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了。
賽巴斯捏了捏骨節,一邊捏一邊獰笑著靠近克勞德,背後揹負著濃重的黑暗,光是看起來就已經贏了。託蘭西還唯恐天下不亂地喊道:“快跑啊,克勞德!會被殺的克勞德!”
去你媽的,你看我打不打得過,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在託蘭西面前輸的葉輕舟決定無論使用什麼樣的手法都要打贏賽巴斯。
然後務必要語重心長地告訴託蘭西,你家執事最強!
可是原本殺氣騰騰的賽巴斯卻忽然臉色一變,看著自己的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趕忙脫下自己的手套,只見蒼白的手背上什麼都沒有,原本紫色的契約痕跡消失了,乾淨得彷彿它從來沒有存在過。
“怎麼會。。。”他話還沒說完,地面突然一陣劇烈的抖動,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自天上傳來,葉輕舟趕忙跑到視窗,抬頭,黑色的天上有一處地方,是一條狹長的,如同幼兒園小孩子工筆畫般的扭曲線條,顏色確實比最深沉的夜還要暗幾分的黑。這樣的黑色線條,把天分割成兩半,天就像是一個被摔壞的鏡子。
“那是。。。什麼?”同樣看到這一幕的託蘭西不可置信地問道。
“空間破損開始了。。。”葉輕舟回答道,回頭看著同樣驚呆了的賽巴斯。
“怎麼可能消失?這樣的契約是烙印在靈魂上的,就算是一方死去,只要靈魂不滅就不會完全消失!難道。。。”
“當然是夏爾被殺了,而且連靈魂也一起被毀掉了,笨蛋!”看到賽巴斯失魂落魄的樣子,託蘭西接到,心裡說不出地快意。
“你說什麼!”賽巴斯上前一步,揮起手想打在託蘭西臉上,卻被葉輕舟抓住。
“生氣有什麼用!與其坐在這裡生氣,發火,還不如想辦法把夏爾找回來!”
“囉嗦。”說著,賽巴斯拿出懷裡的盒子,是今夜他在地下室找到的盒子,小心翼翼地開啟,按照他的感應,裡面應該裝著夏爾的靈魂。
盒子是空的。
倒出所有的茶葉才在盒子底部找到一塊藍色的石頭,裡面散發著幽幽得靈魂的味道,雖然很像,卻不是他找的那一個。
“不可能!除了擅長潛藏的蜘蛛惡魔克勞德之外還能有誰有辦法在我的眼皮底下偷走少爺的靈魂?!”
“可多了去了,以你的眼神來看的話。”託蘭西涼涼地接道,抓住一切機會打擊賽巴斯。制止他的卻是葉輕舟。
“那個人,似乎有空間轉移的能力。這個屋子內外被我佈置了無數的陣法,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屋子裡發生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沒人有辦法瞞過我進入屋子。”
“那可說不定,像你這樣的能力。。。”他鄙夷的語氣充分說明了未說的話。
“就比如說,”葉輕舟拿出一把餐刀,扔向院子,一秒後聽到一個聲音元氣滿滿地喊道:“是賽巴斯醬嗎?果然是放置play嗎?居然還搶走人家的衣服,實在是太屈辱了,這才是愛啊!”
他意有所指地又說了一遍:“這個宅邸裡發生的一切事物我都知道,比如說你剛剛格雷爾對你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我這裡還有影像資料。。。”
“我相信!”迅速答道。
“嗯,那就好,”把膠捲塞回懷裡,葉輕舟繼續說道,“總之剛剛確實感到有人入侵,在陣法的最中央,只是一秒就失去蹤跡,說實話,除了空間轉移我想不到任何別的解釋。”
“是嗎。。。那麼如果對方擁有如此奇怪的能力,會有辦法消除契約也是意料中的事了。。。”
“不,我再說一遍,那是因為夏爾被殺了。。。”託蘭西話還沒說完就被葉輕舟捂住嘴,湊在他耳邊悄悄說道:“小鬼你給我消停點,沒看他快瘋了嗎?瘋了的男人和生理期的女人一樣是不容挑釁的奇妙生物,所以這種時候就乖乖閉嘴!”
託蘭西點了點頭,把葉輕舟捂著自己嘴的手拉下來,一本正經地說道,“一定是因為夏爾被殺了。”說完還點了點頭,“所以你忙了那麼久,自家少爺還是照樣被搶走,真是可憐啊。”
他的語氣可聽不出可憐的情緒,幸災樂禍倒有不少。
只能說,能學乖就不是託蘭西了。
抱著自家老爺在前面逃命,一邊跑,一邊啟動陣法阻攔賽巴斯的葉輕舟忽然覺得自己好憔悴好憔悴。
“你就不能乖一點嗎?”他斥責道。
在他懷裡的託蘭西點點頭,趴在他肩膀上對著後面的賽巴斯大喊:“追啊!賽巴斯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