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被一點一點卸去的輕鬆感。牧歌不想去想,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車,不可能一直開下去。
也餓得差不多了,到了一個看上去挺繁榮的地方。牧歌把車一停,高興了,竟然是在舉行美食節,兩邊是各種美食攤子,令人垂涎欲滴,就是人多了一點,人擠人,手拿的串串都快戳到別人的臉了。
牧歌扭頭看壓低了帽子的燕初,愉悅地說:“想吃什麼?”
燕初嘴唇一勾:“隨你。”
說著,燕初握住了牧歌的手,牧歌要甩手,燕初壓低了聲音:“別動,我的傷口還沒好,被人擠到了怎麼辦!”
哼!誰信啊!傷口沒好的人上車能這麼麻利!
牧歌買了幾串丸子,燕初說他不想吃丸子;牧歌買了一盤蚵仔煎,燕初說看著沒胃口;牧歌又擠進一堆人中,買了色澤很好看的榴蓮酥,燕初斜了一眼:“我不喜歡那個味道……”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牧歌怒了,往椅子上一坐。
燕初膩過來,跟他擠一張椅子,薄薄的眼皮直笑,笑著笑著咬了一口丸子,一邊吃還一邊說好吃,湊過來又把一個丸子啃了半個月牙,牧歌舉著丸子串無語:“不是不想吃嗎?你就不能慣著,越慣越來!”
“慣一慣又怎麼了,我受傷了!”說著,燕初把蚵仔煎搶了過去。
活該!誰讓你越獄來著!見燕初把東西都吃得七七八八了,牧歌問他還要什麼,燕初也不說,只是笑笑地看牧歌,一副知足的樣子。牧歌無語,掏出紙巾半他擦去假鬍子上的番茄汁後,說去買飲料解渴。
燕初牽著他的手不讓走,眸子裡全是笑意:“坐一會兒嘛,我又不渴。”
你不渴,我渴!
燕初揪住牧歌手指不放,曖昧地撫摩著。
牧歌只得把燕初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燕初笑得更加燦爛,另一隻手又抓上去了。手指糾纏的遊戲玩了三分鐘,燕初才放牧歌走。
人還是那麼多,牧歌擠到攤子前,要了兩杯椰青汁。小心端著,擠回椅子前,愣住了:黑衣的石漸維,白衣的燕初,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再沒有更美好的畫面了,就差刀光劍影做背景了。
燕初竟然還微微笑著,側頭看了牧歌一眼:“牧歌,過來!”
而石漸維厲聲說:“牧歌,別過來!”
牧歌想神隱,想把兩杯椰青汁潑到兩個人身上。牧歌痴了半天,硬著頭皮走過去,兩個人都看著牧歌,越發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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