧歌自覺地找到廚房,接了兩杯熱水。出來的時候徐蘋已經不在了,燕初就那麼躺在地上,眼睛睜著,看上去,真是可憐啊。
牧歌找回了一點點當普通人的驕傲,他每次回家,那真是,模範的母親模範的兒。
像這種媽不像媽兒不像兒的情況絕對沒有的。
果然,談錢傷感情!
牧歌給燕初餵了一點水,燕初笑了,伸手就扯牧歌的衣裳,牧歌無語。
你都橫躺的人了,能不能幹點力所能及的事?
燕初果真開始脫他自己的長褲,一邊脫一邊眼神迷離,脫到膝蓋上的時候,眼一閉,頭一歪,睡著。
喜聞樂見啊。
牧歌想把他抱進臥室,這棟屋子跟上次的那棟不一樣,三個房間哪一個才是呢?
推開一個,哇,全是衣服,全部是!
再推一個,全是鞋子!
第三個,牧歌渾身細胞都跳了起來:“不、不好意思,美女,我推錯門了。”美女,輩分有點兒亂,管不了了!
徐蘋垂下眼睛:“還沒收拾好了。”
臉色不對勁,卸妝之後臉色蒼白;聲音不對勁,好像也跟哭過了一樣,鼻音很重。
牧歌環視整個房間,布藝裝飾非常女性化;客廳擺著小燕初和媽媽的照片,可愛的母子裝,非常溫馨。牧歌猛然意識到,這一棟應該是徐蘋住的屋子。
醉了的燕初,還是回到媽媽的身邊了。
徐蘋很快就出來了,牧歌將燕初抱了進去,燕初睡在一片粉紅被子之中,非常的甜蜜。
把人家媽媽趕出去自己睡進來,不合適吧?
牧歌果斷出了房間。
徐蘋坐在沙發上,手裡握著那張黑色的卡撐著額頭,聽見聲音,慢慢抬起頭來。按照豪門劇情,這個時候她應該一臉傲慢,將這張卡甩到自己臉上:“給你XXX萬,離開我兒子!”
可是,她沒有,她仰望牧歌。
根本不像媽媽級的人。
她保養得很好,眼角只有一絲細紋暴露年齡,娟秀的臉龐是很惹人心疼的那種。
她就那麼怔怔看著牧歌,以至於牧歌都忍不住想說:不要摔卡摔支票,我自己就麻溜的離開啊。
安靜下來,牧歌才發現徐蘋應該也是喝了很多酒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