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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軀體,“真是無趣。”

“咯吧——”

“少女”摸了摸自己臉上驟然裂開的縫隙,帶著與那張稍顯幼稚的臉極不相稱的媚意的眼睛轉了轉,顯得萬分詭異。如果此時有人經過這個小巷,一定會驚恐地以為闖入了都市怪談,第二天,一定會流傳起殺人人偶的傳說。

“請問,我還要維持這樣多長時間?”頂著少女外表的生物向著小巷深處問道。頗為嫌惡的掰了掰有些僵硬的手指,“她”彷彿是強行塞進軀殼裡的什麼東西,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些不協調,細細看去卻又找不出這種微妙的感覺來自哪裡。

小巷深處的黑暗里居然果真傳來了應答的聲音:“陛下,這個容器是鎏光大師的作品。雖說難以抗擊違反與此間世界之主‘不傷害人類’的約定帶來的反噬,但是維持平時的行動和施法是全然無礙的。請您再忍耐一下,您的本體封印近幾日就是解開的時機,到時候您就無需如此委屈了。”

被稱為“陛下”的那一位點頭吩咐黑暗中的人善後,然後抄小道用絕非人類所能的速度進入了一間普通的公寓。在看到角落裡的幽光時臉上表情不變,全身的氣息卻都透露出一種狂躁和急切。如果把人類眨眼的速度比做一的話,“它”撲過去的速度就是15!

少女模樣的軀殼倒在了中途,然而確實有別的什麼東西和那發出幽光的存在合二為一,發出了類似節肢類螯足動作的奇怪聲響,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睜開,泛著黯淡的光芒。伴著腳步沙沙的聲響,客廳裡的燈光亮起,勾勒出腳步聲主人的模樣。

一頭墨色的長髮隨意的掩蓋著□□的身軀,每一寸蒼白的肌膚都透著無盡的誘惑;眉眼稱不上是深邃,卻含著東方水墨畫特有的溫柔韻味;稍嫌淺淡的嘴唇勾出的弧度有一種沾染了毒液的美感。

“呵——”他輕笑一聲,愉悅的動了動尚還有些僵硬的關節。被“容器”囚禁了很久的靈魂一朝得到解放,倒是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是的,確實是““他””。這具軀殼明明白白是屬於他的,而又確確實實的是個男性,那麼他果然本就是個男性。只是難為了那個當初被他強行一同塞進“容器”裡,替被封印的他掩飾了這麼多年的女孩子了,他會努力幫她找個好歸宿的。

畢竟,他“應該感到”愧疚和感激不是嗎?話本里曾經提到,這種情況應該會令人愧疚和感激的。只是他現在掌握了自己的身體,便需要去尋找更多的話本了,那名女性看到的只是這世界的冰山一角,若不能瞭解全面,他模擬正常情緒的時候,難免會出差錯。雖然還是不很明白其中的緣故,但他斷斷續續的記憶中,“不能讓別人覺出你的特異之處”是被封印前的他對甦醒後的自己最深的告誡。

“老臣恭喜陛下。”來自牆角陰影中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這位名為“撒加”的妖族祭祀在他的記憶中似乎是相當可以信任的“人”,可以稱為心腹的存在。雖然他現在剛剛從自我封印中醒來,還有些記憶混亂,但既然當初的自己那樣信任他,那現在的自己就不能表現出懷疑。不然,據說會使人“傷心”的。雖然他不很明白其中的含義,但據說傷心是有可能使原本忠誠的人背叛的情緒。在他還不能自立的時候,背叛可不是個愉快的訊息。

“多謝您了。在我面前,不用這樣客氣!”原本妖異的面容帶上了略顯天真的笑容,竟現出一種稚童的可愛來,“剛剛因為煩躁說話無禮了些,還希望您不要介意。”

撒加似乎是嘆了口氣,向他行了一個效忠的禮節,而非祭祀對妖王的半禮,這就讓人有些驚訝了。當年的妖王與祭祀,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呢?

“陛下,恕老臣逾越。您的記憶出了什麼問題?”

不等神色晦暗不明的妖王說話,他又嘆了口氣,接著道:“您無需信任老臣,您只需知道老臣現下是還是有用的便是。只是老臣懇請陛下在老臣面前無需掩飾您的靈魂之缺,畢竟您當初遵從各族契約自封於容器,遵命將那個人類女子同時封入作為掩飾的正是老臣。因此,當初您自斷三魂中的幽精以保證那個女子不至於被您吞噬以失去效用時,老臣便在一旁為您護法。”

自斷幽精?原來如此。

幽精,三魂中主欲與情,斷了從此絕情絕愛,對於封印之前也是初掌王位的自己卻反而是個好事。不知是誰曾說過,斷情絕愛,王道之始。

想想記憶深處自己內宮中來自各族各國的影影綽綽的面容,或妖媚惑人,或溫柔小意,或冷漠淡然,或活潑調皮,如此種種,不一而足。就算他再怎麼告誡自己大多不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