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快點長大吧,小云,變成可以站在我身邊的那種人。那樣子。。。”
後面的話記不清了。
為了成為崇拜大哥喜歡的人,他十歲就開始在檔案中玩耍。有的時候覺得世界很大,明明只是一條街外的公園,他卻從來沒有去過,有的時候又覺得世界很小,幾千公里外的建築,被他的稚嫩的一個簽名傾覆。
人命是什麼?
他蹲下身看著眼前四肢都被拗斷的男人,眼神不比生物課觀察蝴蝶標本動容多少。雖然這個司機接送了他一年,但是在葉家,每天,服侍他的人那麼多,又哪有腦力一一記住。
“大少說,這個想綁架五少的傢伙,由五少處理。”
男人用涕淚共下地巴巴望著他,似乎在乞求他原諒。他拿起一枚硬幣,拋起,“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反面,你死,正面,你活。”
他丟起硬幣,男人瞪得快凸出來的眼珠裡映出落地的是正面。
葉輕舟百無聊賴地一槍打碎他的腦殼,血濺了他一臉,比花灑噁心許多。他笑道:“笨蛋,不知道小孩子最會騙人嗎?”
遠處的葉青山第一次皺起眉頭。
“為什麼要出爾反爾殺掉他?”
“拜託,哥,他是敵人唉,當他成為我敵人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人,而是一個需要清除的害蟲。和一隻蟲子講什麼信用?”
“什麼是敵人?”
“凡是對我造成威脅的人,都是敵人!”
“如果有一天,站在你對面和你敵對的人是你最珍惜的人,你會如何?”
“答案是。。。”葉輕舟笑著,“殺掉他。珍惜的人可以再找,可是生命只有一次,當然要好好保護。”
極端的利己主義者。孩子是單純的惡魔,葉輕舟惡劣的一面由此可見。就是這件事情,他所有的指導老師都被辭退,學習科目也從政治變成了禮義廉恥,不知道到底在預防什麼。也許是後來的教學起了效果,他也開始崇拜騎士,努力正義,當所有人都相信他是一個好人的時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裡有些地方,早就爛掉了。
只要能活下去,騙幾個人,殺幾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安德烈從他冷酷的笑中讀出了這樣的意味,他感到恐怖,因為面前這個人,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會溫柔摸著他頭的葉輕舟。
他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既然什麼都清楚了,就拜託你,去死吧。”這一次葉輕舟沒有遲疑。劍落下去的時候像一道綠色的閃電,直接停在安德烈頭上一寸。不是他突然良心發現,而是一根線纏住了他的手。
“這可不行,雖然那個白痴蠢得要死,但也是我們穿越司重點培養的物件啊,怎麼能就被你這樣殺掉呢?”一個人坐在樹梢,手裡捏著七八根線。他穿著全套黑色西裝,一副精英的模樣,袖子卻一點都不精英地拉到手肘之上。更別說他凌亂的胡茬,迷離的眼神,以及叼在嘴裡的菸屁股——菸頭都快燒到手了。
這個男人。。。每個人都認識,正是幾天前死掉的勒內。
葉輕舟冷笑道:“果然。。。”
“你不是早死了嗎?!”安德烈都快奔潰了,這是到底是怎麼回事!
“嘖嘖,看看對面的小哥,多淡定,多無恥,這臉皮,這節操。小林子,前輩為你感到羞恥!”
“不要叫我小林子,混蛋!”
“好的小林子,沒問題小林子。”氣得安德烈暴跳後,他才收起不正經的表情,玩味道:“連天天和我在一起的小林子都沒認出我,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你當我是白痴嗎?讓那個女人唱親手射殺戀人之日,只要稍微宅一點的人都聽過好吧?還改成英語版的,你有病啊?我一聽那歌詞就知道這個地方一定有別的傢伙。”
“為什麼不懷疑小林子呢?哦。。。”他吸了口煙,露出一抹微笑,“看來,你是已經把小林子摸透了,智商性格什麼的。。。”
葉輕舟淡笑沒說話,安德烈除了扭曲過頭,天真的和小學生沒差別,殺了他都不可能想出這樣的計謀。以安德烈智商的極致來看,最多就是在自己睡覺的時候踢兩腳的程度。
他不知道,安德烈真的趁託蘭西睡覺的時候踢過託蘭西。。。
和小學生沒區別的報復。
“更何況,勒內這個名字在法語裡是死亡的意思吧?這得多扭曲的父母才能給自家孩子取名叫死亡?而且我已開始就說過了,空間崩壞開始的時間和這個結界出現的時間一致,如果你真的屬於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