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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方才依依不捨的揮手告別。

明皓目送著那清麗身影越行越遠,直至成了天邊一點。

一刻不見,相思成災。

那梁王負傷兵敗,在侄兒宇文戟的保護下方回了北鍖京都洛陽。

梁王府內,太醫與宇文烈把了脈,又觀看觀看氣色,道:“不知王爺受了何等驚嚇,致使痰鬱結於胸,一時迷住心竅。這幾日,待痰化了便自然清醒過來。現下已無大礙,倒是胸口那傷須得好生仔細,天氣潮熱,易發熱毒,不利傷口,微臣給您開些祛熱毒理氣清火的藥,對養傷有些幫助。”

宇文烈閉著眼聽了,微微點點頭,揮手示意太醫退下。

殿外,梁王一黨的親信黨羽列隊候著,待送走太醫,便被召了進來。

內侍扶了梁王坐起身,靠在軟榻之上,宇文烈屏退屋中侍婢,招呼眾大臣將軍皆落了座。

見梁王顏色難看如死灰,右相高嵩問道:“王爺究竟在江陵遇到何事,怎弄得如此頹唐?”

宇文烈卻是不答,回憶著與明皓遭遇的點滴細節,滿腹疑惑道:“爾等可還記得當年逼宮?”

眾座皆大吃一驚,想當年,這群人投靠梁王打著清君側之名發兵變逼宮,趁亂鳩殺康宗帝,逼死敬德皇后,之後謊稱帝后均為亂黨所害,梁王一黨矇蔽天下人之耳目,搖身一變成了保護皇室的功臣。此事已成塵埃,是梁王面前最提不得的隱秘。今兒個梁王貿然提及,眾人弄不懂其用意,面面相對,不知如何以答。

高嵩試探道:“王爺為何提起這個?”

宇文烈又加重語氣問道:“相爺可還記得先帝的太子和公主?他們到底下落如何?”

高嵩抬手托起下巴,思索了好一會兒,方答道:“應是沒有漏網之魚啊。那日廖統領,奉先帝之命,攜帶著先帝御劍玉璽,率一干護衛保護太子公主離宮避難,往南逃去。王爺命臣親自帶了殺手狙擊。老臣記憶猶新,太子就死在我刀下。廖統領抱著小公主徑直逃到南溟,臣一路追至南溟都城錢塘北郊一座名叫斷崖山之處,姓廖的手下無一不被斬殺,他自己也深受重傷,被逼至懸崖峭壁,見無得退路,最後抱著尚在襁褓的小公主跳入懸崖。那懸崖奇險,深不見底,掉下去哪有生還可能?”

梁王倒吸一口冷氣,質問道:“你確定那小公主一定死了?!”

高嵩頓時皺緊眉頭,“難道王爺的意思是……”

宇文烈遂將那南溟左將軍明皓化裝為歌妓,混進大帳刺殺一事詳細訴說了一回,道來:“此世間怎可能有如此相像之人,且本王看的清楚,那明皓所握正是先帝八寶麒麟劍。此劍凡間僅有一柄,乃宇文氏國君代代相傳,豈能有假?!”

眾黨羽聽罷,議論四起,人人驚嚇。

高嵩倒還鎮定,謀劃道:“不如王爺派了死士殺手去錢塘明家細查個究竟,倘真如王爺所憂,只得……”

宇文烈眼中射著陰光,令道:“不管她到底是男是女,究竟是何身份,本王都不能留她在人世!此人必除,且定要除的乾乾淨淨!”

高嵩亦感到事情關乎大計,哪敢小視,隨即起身奉命。

聽月小築內,瑾兒見著她家姑娘終於平安回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又聽說二爺新晉封了軍功侯爺,忙給姑娘道喜。

曉凡進了屋,收好揹包等物,瑾兒伺候著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疲乏,擦著頭髮坐到床頭,瞧見自己繡的那個荷包已成了個樣子,歡喜的捧在手心。

仔細看來那荷包果然別緻,正面用金絲線繡著一支羽箭,穿過紅彤彤的兩顆心,番過背面,是各色彩線穿插繡成的四個字:生日快樂,邊白之處無不點綴了花果蝴蝶圖案滿地彩,針腳兒難免有蹩腳之處,然整體看來甚有可觀。

瑾兒奉承道:“姑娘自然是心靈手巧的,誰能見過這麼與眾不同的荷包,只是眼下還缺個穗子。”

曉凡問道:“穗子怎得做?快教了我。”

瑾兒笑答:“姑娘,荷包穗子做起來好生麻煩,又得盤結,又得繞線。不如奴婢出去街市給您買了現成的。”

曉凡想來明皓後日便回,自己一時定學不來,又擔心瑾兒買回來的俗氣不合意,便央瑾兒帶自己一起去買,親自挑選。

瑾兒哪肯,自上次七夕那事後,自己再不敢引誘她出門逛街,生怕有個閃失,爺非要了自己性命不可。

曉凡見她死活不允,便說道:“咱們拉上月兒一起去,有她在,你大可放心了不是?”

瑾兒見她實在難纏,不得不應下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