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只能在家乾著急。
他不敢倒出亂跑,怕陳珈誠回來反而錯過,於是只能等在家裡。
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吳曉峰什麼事都沒有做,能打的電話都打了,甚至還給他的保鏢去了電話,依舊沒有得到陳珈誠的下落。
想到他小時候的那場綁架案,吳曉峰忍不住胡思亂想,心急如焚,他決定等到12點人還沒訊息,就去告訴陳麗莎,派人去找。
吳曉峰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總會將陳珈誠的事放大,這樣超乎尋常的在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但是現在的吳曉峰,還未徹底反應明白。
吳曉峰在屋裡急得團團轉,好不容易聽見幾聲敲門聲,他忙衝到了門邊。
手放在門把手的時候,他還猶豫了一下,警惕的問了聲,“是誰?”
“你好,是我啊,何藏。”
吳曉峰一愣,好像是陳珈誠的練搏擊術的培訓基地的學長。
這個學長跟其他人不同,人長得格外壯實,性格卻大大咧咧,旁人瞧著陳珈誠這麼冷淡,切磋輸了之後,早就打退堂鼓不去接近。
他卻能一直纏著陳珈誠跟他練習,即使一次都沒贏過也毫不洩氣。
每次輸了之後,不僅不惱,還嘻嘻哈哈的請陳珈誠和吳曉峰喝飲料,約定下次切磋的時間。
因著這性格,他跟陳珈誠還能說得上幾句話,和吳曉峰也開過玩笑。
這時候,他怎麼來了?
吳曉峰納悶,開啟門。
“哎,你快幫我接下,這小子這麼大個子,可真重。”何藏身子隨壯,一個胳膊能賽過吳曉峰兩個合起來,也比陳珈誠粗了一圈,但是個子卻不如陳珈誠,此時扛著這麼大個子爬上樓梯,覺得特別吃力。
“怎麼回事?”吳曉峰一驚,看著被喝得醉醺醺靠在何藏身上的陳珈誠,忙上前幫忙,“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哎,先扶他躺下,一會再說。”何藏道,顯然說話吃力。
吳曉峰應了一聲,伸腳將門關上,跟著何藏一道把陳珈誠往屋內扶。
“放沙發上嗎?”何藏瞧著客廳內寬闊柔軟的沙發問道,他恨不能立刻丟了這包袱。
“你幫我把他扶房間裡吧,不然等你走了,我一個人扛不動。”吳曉峰忙道。
何藏一想也有道理,兩人轉了個彎,哼哧哼哧的將陳珈誠扶到了房間裡。
將他放在床上,讓他躺平,吳曉峰和何藏都長吁了口氣。
“這小子一身腱子肉,太重了點。”何藏喘氣,一共五層樓,硬生生抗上來當真是累人。
吳曉峰幫陳珈誠脫了鞋,蓋好了被子,看著他睡熟,埋在枕邊的臉。
“到底怎麼了?阿誠從來不喝酒的。”
吳曉峰很是不高興,陳珈誠還是未成年人,喝得醉醺醺回到家,這是很嚴重的事。
“你也喝了?”他望了何藏一眼。
何藏喘夠了氣道,“哎,我也不知道,今天他提前練完離開,沒多久又跑了回來找我,你知道的,這小子在訓練基地基本不和人來往,突然找我,我當什麼要緊事,結果是拉我出去喝酒。”
“好好的喝什麼酒啊。”吳曉峰不解。
何藏忙道,“我也覺得奇怪啊,結果問這小子,纏了半天都沒問出來,硬是拉著我去飯館喝了兩瓶紅酒,這不一瓶就醉了。”
吳曉峰聽了也很無語,陳珈誠好好的抽什麼風跑去喝酒,最要緊的是電話也不給他打一個。
“你怎麼樣?要不要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何藏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先回去,好在這小子答應我了,下次陪我多切磋一個小時。”
吳曉峰客道的笑了笑,跟再何藏後面送他出門。
開啟門,何藏走出去。
“哦,對了。”
他腳步忽的一頓,轉過身朝吳曉峰道,“他喝醉時候,嘴裡一直唸叨你的名字,似乎很傷心的樣子。”
吳曉峰一怔,放在門框變得手緊了緊。
“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我就隨口這麼一說,你就這麼一聽。”何藏道,“但是你倆關係這麼好,沒什麼解決不了的事,等他醒了,好好談談吧,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傷心。”
吳曉峰嘴唇緊了緊,微微點了點頭,何藏朝他揮了下手,轉身下了樓。
目送他背影離開,吳曉峰關上了房門。
何藏剛才的話在他心裡徘徊,讓他心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