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是安德烈。
他走到洞的邊緣,彎腰打量下面摔成一團的託蘭西和夏爾,笑意淺淡。
“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和平共處的,夏爾,甚至可能到最後都不會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畢竟你是這個空間的‘支柱’之一,不過,你不應該和我作對。”
“是你!”託蘭西驚道,“抓走夏爾的人就是你,等著吧,克勞德不會放過你!”
可是安德烈的表情並沒有變化,玩味的模樣像是在聽一隻吉娃娃狂吠。很顯然,這激怒了託蘭西,如果不是旁邊的夏爾抱著膝蓋一副痛苦的模樣,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給你機會再見到克勞德呢?不,準確來說,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他臉色陰沉,清秀的臉被邪惡佔據,“放過你?”
託蘭西的心咯噔一下,這時候他才不得不正視心底的不安。
安德烈沒有理由放過自己,而如果安德烈落入自己手中,他也肯定不會放過安德烈。甚至莫名地,託蘭西覺得自己和安德烈非常相似,皮囊下的靈魂,有著同樣汙濁的顏色。那種臭水溝裡汙水般的腐臭氣味,隔著九條街都能聞到。
他了解自己,所以才會感覺到絕望。
“為什麼?”他問道,至少在最後,告訴給他一個理由。
“你的戒指呢?”安德烈反問他。
“戒指?”託蘭西不明白安德烈在說什麼,摸著空無一物的食指,再一次抬頭,只能看見鋪設好的草皮。那樣子的草皮,和其他的地方沒有任何不同,誰能知道,看起來完全相同的地下有一個坑,坑裡面,裝著兩個過早被黑暗和泥土包圍的人
託蘭西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夏爾。
在村旁的懸崖上有一個城堡,城堡裡住著一個尋找自己愛人的人。而現在,那個男人坐在餐桌的主位上,他的面前是兩個同樣失去珍惜之人的惡魔。
餐桌是用來吃飯的,男人也在吃飯,刀與叉碰在盤子上發出金屬冷制的聲音,在寂靜的餐廳裡迴旋,男人切開一塊牛排,四分熟,肉排的切口沁著血絲。他把牛排遞到嘴邊,血液染紅他的嘴唇,嫣紅若殘陽,若倒映在葉輕舟眼裡的紅。
這樣的場景已經持續了很久,男人好整以暇地吃東西,而兩個人站在他對面等。
把最後一塊牛排放入嘴中,男人端起紅酒杯,抵在嘴邊輕抿,緩緩開口:“你們不去找東西,留在這裡幹什麼?”
“你告訴我們,你在找一個人,而現在我也在找一個人。”葉輕舟淡淡說道,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青筋暴綻。
“是嗎?”男人的微抬起眼,掃視一圈,最後停在安德烈身上,安德烈也正好看著他,兩個人的視線交匯了一秒。
“我來簡單說明,”說話的是安德烈,“今天出去找你所謂的屍骨,但是,直到現在夏爾和託蘭西都沒有出現。我想,不,是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