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皓見她手指發顫,眼含淚光,不敢再勸她。兩人看著皓空明月,各自惆悵。
聽月小築假山上沁心亭內,葉曉凡也了無睡意,坐在這裡發呆打發時間。一閉眼都是明皓的音容,戀愛經驗告訴她,她喜歡上明皓了。葉曉凡自小就知道自己是個只愛美女的拉拉,前幾年和一個帥T的糾結過往,至今還記憶猶新。
“哎……曉凡啊曉凡,這次該不會又把自己搭進去了吧,你可不要被那明皓的美貌給迷住啊,你不屬於這個時代,你要想辦法回去的。”葉曉凡用手狠拍了下臉蛋,打得生疼。
正胡思亂想之際,曉凡遠遠望見花園中一團“鬼火”越飄越遠,嚇得她頓時汗毛直立。定睛再看,原來是個夜行之人打著燈籠,正穿過花園。
曉凡心想,這是何人,如此深更半夜還出門閒逛,秉著獵奇的性子,頭腦一熱,不知哪來的熊膽,竟偷偷溜出跨院跟了上去。
曉凡壯著膽子,悄悄走近,跟了一路,竟來到白天所見的那個禁地,仍是大門緊閉,只是沒有上鎖。
那夜行人穿個黑色斗篷,從步態看應是男子,斗篷壓的很低,看不清面容。只見他抬手叩門,須臾,院門自內慢慢開啟一個縫隙,黑衣男子走了進去。
曉凡躲在假山石後等了近半個時辰,還不見男子出來。此時天色陰了下來,月光時隱時現,更顯得夜黑風高,間或又有貓頭鷹咕咕的叫。她即冷又怕,無奈之下只得尋原路摸了回去。
一進聽月小築院門,只見瑾兒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叫道:“姑娘,您去哪了!讓奴婢好找,奴婢以為您出去走迷了路,正打算找二爺尋您去呢!”
葉曉凡趕緊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就是悶的慌,出去逛逛,你莫要擔心。”
瑾兒忙道:“怎能不擔心,姑娘剛來府裡還不甚熟悉,萬一迷了路,姑娘豈不著急,再說……”
說道此處,瑾兒忽然停住了嘴巴,似是怕說漏什麼。
曉凡覺得不大對勁,問道:“再說什麼?”
瑾兒支支吾吾不肯再說,曉凡心道果然另有情況,雙臂插在胸前,一位無所謂的模樣,故意道:“哼,再說什麼啊?你不和我說清,我明個還出去玩去。”
瑾兒生怕她又半夜跑出去出個好歹,自己沒法和二爺交代,只得實話實說,“姑娘,不是奴婢嚇您……”
說著,瑾兒將嘴巴貼在曉凡臉旁,耳語道:“老人兒們都說這後院晚上鬧鬼!”
曉凡著實嚇了一跳,驚道:“此話當真?!”
瑾兒肯定的點了點頭,忙又勸道:“府裡規矩亥時過後,各院插門,若無大事,不得外出。”
葉曉凡回想剛才所看到的黑衣男子和那飄忽不定的燈籠,著實很恐怖,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瑾兒見曉凡嚇著了,便勸了她回房,待服侍曉凡睡下,關緊了門窗,自己才回西耳房也睡去了。
第十三章
第二日清晨,明皓抖索精神起了大早,叫醒明炎明月,換了練功服,拿上寶劍,跑到聽月小築練功。
剛進門便見瑾兒起來打洗臉水,笑著問道:“瑾兒早,葉姑娘可起了?”
瑾兒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爺早,葉姑娘還沒起呢,怕是今兒起不早了。”
明皓思量著昨日他們在府中逛了一天,曉凡病體又未大安,想必是累著了,索性讓她多睡會,便吩咐瑾兒道:“一會子,你去前頭找了夫人房裡的玉蓮姐姐,說葉姑娘病未大愈,二爺讓葉姑娘在聽月小築用膳,不必去前院了,葉姑娘原是不肯的,但二爺體諒姑娘病體,硬逼著她應了。讓玉蓮姐姐稟明夫人,你可記下?”
瑾兒又一個哈欠,心想爺啥時候這般囉嗦了,忙連連點頭。
明皓打發走了瑾兒,望著那視窗仍沒動靜,便悻悻的和明炎明月開始練功。一晃半個多時辰,曉凡屋內還沒動靜,明皓見她仍不起來,自己練劍也沒個興致,便又和明炎明月對練一陣,草草收場。
原來曉凡昨夜受了風又被瑾兒嚇了一番,睏倦的很,懶懶的躺在床上不肯起來。窗外傳來嗖嗖的聲音,便知是明皓與炎月二人在練劍,本想開窗觀賞一番,怎奈頭疼的緊,知道自己定是昨夜受凍感冒了。又看瑾兒不在,只得自己掙扎著下床,開啟紅木立櫃,翻出來時帶的揹包,拿出應急小藥箱,摳了兩粒感冒藥,就著水喝下,一陣頭昏體乏,轉頭回榻上鑽進被窩又睡了。
到了晌午時分,明皓在儲鳳閣等她來用午膳,卻一直不見人兒,遣了丫鬟去請,丫鬟只道姑娘昨夜受了風