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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道:月兒,你可知何為愛?依我看,愛是富貴榮華之時,不驕不淫,真心以對;貧賤危難之時,不離不棄,生死相依。愛,是人世間最無拘無束的精靈,它讓人衝破倫常陰陽,自由自在;愛,是人世間最尖利的武器,你拿著它打敗任何教條束縛,陰暗悲感;愛,又是人世間最烈的□□,殺人於無形,害的你求生不得,死也不能。人活一世,若沒有轟轟烈烈愛過一場,就不會懂何為諾言,何為執著……”

明俊似透悟了什麼,探出身子,握住月兒的手,兩人互視著明眸,說道:“中秋月下之盟,我程明俊定不負你。”

明月雙腮脈脈含羞,噙著淚,“我已打定了主意要追隨那呆子去報仇……”

明俊當即諾道:“我隨你一起去!咱們天涯海角,永不分離。”

窗外皓空,雲離了月,只願這嬋娟不辜負此多性情痴人互動纏綿,扯不清的情與義,明皓、明月今生今世得償與魂牽夢繫的戀人相守相依。

第八十二章

次日正午,高陽懸掛山尖。斷崖山寓酒山莊內,一派素錦之色。

後宅廂房中,纏枝花鳥雕紋欄繡床上,豔陽照下一片光亮,明皓抬手遮住額頭,復又把眼閉上。玉手不禁探去塌旁身邊,已沒了愛妻眷床嬌媚身影,昨日崖頂幕幕驚心動魄,彷彿還在眼前。

頃刻,房門吱呀而開,周宗銘與明月領著侍婢進來,放下洗漱之物,又擺了茶飯。

宗銘悄聲行至床頭,見得明皓輕睜開眼,那雙眸子恢復了些神采,臉頰也似添了些紅潤,惴惴之心才稍平復了些。

明月過來將明皓扶起,明皓拉了她手分明口中有話,卻又難以啟齒。

明月自是知她心的,道:“姐姐靈堂設下了,待你好些,我再領了你去上香。”

明皓微點了點頭,心想還是她姐妹倆最知心知意,又向著宗銘說道:“連累你跟著操心。”

宗銘看她又恢復這番客氣,心中一涼,道:“與我還說這些話,不讓人心寒嗎?”

牽過明皓手,端詳一圈,這人如今虛弱得厲害,叮囑道:“你知讓我操心了,便聽話養好身子,有再多的事不過慢慢處理。”

這次第,程明俊攜著手下回來,不顧勞頓,直奔後宅。

明皓見他一臉無奈的衝著自己搖頭,也不必再問,悲道:“記得初識之時,我與凡兒在絕情湖畔戲鬧,她惱了便說當心日後讓我再找不到她,急死我,不想一時戲言,竟成了讖。”

淚珠子又散了線,哭著,“凡兒,你終是如此狠心,丟下我一人,難不成真想急死我麼……”

明俊忍不住勸她,“凡兒姑娘從那高崖跳下,縱然墜入湖裡,到眼下逾一天一夜了,不是我不討吉利,三妹,你也該想清楚,恐怕這生還希望已然了無。”

月兒與宗銘亦是如此勸告,哪知明皓卻定了定眼神,執拗道:“不,凡兒沒死。她定在什麼地方,抑或已回了家鄉。我時刻能感覺到她在等我去尋她。”

月兒知這呆子痴意又上了勁兒,忙阻了明俊與宗銘休得再勸,暗自思量不若就這樣記掛著,興許還能給她活下去的念頭。

明月攙了阿皓起床,侍奉著好生洗漱,知她梳不慣女子髮式,便取了發繩將油亮水瀉長髮鬆鬆綁成個馬尾,披了件素面兒大衣裳,勸她吃飯。

明皓哪有胃口,只用茶代飯,倒勸著明月多吃點,若她瘦了,自己死了也無顏再見明炎。

推讓的工夫,門外侍婢稟道:“爺,姑娘,三爺的幾個侍衛在屋外侯著呢。”

明皓這時才想起徐達他們亦傷得不輕,便忙下令請進來。

廖峰徐達等幾人進了屋,二話沒說,撲倒雙膝跪地,欲說什麼,礙著程明俊等在場又不便說。

明皓示意,“他們都是我至信之人,各位有話但講無妨。”

徐達雙臂伏地,“臣等護衛失職,特來請罪。”

明皓看這路人傷的傷,殘的殘,只剩下鮑家兄弟等屈屈七八個,如此盡心,哪有責罰的道理,兩步上前,誠意攙起廖峰與徐達,又囑咐暗衛們快將請起,道:“自諸位來南溟後,對我處處謹慎守護,事事替我操勞,我與妻無時不心存感念,此等忠肝義膽,我怎能責怪。”說罷,又拱手鞠躬道謝。

這幾人,暗衛出身,一直只當自己是犬牙走狗,無非為宇文皇族賣命罷了。今見宇文皓這番重情重義,禮士抬舉,真覺投了明主,皆感動於心,齊刷刷的下跪叩拜,“屬下等誓為公主鞠躬盡瘁,助公主得創偉業!”

明皓又是一禮,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